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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昭昭耸了耸鼻尖:“有点工作想去大厦处理。”

闻铭叹了一口气:“就不能休息休息?”

语气中全是无奈的宠溺。

她摇摇头,两只手一起抓着他的掌心:“闲不住嘛。”

闻铭便没办法迟疑,搂着人:“我送你去。”

结果只下了半层楼,他就不干了。

他看出了端倪:“昭昭。”

被粗暴疼惜过的妩媚容颜回眸,眼神中娇娆流淌的肆意:“嗯?”

“你在疼,回房间休息。”

“不要。”她嘴巴撅起来。

却是无效反抗。

整个人已经又一次被他抱起来。

姜昭昭几乎快要习惯了:只要闻铭在身边,她真的不需要自己走路。

虽然他的理由很欲色:他说,她的腿还有别的用处。

闻铭把人压在床上抹药,明明是血肉生生契合过的身体,她还是羞的整个人弓起来。

这次,他却好像真的变回正人君子,耐心的程度,让她在他脸上几乎看到‘虔诚’。

他强迫她休息,拿个平板在床尾凳上陪着。

等姜昭昭再听到声响,是客厅玄关处有几个人在交谈。她坐起来,闻铭已经不在房间。

“昭昭,望北和小李有紧急事务找你汇报。”闻铭回头看见走廊中,穿着月白色居家服的姜昭昭时,面上的表情滴水不漏。

于是二楼的书房变成临时会议室,他俯在她耳边说:“平都有事找我,晚了你就先睡。”

闻铭下楼,交代阿姨记得睡前送安神茶给她喝。

……

高志有野心,有抱负,有手段。

却没有心。

有心的男人不会在岳丈刚刚离世,妻子悲痛欲绝的时候提出离婚。

尤其,还是在岳丈一手扶持晋升的情况下。

闻铭这样的身份,也有他不能理解的事情。

比如高志久居人下,在家里,总认为不够被尊重,话语权薄弱。

他畏惧周老爷子的地位与手笔,却厌恶周淑兰的掌控欲和歇斯底里。

为着姜双和姜昭昭的事,周淑兰无数次深夜里压低了音量和他争执。语句颠来倒去,无非是职责他狼心狗肺、道貌岸然、负心薄幸。

高志听得耳朵都要起茧。

终于在高志和周淑兰开始步入六十岁大关之前,周老爷子竟然一场急病驾鹤西去了。

他不需要再忍。

左右职位做到了头,往上再无升迁可能。平都的位置,对他一个农村出身的让来说,足足够的了。

儿子因为周淑兰常年的歇斯底里也与她不睦,想必她为了儿子将来接亲娶妻的大事,也不会再拿着姜昭昭做把柄。

一不做二不休,现在不离什么时候离?

“我忍到现在已经是极致了。”高志这样对周淑兰说。

“忍??”周淑兰何曾想过大半生蹉跎过去,竟是这么个结果,“究竟是谁在忍?是谁背信弃义,是谁养了情妇十几年?是谁把我的脸面踩在地上?”

“好,是你在忍。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不需要再忍了。”这个男人,他翻脸时候太无情。

周淑兰早该预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