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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会的每月集例会见到过,其余时,我去实验室时他也不在,”宋晚栀抿了口粥,咽下,“挑战杯对我目的知识储备来说还有些吃力,很多专业性更强的书籍资料需要自习,在基础不足的情况下他的指对我帮助不,所以也确实没什么见面的需要。”

王意萱听得嘴角抽抽:“天才和学霸谈恋爱真可怕。”

“不应该啊,就江肆骚得那——”

康婕的话声在宋晚栀的目光下友好消音,她微妙地沉默,微笑改口:“以江肆学长那令人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做派,怎么会没有变本加厉地纠缠你,而像是在躲你?”

王意萱听得悚然惊:“不会是——”

康婕:“闭上你的乌鸦嘴。”

王意萱委屈:“喔。”

康婕释放过和善的笑容,就转向宋晚栀:“江肆上次主动联系你,是什么时?”

宋晚栀想了想:“昨晚,凌晨2,他给我发了份他新整的资料。”

康婕:“……”

康婕:“我是指私事上。”

“…那要看下的。”

宋晚栀拿出手机,翻了许久许久,久到粥都快凉了。

康婕看那长篇的记录都快嘴角抽抽了:“你们是在微信里发了几本刊的资料吗?”

“…找到了。”

宋晚栀有意外地眨了眨眼:“啊,我差把这件事忘了。”

“什么事?”康婕问。

“两周在校会储物室——”宋晚栀话声噎,被她自己悄悄跳过,“嗯,就是,他提起了我的生日,然后那天很晚的时候,他突然说要给我补份生日惊喜。”

“嗯?”

康婕和王意萱都好奇极了,在宋晚栀的同意下,起瞄上她的手机。

确实是两周的聊天记录,夜里11:45,熄灯时都过了。

宋晚栀:“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吗?”

江肆:“嗯,给你准备生日惊喜。也可能有惊无喜。”

宋晚栀:“你在外面做什么…?”

江肆:“买花。”

宋晚栀:“什么花?”

江肆:“栀子。等种好了带给你看。”

宋晚栀:“…哦。”

看完以后,康婕和王意萱还是头雾水。

王意萱挠了挠头:“栀子花都是几月开来?”

宋晚栀轻声:“六月后。”

康婕哭笑不得:“都十二月了,他想起种栀子花了,他是准备包下来蔬菜棚提催熟吗?”

王意萱呆,随即爆笑:“天啊千万不要!我们拒绝工直男式的可怕审美!”

宋晚栀正想开口,聊天记录的界面突然随手机震动的声音跳转了。

来电显示:江肆。

王意萱:“哇,有些人可真是经不起念叨。”

“……”

明明说的不是她,但宋晚栀还是替某人脸颊热。

她拿起手机,轻轻下接通。

“于天霈去骚扰你了?”电话对面,江肆嗓音低哑里抑丝躁意。

宋晚栀微微停顿,有无奈地轻声:“你怎么还是知了呀…”

“我人不在学校,昨晚回了老太太这边,”江肆低声,似乎有些懊恼,“在路上接到元浩电话,刚到校外他又说已经走了。”

宋晚栀微微蹙眉:“他没走的话,你想做什么。”

江肆没说话。

宋晚栀声音温软地劝:“如你不是为自己不想忍耐,那就不要为了我打架。我不想看见你为我牵扯到不好的事件里。”

“当然是我自己不想忍耐,”江肆低叹,“你就是我的底线,栀子。他去碰你就是我最不可能忍耐的事情。”

“——”

宋晚栀没什么防备就被江肆顺口又自然不过的句给噎住了。

她梗了好几秒,还是空白思绪不知怎么接。

这寂静蔓延太长。

江肆终于还是察觉了,他的嗓音终于浸上轻慢的笑:“你不会这样就脸红了?”

“…才没有。”

“啧,”那人遗憾,“我要是在面就好了,好久没看到栀子红了。”

宋晚栀恼得下意识轻声反驳:“栀子是白色的花,你家栀子才是红的。”

“是啊,”江肆骚气地笑,“我家栀子才是红的。”

“!”

宋晚栀差被他和她自己气哭。

“不逗你了,不想我家红栀子被别人看到,”江肆低缓下声,“现在有时吗?”

“嗯?”宋晚栀看向食堂里的挂钟,“上午10:00是联赛开幕式的准备活动,在那之,除了自习,我应该没有别的安排。”

“那你要不要来校外会儿?”

宋晚栀听得有疑惑:“现在,去校外吗?”

“……”江肆难得透出几分迟疑,“上次跟你说的惊喜,你还记得么。”

“嗯。”

差就忘了。

宋晚栀心虚地在心里补充。

“本来还没长好,想等几天给你看,”江肆叹,“结连于天霈都先捧玫瑰去见你了。”

宋晚栀听得气恼又好笑:“他才不算。”

江肆:“那我算第次?”

宋晚栀:“嗯。”

江肆好哄得很,立刻就心满意足地告诉宋晚栀碰面地,等她来“接头”了。

而江肆说的地,正是宋晚栀来s后第二次见到江肆的那烧烤园的街外。

周六清晨的北门内街少有人烟,除了早早营业的小报刊亭,烧烤园和另外两家店面都是关业状态的。宋晚栀沿那青石砖墙慢慢往走的时候,忍不住就想起了那晚,她躲在树后窥见的告白,江肆在黑暗里夹烟的手,还有他退后步躲开丁羽乔的吻时懒散又随意抛来的视线。

不合时宜的酸涩又轻轻攀附上心尖。

宋晚栀轻缓了脚步,低下头去。

她在心底告诉自己这样不对。江肆在那时候不喜欢她或不在意她,那绝不是他的错,也不是她的错;她不该用无人犯错的涩折磨自己,更不能用折磨自己后的情绪溢出去迁怒江肆。

那样对谁都不公平。

宋晚栀在心底认真地告诫自己,努力把那种酸涩感压下去,于是她就下意识地顺墙根往挪,忘了多看段面的路。

直到——

“砰。”

声轻闷的响。

宋晚栀撞得额头酸,慌忙脱口了句“对不起”。

只是这次她还没来得及踉跄后退,就被身的人轻轻托了下后腰,稳住重心。

然后宋晚栀嗅见丝轻淡的烟草叶香,头顶有人低下来哑哑地笑:“你碰瓷上瘾啊,小朋友。”

“——”

宋晚栀醒神。

停了几秒,她还是没忍住,微微红了脸颊:“你明明看到了,也不提醒我,就等我撞上来。”

“是,就等你撞上来了,”江肆慢条斯地重复,“上次也样。”

“什么上……”宋晚栀茫然抬头,“!”

她忽地恍然。

寂静数秒。

宋晚栀低得快藏起脸:“我那次真的不是有意要听的。”

江肆:“是么。”

“嗯,我就是出来和妈妈打电话,然后回来的时候……”宋晚栀轻抿住唇,不知该怎么带过自己看见他而走了神的事实。

在那种阶段里的发呆总是羞于提起的,像是贫瘠的孩子站在透明的玻璃橱窗外,觊觎不属于自己的心爱的漂亮玩具。

后来她终于亲手捧起它,但还是会想起曾经隔橱窗触不可及的距离。

然后宋晚栀就听见江肆低叹了声:“我是不是不该选在这里。”

“嗯?”

“好不容易把你对我的印象分负数扭成正数,”江肆侧扶墙面,朝她低了低身,“难又变回负数了?”

“……”

宋晚栀回过神,有无奈地勾起眼尾轻轻睖他。

江肆直回身,淡淡地噙笑。

今天的见面到此时,宋晚栀才正式看过这人遍。

比深秋早上的温度,他这身黑色夹克套白衬衫和黑色长裤,还喇喇的敞夹克的链锁,实在有些过于“风度”了。

“你不冷吗?”宋晚栀轻蹙起眉,“又熬夜,又抽烟,又穿得薄……你小心感冒。”

江肆挑眉:“你现在不应该关心这。”

“嗯?”

“我种的栀子花,你不想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