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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北辰沉吟着,似乎是碍于叶玫和安月这个时候都在,也没有多说,大概是想要避免一些意外的场面发生,省得尴尬和不自在。

想到之前接安月回家的那天,叶玫的跳脱反应,她大概还是脸皮薄,很在乎这些。

只是,这个时候,叶昀柏作为“最强僚机”,适时开口了:“安月姐姐和姐夫都坐在一边了,有时候还偷看我们的牌告诉他,这才是明目张胆的偏爱吧。”

安月自以为伪装得很好,却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难得会有些羞红脸,解释道:“我没有刻意偷看啊,真的只是想吃零食路过一下!”

而叶玫没空、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听他们具体在说什么,只是这次碰完之后,也如安北辰所期待的那样,成长迅速,终于能很快地打出一张新的。

见她打了这张牌,叶昀柏又终于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放回到自己手中的牌上,盯着迟疑了一会儿,才若有所思地继续接牌。

过了两圈,等到程挚又打出叶玫之前打的那张牌的时候,叶昀柏终于选择了推倒明牌:“和了。”

程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质问道:“前两圈阿玫打的时候你都没胡,怎么现在又能胡我这一张了?”

叶昀柏依然有理有据地解释着:“刚听牌,你们正好送上门了。再说了,我姐的牌,我还是不接了。”

安月听了,也放弃再质问叶昀柏,转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又偏过头去看着安北辰:“你听听,人家弟弟就知道要照顾姐姐,你倒好,逮着我就坑,想办法骗我打你要的牌。”

面对这见怪不怪的“指责”,安北辰依然面不改色,心理素质极高地回了一句:“承让。”

眼里甚至还有一点笑意。

·

都说熟能生巧。

有了前几把的铺垫和小试牛刀,叶玫已经逐渐上手。

她的成长与进步具体表现在叶昀柏已经不会刻意地再给她让牌了。

而至于安北辰,和下午相比,晚上的表现很明显收敛了很多。除了一些红运不可挡的自摸,他很少会选择主动胡别人的牌,连带着安月的游戏体验也上升了。

集中精神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当他们听到窗外已经有烟花绽放的破鸣声时,才意识到,今年已经只剩最后一刻钟了。

“要不要先去阳台上看看淮江边上的烟花?”

程挚蹭了蹭安月的肩膀,问道。

但安月显然不领情,盯着手上的牌,很严肃地说:“不行不行,难得我这一把牌还行,我感觉就要赢我哥了。”

安北辰显然是不会觉得,自己能有失手把牌打给安月胡牌的时候。

沉默了会儿,又突然说:“既然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局,不然,我们加一点别的赌注?”

“可以啊!”安月第一个答应。

大概是她真的很满意自己手上的牌,才会答应得这么爽快,总觉得自己能从安北辰手上赢回那么点儿尊严。

既然安月兴致这么高,作为好姐妹,叶玫也很爽快地说:“我没意见。”

“可以。”叶昀柏也说。

“所以是什么赌注呢?”叶玫问。

既然这个提议是安北辰发起的,她又将目光偏过去,带着笑意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