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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悍马的车门到向应声而开似的。

竟然是闻奕从副驾驶上探出头来:“响响。”

“姐?你怎么在这儿?”他下意识的反应走过去,托着肩膀帮姐姐下了车。

才看见谢廷峥从车头绕过来。

闻奕双手抱胸,冷着脸:“一天天儿的,魂儿丢这儿了是吧。”

闻铭:“找我有事?”

谢廷峥递了根烟过来:“响响,动静够大的啊。”

他接过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送到嘴角。

谢廷峥打了火,闻铭叼着烟蹙着眉,凑过去,烟尖儿亮起猩红。

一团混合着尼古丁和陈皮味道的白雾从他鼻腔袅袅弥漫开来。

料峭的下颌线,窄而陡的鼻梁和优越高昂的眉骨,在地库的光线下更显镌刻。

下一秒,闻奕抬起脚,脚背踢在他小腿上:“怎么那么多臭毛病?灭了!”

谢廷峥正低着头点火,听这话一哆嗦,把火给灭了。迅速把细长的白色香烟在手里攥成一团,一个抛物线稳准落在垃圾桶里。

闻铭见状,伸出手指点了点闻奕:“太凶。”

他站得直挺挺的,大大方方,站在闻奕面前又深深抽了一口。

在她下一脚招呼上来之前,把烟头摁在了灭烟沙里。

其实闻铭没有烟瘾,七年来,深夜想起姜昭昭时,会被五脏六腑之内留恋、记挂、愧疚、想念的情绪扰得心烦意乱。

每当这时,他会抽上一两根消愁。

自从和姜昭昭重逢后,口袋里、车上几乎连烟的影子都没了。

谢廷峥拿走了闻铭手里的车钥匙:“走吧。”

闻铭:“你这辆呢?”

“一会儿司机来开。”

车辆驶上京津高速。

闻奕靠在副驾的椅背,昏昏欲睡。

谢廷峥瞟了眼后视镜:“响儿,给你姐盖个毯子。”

闻奕鼻子里哼了一声:“他对我能有这孝心?”

闻铭手伸过副驾的扶手,把毯子抛在姐姐身上,没好气:“我能让你冻感冒?”

谢廷峥乐了:“姐弟俩别一见面儿就掐。”

然后着重去安抚闻奕的暴躁情绪:“咱弟性情中人,多难得啊。”

谢廷峥又从镜子中看闻铭:“你也别怪你姐关心你,瞅你那脸色。也就是今天时间不合适,不然我非得见见我未来弟妹啊。”

闻铭笑着:“行,等得空儿。”

于此同时,闻奕瞪着眼:“什么弟妹?!”

闻铭在津港搞出的声势,谢廷峥自然能得到消息。

这一句两句的,谢廷峥大概看明白了,弟弟喜欢的这个女孩,姐姐大概是反对的。

可闻奕明明是一外冷心热,善良仗义的姑娘。

谢廷峥问:“哟,有故事啊?”

闻铭没吱声。

闻奕看着窗户外,黎明前的黑暗。

这一段路程,津港的异域风情夜景已经远远甩在车后,平都的繁华盛平之景还没进入视线。

这是两个都市之间的旷野。

她说话时,也难免有了那么点无奈:“她不适合我们家。响响这事儿,难。”

姐姐是担心弟弟撞南墙。

闻铭横着一趟,他真是困极了:“适合我就行。”

随手抓了外套,往头上一蒙:“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