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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看着自己手机上以“谢臻”的私人微信朝自己发来的消息。

【谢臻(兰若)】:言小姐,冒昧打扰,我们联系过涂先生,得知您二位已经于一月回宁,不在滨城。请问您与您的男朋友近日在宁城是否方便见面?

虽然不知道对方手机用着的是人脸识别还是指纹识别,但在灵魂转换还没有换回来的情况下,发的消息又是如此礼貌,阿言可以肯定现在用这个号的人应该就是兰若。

嗯,当初兰若就是拿着谢二少的手机,用着谢二少的身体和自己加上的微信。

只是……为什么会突然联系自己?尤其是还居然找了涂老板。

阿言此刻手机上的消息太多,她这会儿没有回复,手指小心地避开输入文字框,以免显示自己正在输入。

她显示从聊天消息里找到了涂老板,上一次和涂老板聊天还是在那寺庙里碰到谢臻兰若两口子,她管涂老板要吃瓜的八卦账号,以及涂老板给她发的快递信息。

【涂老板】:小言,今天谢二夫妇来我店里走了一趟,还问到了你们。

【阿言】:诶?他们去干啥了?找你看风水?

【涂老板】:咳咳,在下不才,在滨城风水圈还是有点名声的。谢总进来看了看,还买了处泰山石。不过我猜他们应该是来古玩街做什么,或许临时想起了我上次给的名片就来看看。

【涂老板】:我估计是随口问问你们,谢总说之前偶然又遇到了你们,你又把衣服寄回去,可能在他们两口子心里有印象,以为我是你们长辈,在店里没话题顺口就问了,我说你们已经放假回宁城家里了。

阿言回了个“OK”的表情包,陷入沉思。

这二位还去涂老板的店里了。

阿言摸了摸下巴,这二位可不像是有闲心跑过去的,或许是继上次圣诞节教堂失利,这段时间找各种方式没换回来,所以连曾经遇到的一个小店风水师也不放过?

她把涂老板发过来的消息给觉觉看,祝觉此刻已经收拾完茶台,“觉觉,你说兰若突然联系我,该不会是把希望放到我们身上了吧?”

阿言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不然兰若为什么联系她呢?总不能是因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人好事,送回了衣服特地来宁城感谢自己吧?

祝觉回忆了一下,“在庙里那天,他们说过大师算卦什么的。”

听见觉觉这么一说,阿言自己也想起来了。

那天她和觉觉误入听到了交换灵魂的谢二夫妇对话,是有提及什么大师算卦解法在庙里。

想到这一点,阿言的面色古怪起来。

她坐在沙发上双腿一摆一摆,掰着手指头开口:“要是照这么说,谢臻和兰若那天在寺里做法事没有成功,之后去教堂也没成功,现在又过去了二十多天,我觉得他们可能什么道观土地庙都去过了,种种方式尝试后现在还是没成功,又兜兜转转地找回了大师算卦?”

祝觉此刻也坐到沙发上,一边用开口夹给她开榛子,一边道:“很有可能。”

“那法严寺没什么人,找那里的主持做法事不管用,就想到了和玄学沾边的涂老板,连我们也算上。”

阿言嘎崩嘎崩地嚼着觉觉刚开的大榛子仁,“唔,这个问题我们肯定是解决不了的,但丁铃应该能解决。”

这会儿她一手捏着手机翻着丁铃的消息。

【丁铃】:阿言,我明天到宁城,跟着组里一起来凑热闹。今年的升玄会你来看吗?方便的话,我有空来找你玩。

阿言腮帮子鼓鼓像小松鼠,她嚼嚼嚼着香喷喷的大榛子,“丁铃说她跟着组里参加什么升玄会,也不知道是什么东东。”

“估计是玄门有关的,我发消息问问大贺。”祝觉说着,看着她吃得越来越慢的榛子,转而剥起了开心果。

“丁铃来的话,就直接交给丁铃处理,反正她是官方的,她说是凑热闹,估计也没什么事。”

对于遇事不决,尤其是遇到玄学灵异事件时,阿言已经很熟练地将事件交给丁铃自己和觉觉跑路。

毕竟是鬼王,而且是官方人士,专业人员干专业事件,没毛病!

不过,这都要等着见到了谢二夫妇再说。

这段时间因为两人从滨城回了家,和亲人团聚,陪大小宝玩耍,以至于阿言最近都没有关注谢家的消息。

她这会儿回了丁铃一个“好哒”,赶紧切换到微博去几个吃瓜博主那里查询谢家最近是不是又出了什么瓜。

“爆料!自谢二回归家庭,寺夫人近日性情大变,疑似双向情感障碍,知情人声称谢氏夫妇办公室内疑似因情变再度大闹,寺夫人以死相逼。”

“最近谢二夫妇是真的有点离奇,谢二突然对老婆好,结果兰若闹自残,感觉其中有着什么豪门恩怨故事啊。”

“我猜是兰若想离婚,谢家不让,兰若以死相逼。”

阿言熟稔地识别出了这以代号发出的八卦,关于谢家的八卦里,寺夫人这个代称就是兰若,但在这个爆料里,显然这“以死相逼”的兰若应该是谢臻本人了。

不过,这内幕显然不是吃瓜群众们猜测的离婚,阿言估计这,是双方互换身体一直没解决,加上兰若以谢臻的身体接二连三的做了什么,无能的谢二最终只能以伤害对方身体的形式来威胁。

“难怪兰若要抓紧时间换回来,这谢二也太渣了,用自己妻子的身体,居然以死相逼,真是不是自己的身体不心疼。”

阿言只觉得匪夷所思,谢二的渣渣程度在她的心底又上了一层楼。

想了想,她切回到微信界面给“谢臻”回了消息,言简意赅,“方便,时间,地点。”

第二天,腊月二十。

阿言和祝觉每人背了个书包出门,书包里不是别的,正是之前丁铃送给她的两个铃铛。

也是赶巧,谢家夫妇和丁铃都是今天到宁城。

所以,阿言干脆一勺烩,先跟“谢臻”定下时间,又约了丁铃找她帮忙。

这两个贵重的古董铃铛,她跟觉觉可是辛辛苦苦从滨城带了回来,在宿舍里放着不放心,只能背到家里藏着了。

虽然不知道丁铃参加那劳什子的什么升玄会有没有用,但阿言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把东西还给她。

昨晚在阿言表示自己有时间可以见面之后,使用着谢臻账号的兰若迫不及待地跟她敲定了时间和见面地点。

当夜,兰若与谢臻乘坐谢家的私人飞机,紧急协调航线飞往首都宁城。

飞机上,因为有着服务人员,“兰若”只能与“谢臻”紧密地挨在一起,压低了声音说着悄悄话。

“你确定这两个人可以?我警告你,这次如果再不成功,我就是死也不想呆在你的身体里了。”

从他们夫妇二人灵魂互换开始,已经过去一个月的时间,谢臻几乎要被逼疯。

如果知道从他提出离婚的那一刻开始会产生这么离奇的后果,他宁愿跟这个无趣古板的女人凑合一辈子,反正是放在家里当壁画而已。

但现在,以“兰若”的身份生活的这三十几天,谢臻第一次感受到了整个世界对他的恶意。

从他的母亲,到他的情人,甚至是家里的佣人,还有从前在他面前毕恭毕敬讨好的老丈人和小舅子……

谢臻承认自己因为联姻缘故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多有疏忽,也不怎么给脸面,除了一张好颜色,木头似的女人,只适合在家里做个摆件。

更何况,他现在遭遇了这些,不都是兰若自己不争气吗?

这段时间以来,兰若利用他的身体小打小闹拿些好处也就算了,毕竟也是夫妻一场,但公然宣告自己“不行”让谢臻只觉得恢复了身体,他也丢尽了颜面。

因为“谢臻”突然对兰若好了起来,自己的母亲不断刁难“兰若”,他只能咬住牙齿往血吞。

受不了了,他一刻都受不了了!

谢臻只觉得这一遭让他发现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有着另一副面孔,对他讨好至极,而对兰若厌恶的面孔。

这些他都忍了下来,但谢臻最无法忍受的是身体上的生理不适,女人每个月到底为什么要流七天的血?这合理吗?

而自己一旦处理不好,兰若就要用他的身体亲自处理。

而且……谢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才在女人的身体里呆了一个月出头,他莫名觉得自己的思维在发生一些改变。

生气时胸部会发胀,肠胃也会不适,女人的生理期要全程喝热水,护住小腹,天知道他自己几乎从不喝热水。

为了兰若的这具身体他受过了罪,只喝一点冰的就痛的他眼冒金星,太受罪了。

谢臻真的忍无可忍了!因为兰若身份的不便,寻找能人异士的工作就交给了使用他身体的兰若。

可从寺庙到教堂,滨城附近能走过的地方都去过了,这些天里不断跑了七八处地方,法事法会香油钱撒出去几百万,也没听见个响。

夫妇二人又去找了那位大师算卦,这一次对方给出的答案比上次清楚了些。

“你们要找的解法在龙腾之地,首都。从卦象里看,你们应该已经接触过了,此卦与上卦相连,息息相关。”

谢臻当时听着大师的发言强忍着翻白眼,上一次解法在法严寺,这一次在首都,也不知是怎么相连的。

但兰若似是信以为真,提出上个月在寺庙和教堂都曾遇见的两个年轻人。

谢臻嗤之以鼻,他已经不记得那两个年轻人什么模样,但内心里也抱着一点微小的希望。

面对他的质疑,兰若的眼神不带有一丝感情,她握着手机的手微紧,声线没有一丝波动。

“这段时间一直是我在处理。你既然不做事,就不要质疑我的决定。”

“除了他们,我还找了其他人。”她冷眼看着他。

“什么人?”谢臻立刻竖起耳朵,这些天他已经习惯兰若用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声音对着他冷嘲热讽。

“我不清楚,大师帮忙联系的,不确定对方会不会给面子,我留了地址,对方愿意来就会出现。”兰若淡淡道。

她手里有更多的信息,但没必要告诉他就是了。

大师直接告诉她,这一次的解法就在首都宁城,即便那小情侣不是,在宁城定然也有其他的解决方式。

大师透露给她,近时间段,宁城似乎有着特异人士的汇聚,只要找准了人,打开门路,定然能解决。

兰若眼皮微动,交换身体的这二十七天,过得真是又快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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