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花式作死第七式: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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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和那必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哪怕他是个基佬,哪怕太子自身条件已足够优秀,哪怕太子未来会是醒掌天下权的大启共主,祁和也不想和一个脑回路不正常的人生活在一起。历史真的害人不浅,在现代可没有任何一本与武帝有关的书里诚实地记载过,这个“千古一帝”“大启瑰宝”是个神经病。
可是不能拒绝,拒绝就回不了家了。
怎么办?
多年来周旋于三个男人之间的祁和,自然也不是吃干饭的,他拿出了一贯的传统——“拖”字诀,先委婉地敷衍,再想办法绕过【回家倒计时】拒绝。
总之,是不可能屈服的,任何东西都不能改变祁和的意志。
祁和委婉的理由都是现成的:“我觉得我们现在的重点应该是在陛下的身体上。”天子垂危,但毕竟还没有真的驾鹤西去。若天子真的去了,还有守孝这个挡箭牌。
闻湛虽神经了一点,却也不是个毫无感情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感情过于充沛的人,只不过值得他在意的人实在是太少,感情太多无法分配,投注在少数几个人的时候就只能溢出来了。
祁和其实一直更想用“咱们可是远亲”来拒绝闻湛的,但大启现在就是个“表哥表妹亲上加亲”的社会大环境,人家古代人根本不认远亲是乱-伦那一套的,出了五服才能结婚是现代的规矩,古代是同姓不婚。祁和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索性也就不提了。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祁和从没有想过要用自己的想法去改变任何人,但他也不会让别人用自己的想法来改变他。
幸而,祁和提到女天子,就已经足够让闻湛稍微消停一会儿了,他低头开始了沉思了。
祁和稍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看着闻湛。这位殿下安静的时候,真的挺好看的,就像是一尊精雕细琢的玉石雕像,带着与生俱来的雍容,与举手投足间的贵气。只看闻湛一眼,就能明确地知道,他才是最适合坐上那个皇位的人。
就像是一柄出了鞘的宝剑,正待锋芒毕露,惊艳世界。
“你说的有道理。”闻湛点了点头,祁和还来不及高兴,就听闻湛又说了一句,“所以我们就更要尽快成婚了。冲喜,了解一下。”
祁和:“……”冲你个小饼干啊!
更可怕的是,闻湛说完要尽快成婚,【回家倒计时】又涨了。祁和已经开始在心里捧着脸抓狂了,不成婚要涨,成婚也要涨,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
大概是想玩死他吧。
祁和只能这样判断,他连委婉的“拖”字诀都不再那么委婉,甚至透着那么一丝丝生无可恋:“总得先禀明家中长辈。”
“除了我阿娘与姜老夫人,你家还有长辈?”闻湛的语气诧异极了。
“我可以烧给他们!”祁和咬牙切齿。
“乖乖,别闹。”闻湛压低了声音,伴着吹来画舫的凉风与枯败的荷叶,总透着那么一股他要黑化的意味。
祁和的求生欲让他不得不低头,换了另外一个更能让闻湛接受的说法——他想入宫请天子代为做主,选择日期。
在此之前,这事提都不能提,也不能宣之于众。
闻湛没点头同意,也没有摇头否认,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祁和现学现卖,用从司徒器身上学来的话,眼神水润,语气和软:“好不好,表哥?”
闻美人长叹了一口气:“谁让孤宠你呢。”
祁和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这让他情不自禁想起了就在几年前吧,女天子突发奇想,要给亲近之人亲笔在宫灯上写新年赐福,让闻湛来问姜老夫人和祁和想要个什么字。姜老夫人要了“身体康健”,祝自己、祝祁和,亦是遥祝天子长命万岁。祁和实在是想不到,就推脱说了个“全凭殿下做主”。
结果,转年上元节,祁和果然得了个写着“全凭殿下做主”字样的红色灯笼。
闻湛还一脸开心地表示:“真是拿乖乖没有办法呢。”
祁和:“呵。”
说起来,那宫灯呢?祁和凝眉想了许久。天子赐的宫灯肯定是不敢随意丢弃的,可是总看着这么一个写着“全凭殿下做主”的灯又实在闹心。祁和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那灯最后好像是被司徒小狗给“硬换”了过去。
那年司徒器也得了个天子的亲笔宫灯,大红的灯罩上,只单写了一个“荀”字,那是司徒器的小名。亦是司徒小狗的“狗”字来源。阿荀,阿苟,傻傻分不清楚。
当年。
姜府人来人往的花厅内,同为姻亲的祁和与司徒器面对着面,分坐在两把圈椅之上。当时他们还是两个腿够不着地可以偷偷享受晃jio乐趣的小豆丁。
怒目而视的那个,一把抢过了一脸无辜的那个的宫灯,又递上了自己的。嘴上还要嘴硬别扭地说:“这个小爷要了,以后好见你一次,笑你一次。”
想及此,祁和忍不住笑弯了一双眼,少将军还真是霸霸道道又可可爱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