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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晟:扑腾你个……

阮晟这辈子都没见过脑袋这么奇葩的,他到底怎么想起来给一只兽上演真人模拟?

感情这是打算让他的暗卫跟花魁调情给他当模范,让他能接受母兽?

阮晟觉得自己这会儿不仅脑子疼,爪子也痒,想挠他。

谢宴看兽蹲在那里看得发呆,更加觉得自己的办法简直不能更好,已经吃上了,只是这玉香楼的膳食不太好,比不上御膳,却也能入口。

吃着吃着,那边暗卫已经被灌了两杯,酒香传过来,不愧是关外弄来的,香气特别勾人,连谢宴这种不怎么喝酒的,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视线不经意落在另外一坛没开封的,想了想,提了过来,他就尝尝什么味儿。

他来这里之后似乎就没怎么喝过,在谢府的时候,吃饼子都要吃不起,更不要说喝这个了,在宫里,阮帝好像不喝,他平时的膳食也没这个。

谢宴这会儿觉得被那边那桌喝得那么酣畅淋漓,他也就小酌一杯好了。

谢宴开了封,到了一壶,倒了一杯,这么就近一闻,更是香的不可思议。

谢宴眼睛一亮,小口喝了一口,入口极为甘醇香甜,更像是果酒,似乎没什么劲儿,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加了那什么圣水,格外的好喝。

谢宴没忍住一口给喝完,长叹一声,果然贵是有道理的,还真挺好喝的。

于是,谢宴没忍住又是一杯灌下去,觉得跟喝果酒似的,他肚子又是个无底洞,几杯下去完全没什么感觉,等一壶喝完,就又倒了一壶,边吃着边喝着,很快那一桌下去一大半。

谢宴瞧瞧那一桌菜,若是在宫里还行,在这里要是他一个人吃完怕是会引起轰动,他强忍着不吃了,但是喝酒没事,也看不出来他到底喝了多少。

谢宴于是又倒了一壶,而另外一边阮晟趴在谢宴的肩头,一想到这厮拿着他的银子喝花酒找花魁,还带着他的暗卫一起疯一起喝,现在在这里吃着喝着,还美上了,越想越气,却偏偏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干脆把头一偏,直接尾巴对着他的脸,气呼呼不理他了。

只是阮晟气到一半都没等来如同往常一样谢宴来哄他,皱着眉,结果这一回头,就发现谢宴一个人已经干掉了大半坛子酒水,就算是这酒水瞧着不怎么样,可也是大半坛子。

阮晟立刻重新跳进谢宴的话里,伸.出爪子拦住他又要一口干完的酒杯:“!!!”把酒当水喝,你不要命了?

只是谢宴却是听不懂,他眯着眼瞧着怀里的兽,没发现自己此刻脸颊酡红,眼神迷离早就醉了,这酒水初入喉非常平和,可后劲儿很足,谢宴一开始喝着没感觉,等后劲上来醉了的时候,他自己已经不知道自己醉了。

他眯着眼,还在抬着手臂把酒杯往自己嘴里送,只是送了几次发现没送进来,他眯着眼,仔细看了看,突然傻乐一声,“咦,没头脑你怎么变成两个了?”

低着头凑近了一些,几乎整个脑袋都靠近阮晟,酒气袭来,加上那张醉醺醺的脸,阮晟再不知道这厮是醉了才傻了,头疼的不行,干脆伸.出爪子要去躲开他的脸,却还记得用另外一只爪子拼命拦着他要抬起喝酒的手臂,再喝下去指不定更发什么疯。

不醉的时候都这么疯,这要是醉了,还不把整个皇宫给掀翻了?

谢宴却是丝毫不知道自己醉了,他乐呵呵凑近瞅着没头脑,因为有帷帽挡着,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他压根不记得自己在哪儿,捧着兽的脑袋就是啪叽一口,啪叽完自己先乐了,嘿嘿嘿瞅着早就懵逼,把爪子抬起来难以置信摸着额头上的阮晟,“没头脑啊,你怎么晃来晃去的?你这爪子怎么拦着我喝酒啊,我跟你说,这酒可真好喝,以前没发现啊,没想到……这么好喝,嘿嘿,你拦着我……是不是也嘴馋了?是不是也想喝?嘿嘿,你想喝就跟我说啊,我们是好兄弟,我绝对不会不给你喝的……来,好兄弟,一口闷!”

谢宴干脆直接手臂从兽的脖子下方伸过去,直接把兽直接一个调转,直接就揽在怀里,他力气本来就大,他没醉的时候兽就挣脱不开,更何况如今酒劲儿上来,更是力大无穷。

阮晟意识到不好的时候,赶紧挣扎了几下,结果,他腿短……压根没用。

不过好在那酒杯就在要被递到他嘴边的时候停了下来,头顶上方传来谢宴还带着疑惑的声音:“咦,没头脑是什么品种来着,能喝酒不?不能?能?”

就在阮晟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上头的声音又是一惊一乍惊喜道:“对哦,我想起来了,没头脑都成兽了,成年了,嘿嘿,是只能喝酒的兽了啊,来,你一口我一口,今生是好兄弟,来世还当好兄弟。”

阮晟努力想甩开谢宴,结果压根力气没对方大,就像是往常喂大饼的架势,谢宴完全熟能生巧,特别容易一抬头灌下去一拍后背,一杯酒水就这么下了肚。

阮晟整只兽都要炸了,幸亏他尝不出什么滋味,这酒水跟水差不多,可他瞧着谢宴这模样,更是想挠他,结果,这铁憨憨喂上劲儿了,当真自己喝了一口,就喂阮晟一口。

阮晟脑子都要炸了,可跟一个醉鬼压根没办法讲道理,他也不可能这时候变身,另外那边还有六个人呢,想到暗卫,阮晟干脆去够桌子上的酒杯,直接爪子一挥,啪嗒掉在地上。

而另外一边,两个暗卫虽然听到了,可刚刚被灌了几杯酒,这会儿也有些迷糊,听到动静回头,谢宴刚好也看过来,笑眯眯的:“喝酒!一起喝!”

两人也举起酒杯,让阮晟想一个个都扔出去的念头都有了。

等另外四个暗卫左等右等都没等娘娘回来担心出事一路找过来发现娘娘竟然上了青楼时,赶紧让老鸨带路,等门一打开,两个暗卫已经半醉,因为谢宴没事,他们也没任何动作,随着门咣当打开,四个暗卫震惊看着里头的情景,彻底傻了眼。

谢宴已经醉了,可偏偏醉了还没醉到不省人事,而他怀里的兽被硬灌了几杯酒,这会儿已经倒在他怀里半睁着眼没动静了。

阮晟也想动一动,可他压根没怎么喝酒,酒量不行,这酒水后劲又大,这会儿是已经半醉了。

谢宴听到动静,还把脑袋从帷幕探出来,倒是记得护住怀里的兽,笑嘻嘻的:“你们来了啊?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该走了?”

四个暗卫谷欠哭无泪,他们错了,他们应该跟着的,这两个家伙怎么能陪着娘娘一起疯?他们要是不来,这娘娘岂不是要醉倒在玉香楼?

想想皇上回头知道娘娘竟然来青楼还喝花酒把自己喝倒了,这简直……

他们赶紧直接铁掌过去拍了两个暗卫,后者嗖的一下清醒了,花魁看到四个凶神恶煞的过来也吓到了,这会儿乖乖站在一旁,只是等余光瞥见谢宴的模样都瞪圆了眼,好俊俏的公子,怪不得这公子要挡住脸,还说什么出疹子,这模样到了他们这里,早就被疯抢了。

四个暗卫瞪了两个暗卫一眼,就朝着谢宴走去,“公子,该回了。”

谢宴这会儿已经彻底醉了,笑眯眯的,倒是乖巧,“好啊。”

只是站起身的时候晃了一下,暗卫要来扶的时候,他摆着手,“我没醉。”

暗卫:不,娘娘你醉了,醉鬼都说自己没醉。

谢宴愣是等了一会儿让自己站稳了,才迈出一步,只是下一步就要朝前倒去,被暗卫赶紧给扶住了,也不敢让他自己走了,万一摔着了,他们这是又加了一条罪过。

两个暗卫抚着谢宴出了玉香楼,被风一吹,那两个暗卫途中已经用内力把酒水逼出来,这会儿清醒了,心虚又不安,老老实实站在那里吹冷风。

为首的暗卫等确定娘娘安然进了马车躺在软榻上,才虚空点了点两个暗卫:“等回头看皇上怎么惩罚你们。”

真是胡闹,让他们陪着娘娘,结果……跟娘娘一起疯?

两个暗卫耷拉着脑袋,也后悔,可、可皇上不是说让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娘娘听娘娘的话吗?他们也听了啊。

而另一边,谢宴迷迷糊糊的其实没醉晕,只是觉得脑子有点晕,他坚信自己没醉,而他怀里的兽趴在那里,也觉得自己没醉。

途中大概是觉得胸口有点沉,谢宴睁着眼,努力伸着手够着上空,终于努力撑着马车的车壁让自己撑着坐起来,他怀里的兽往下滑了滑,直接彻底窝在他怀里,谢宴觉得马车里有些热,干脆把头上的帷帽扯掉,撩起一旁马车的帷幕,冷风灌进来,他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脑袋撑在窗棂的车沿上傻笑。

不经意经过的人偶然瞧见,顿时惊为天人,不过马车很快就闪过,倒是没几个人看到。

就在马车快到皇宫那条街的时候,另外一辆马车迎面而来,错身而过的时候,那辆马车的帷幕被风吹起,马车里正襟危坐的男子面无表情直视前方,甚至没把头转一下,谢宴却是随着帷幕的撩开看到马车里侧脸近乎完美的男子,只可惜,却是有一道疤痕横贯半张脸,生生毁了对方那张完美无缺的面容,谢宴眯着眼,也没任何反应,就是撑着脑袋那么瞧着,瞧见也只是傻笑。

直到两辆马车错身过去很远,突然那马车里本来视线偏也没偏的男子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猛地偏过头,可看到的只是自己马车的帷幕。男子立刻让马车停下,随着马车停下,赶车的车夫不敢看着从马车里跳下来的男子:“大人?怎么了?”

男子并未理会他,冷漠的眉眼让他整个人瞧着生人勿进,经过的人偶然瞥见对方的脸,从惊.艳到惋惜,最后又忍不住再三看去,直到男子重新上了马车收回视线。

马车重新启动时,男子依然不甘心,可刚刚他并未偏头去看,可直觉却是错不了,他垂着眼,想着空空如也的街道,并没有马车,是错觉吗?

他沉思许久,还是从一旁的锦盒里拿出一方卦盘,等替自己算了一卦,却依然没任何指示。就像是医人者不自已,他自己根本无法替自己来算。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脸上那道疤痕,敛下眼,久久没再动弹。

而另一边,暗卫架着马车因为拿着的有皇上的令牌,直接通行无阻将马车驾到了华阳殿,等撩开帷幕,谢宴听到动静偏过头,眯着眼笑着,要不是对方走路打摆,眼神游离,这样还能记得自己是谁要回宫,暗卫都觉得娘娘是不是压根就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