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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仙放心。”陈宝香握拳,“我有预感,咱们这次一定能发财。”

阴郁的情绪散开一些,他没好气地哼声:“你脑子里除了钱也没别的了。”

那边的孙思怀已经在拽着王寿往外走。

“正好你来了,先随我去看看张家这位,他的脉象太乱,我诊不准确。”

“可是师兄,我那边也很急。”

“急什么急,看了再走。”

陈宝香下意识地起身跟上,裴如珩也迈开了步子。

结果管事出面拦下了他:“内院事杂,恐冲撞公子,您还是留在此处品茶吧。”

裴如珩皱眉,有些担心陈宝香独自前去会在长辈面前失礼,可张家规矩严,他也不好驳斥,只能站在原地。

陈宝香看着裴如珩那幽深又绵长的目光,很是纳闷。

-什么意思?

她问大仙:他怎么瞪我?

张知序被她噎了一下。

先前满月酒裴如珩那么差的态度她能觉得人家是对她有意思,现在人家眼神里的担忧和在意都快溢出来了,她又觉得人家是在瞪她。

就她这脑子,别说攀高枝了,将她挂高枝上她都得自个儿晃下来。

“先跟去看看张知序的情况。”他没好气地道,“顺便问药神拿马飞草,你的伤口实在是太痛了。”

“哦。”

陈宝香朝裴如珩颔首,然后就跟去孙思怀后头,一边走还一边有点兴奋。

张家可是鼎盛的富贵人家,那传闻里极尽奢靡的张家二公子,睡的床该不会都是金的吧?

满怀期待地穿过回廊走过月门,陈宝香连以后要跟人怎么吹嘘都想好了。

结果一进屋子,她小脸就是一垮。

-大仙,他的卧房怎么这么小,我以为会占一里地呢。

-四周还空荡荡的,这里这么大张条案,就摆一个细瓶子一枝花。

-帷幔也好寒酸哦,金线都没有一根。

-哎,床也是木头的,完全没有金子。

看了一圈,陈宝香连连摇头:看来外头对张家的说法都是谣传,张家公子这日子过得也没比我强多少。

张知序一口气没缓上来,差点又被她气晕过去。

卧房讲究聚气,想住大的她怎么不去茅房?再说房里的帷幔,那都是万宝楼的珍品,有市无价的织花工艺,就是贡品也做得的。

还有他的床,用的是上等的紫檀木,足两千斤,大料精雕,远比黄金贵重。

他一向眼光高品位好,上京多少贵门都偷偷打听他青睐的物件再效仿着买,她倒是好,除了黄金,什么也看不上。

不对,有看得上的。

张知序顺着陈宝香的目光看向了床上躺着的自己。

-好好看啊。

陈宝香小声赞叹。

心口堵着的气瞬间消散,张知序轻咳一声,翘着嘴角道:也就那样吧。

-什么也就那样。

陈宝香凑近些,眼睛都亮了:同样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他这长得也太动人了,像万宝楼那个镇店用的玉雕菩萨,又白净又慈悲。

还挺会夸人。

张知序哼笑:比你的裴公子如何?

-老实说,比裴公子好看多了。

陈宝香很是拎得清:但他这样的我高攀不了,还是裴公子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