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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她已离开那一道繁华。

林稷年问说:“困不困?旁边有家酒店,要不要去休息下?”

他就是觉得酒店环境更好,能休息得好些。

舒清晚顿了下。父爱在她的生命中是属于较为沉默的那一种。甚至有些时候,父亲会很幼稚的和弟弟统一战线,因为不满她的不听话,而隐隐有敌对之意。

她并没有感受过与之不同的父爱。

那种细腻的,如同潺潺流水的。

好在,吃完药后,那股疼痛感渐渐消失,她也准备回去了。

手里拿着刚才买的药。下次胃病发作时可以吃。

林稷年跟在她身旁,与她同行。

幽深的夜色之下,只有他们父女两人。

“清晚,我知道你已经猜到了。当年,生产之后不知道哪个环节发生失误,我们的孩子抱错了。”

林稷年今天就是想将这些事情和她一一说明,只不过她没有答应听。但,这些事情还是得铺在前面。

“你和覃漪缘分很深,我知道,你们很投缘。覃漪也是突然有所猜测,但是不敢确定。后来经过调查,才确定了结果。”

舒清晚垂着眼,她倏然攥紧了手心。

他开门见山直接挑明,反而是她毫无准备的。

事实简单明了地进入了脑子里。

竟然真的是很离谱的那一个猜测。

“当时她以为你过得还不错,你很优秀

,京大毕业,前途似锦。加上如果贸然相换,对你们来说都会是很大的动荡。她也不知道哪种选择才是正确的,所以一直在犹豫徘徊。她没有不想认你,不然不会总是忍不住去触碰你——当然,我知道,这应该也对你造成了一定的打扰。”

她敛眸听着,尚算平静,只是眉心始终蹙着。前方就是她的住处。

或许是因为林馥一,或许不止。原因很复杂。

而舒清晚慢慢也懂了。毕竟她在这个圈子里,也确实是待了一段时间。一些上位者的思虑总是会更加周全。

“你应该猜到了一点,对吗?”林稷年看向她,语气温柔。他对她的聪明并不怀疑。

他抱歉道:“我只是想给她一点时间,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忽略了你的感受。”

作为一个父亲,林稷年还有很多想说的话。

满腹都是欲诉之语。

换作别人,他不是个多话之人。但是在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似乎就有很多的话想说。

到了楼下。

舒清晚停住脚步,她看向他,声音平静而轻:“我可以当作刚才所有的话都没有听过。”

林稷年拧起了眉。

“现在这样就好了,不用再做什么了。也不再徒添风波。”

林稷年肃声:“清晚。”

她的脸色因病还有些苍白。

“谢谢您的水。还有两位这段时间的一些照顾。如果当初出错,那就这样将错就错吧。”

她转身上了楼。

脚步有些仓促而着急。

他在后面叫了她一声,但她没有理会。

过得很好。

或许吧。

林稷年看出了她的排斥与抗拒。

之前覃漪的选择,现在反而成了他们所接收。

即便只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也已经足够动荡。

他站在楼下,直到看到那盏灯关掉之后方才离开。-

州越。

这两个月,“择暮”可谓大放异彩,成绩出色,将名字打出得为所有人所知。

现在舒清晚虽然离职,但是所有相关环节都还按照所设定好的流程在好好运行。

在开大会的时候,商议到新项目,有个总监提议,可以趁着择暮今年的

这一股风,吃一下相关红利。新项目可以跟它绑定,这都是自带的热度。

这在业内屡见不鲜,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都是一个公司的。

严序手上拿着笔在画着东西。听完这一通发言,淡淡抬眸看向说话的那个人。

容隐坐在上位。

在场的有好几位都是经手过择暮的负责人。

等他阐述完,容隐给出决议,掷地有声:“项目重开。”

那个总监微愣。

重头再来等于从零开始,还不如利用已经有的成绩再吸一回血。

无伤大雅,又能让利益最大化。

容隐合上手中文件,撩眼看向他,嗓音低沉:“择暮永远是择暮。”

决定落成。

便意味着再没有转圜。

严序敛眸,继续看着手上的设计图。

有人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是啊,择暮永远是择暮。怎么能乱搭乱配,给它整得乱七八糟。

那总监今天在来之前,原本以为成功率有七成,却没想到会被否。但也只能服从。

会议落下帷幕,容隐起身离开,身后跟着秘书团。

外面的几个女工作人员好像是在听一段音频。

经过她们,依稀听见一道音色。

容隐停住脚步。

杭助理在他身后,差点没刹住车。

音频重复,音色也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