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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有这么一个机会,要么金银珠宝,要么地位,至少……你好歹有点追求把自己的贵妃位置往上再提一提,他也不是不能考虑,毕竟是国师的救命恩人,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楚国国师的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让他从贵妃成了皇后也不是不可。

结果,见一见……他的兽身?就这样?

阮晟沉吟许久,就在谢宴的眼神从得意变成狐疑最后眯起眼觉得他不地道连这个小要求都不答应要暴怒之前,开了口:“朕同意了。”

谢宴表情瞬间软和下来,他就说么,谈判他还是很有实力的:“咳,那就来说第二个。”

阮晟已经不紧张了,他算是明白了,他所谓的“小要求”真的……就是“小”要求,毫不含糊,清纯不做作,压根不是别人那样故弄玄虚,说小,就是真的小。

果然,谢宴喜滋滋伸.出第二根手指:“臣要求加餐,一日……四顿。”这个要求不过分吧,他本来都是能成为富可敌国的国师继承人的,多加一顿不过分吧?

阮晟的表情更加一言难尽,他就知道,摆摆手已经没力气了:“朕没意见。”只要你觉得好,那就……行吧。

谢宴眯眼:难道自己提的过分了?要不他怎么这么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

想想之前许公公说国库紧张,他心虚,难道自己真的把他吃穷了?

谢宴迟疑一番,“要不……只加半顿?”

阮晟被他紧张的小眼神给逗笑了:“放心好了,饿不着你。朕就算不吃,也让你吃饱了。”

谢宴没想到阮晟会来这么一句,吭哧一番,这厮不会是真的欢喜上他了吧?一个皇帝打算不吃也让他吃好?

当然,虽然他平时吃的也不多。

阮晟是不知他的心思,等许公公送完人回来,用了一顿夜宵。

谢宴吃饱就歇在华阳殿,阮帝则是回了养心殿。

等到了半夜,他觉得睡不着,干脆去了兽殿,变回兽身,躺在玉榻上,四周静悄悄的,他从出世就一直待在这里。

他最长久的时间都是孤独的,唯二能见到的,除了父皇,就是许公公。

因为怕身份暴露,甚至许公公一个月也见不到一两次。

他习惯了兽殿的沉寂,除了他拨动金珠落入池中的声响,曾经这是他最喜欢听的声音,可莫名的,他此刻厌倦了这种沉寂。

他想听到谢宴聒噪的嗓音,想看到他吃得香喷喷的模样,仿佛……这个皇宫就没这么孤寂,那些食物也能可口一些。

阮晟一直趴在玉榻上睡了一夜,翌日早朝前他先一步醒了,很快恢复人身,回了龙榻。

去上了早朝。

等他下了早朝,先去了一趟御书房,等处理完事情,离午膳还有小半个时辰,他揉了揉眉心,询问许公公:“贵妃可醒了?早膳可用了?”

许公公知晓皇上在意娘娘,只是不知为何皇上还非要分殿睡,一直让人关注着华阳殿,这会儿带着笑意回道:“娘娘还未醒,估摸着是昨个儿刚知道自己救了国师,兴奋着睡不着这才起迟了。”

等许公公说完,发现御书房的气氛不太对。

皇上也不揉眉头了,就这么撑着额头斜睨他一眼,看得许公公小心脏乱扑腾:咋、咋了?他是说错什么话了么?

许公公赶紧补救:“也许……娘娘不是想国师才睡不着的。”

说完发现周围更冷了,他抖了抖,决定不说话了。

阮晟也没心思自己待着了,去了华阳殿。

阮晟到华阳殿的时候,谢宴刚迷迷糊糊睁开眼。

他这会儿还不知道已经快到吃午膳的时候,他平时最迟日山三竿也起了,毕竟每次不吃早膳的时候,他都自己会把自己饿醒。

但是今个儿似乎完全没感觉到饿,若非外头窗棂隐隐透出来的日光,他还以为现在天还没亮。

谢宴打了个哈欠,殿门外终于传来些微的动静:“娘娘?您醒了吗?”

小太监带着不确定小心翼翼问话。

毕竟今个儿娘娘起的太迟了,这眼瞧着快到午膳,娘娘每日这时候都要准备去御书房陪皇上用膳食了。

谢宴闻言又打了个哈欠,“何时了?”

小太监毕恭毕敬道:“快到午时了。”

谢宴打哈欠的动作一顿:???快到午时?是他以为的那个午时吗?

他这是把早膳睡过去,顺便午膳差点也睡过去了?

可不对啊,他今个儿怎么一点都不饿?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难道……昨夜的夜宵吃多了还有这功效?

可以前也没少吃啊?

谢宴应了声,先去洗漱,他这边刚洗漱好,阮晟已经到了。

顺便午膳在华阳殿用,已经自带午膳过来了。

谢宴出来就刚好看到听闻他刚起过来的阮晟,“皇上。”

“怎么起这么迟?身体不舒服?”阮晟上下打量他一番,瞧他睡得脸色红润,眉眼瞧着比以前更精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谢宴摇头:“没啊,臣好的不得了。”

阮晟确定他没事才松口气:“你早膳没用,等下多用一些,都是你爱吃的。”

谢宴闻言也是眼睛亮亮的,催促着阮帝去了大殿,等落座之后,许公公按照平时的习惯,只摆弄好一切就退下了。

阮晟按照往常那般,象征性吃了两口就不用了,就放下银筷,打算看谢宴用膳。

因为谢宴吃得多,平时相较的用的时辰也多,所以阮晟平时膳食时都喜欢那谢宴下饭,能勉强多吃几口。

只是这次看过去,发现谢宴刚吃了一盘,正对着第二盘拿着银筷吃吃没下去筷子。

阮晟奇怪:“爱妃不喜这道?那换一道?”

不应该啊,这些都是往常他最喜欢的。

谢宴也觉得匪夷所思,他难以置信瞪着面前的盘子,是他最爱吃的凤尾鱼翅,听着名字也有意境,往日里,这一盘绝对不在话下,可结果……他今个儿刚吃了一盘,第二盘刚要吃,竟是觉得……撑了?

他竟然有朝一日会有撑到的感觉?

这……从他出世那一天似乎就没感觉到了。

而且这才一盘吧?正常男子一半的饭量吧?这就不行了?

他不行了?

谢宴茫然抬起头看着阮帝,阮晟也被他这恍惚茫然惊慌的小眼神给吓到了:“爱妃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别是这御膳有毒吧?

阮晟刚想喊,被谢宴直接给按住了:“皇上,臣没事。”

阮晟却是不信:“可你刚刚……”

“臣就是……吃饱了。”谢宴迟疑一番,还是纠结吐出这几个字,说完,对上阮晟匪夷所思的目光,谢宴自己个儿都不信。

阮晟:???吃饱了?是他以为的那个吃饱吗?

谢宴纠结一番,觉得还是硬着头皮打算继续吃,结果,面前往日里他吃的香喷喷的东西,竟是吃不下去,都不香了。

谢宴谷欠哭无泪,他不会是……真的以后就只能吃这么几口了吧?

他每次的口舌之谷欠就这么没了?

阮晟像是看稀罕物一样看着谢宴,“爱妃啊,要不……让徐太医过来瞧瞧?”

谢宴谷欠言又止:“……还是不必了。”喊来说什么,说他平时能吃一桌,今日只是吃了正常饭量?

这估摸着徐太医都觉得他有病。

神经病的病。

可这话也不能直接跟阮晟说,他迟疑一番,望着膳食幽幽叹息一声,给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臣其实也不是饱了,就是……有点茶饭不思。”

阮晟:“???嗯?爱妃……为何茶饭不思?”

谢宴又是一声长叹,顺便放下银筷:“臣已经好几日没见到兽主子了,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臣都隔了多少秋没见到兽主子了。想到臣在这里大吃大喝,兽主子却吃不上,臣这心啊……要不,这剩下的一桌都给兽主子吃吧。”没头脑啊,看我对你多好,吃不下都想着你。

阮晟:???!!!

他难以置信看看谢宴,再看看这一桌,觉得自己这会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送给他吃?一桌?

爱妃啊,你这是要朕的命啊。

阮晟哽了半天,在谢宴格外真诚和善可亲感天动地的目光下,不为所动,顽强冷漠言辞拒绝了:“爱妃啊,朕觉得……他平时吃的挺好的,真不缺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