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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淮霞看着珍珍愣了一会, 然后压压心里的惊气说:“我……我来帮你看看,这个猪蹄是不是已经炖烂了……”

说完她立马弯下腰,把掉在地上的饭勺和猪蹄都捡起来。

钟敏芬听到动静过来, 刚好看到侍淮霞从地上捡起了饭勺和猪蹄。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疑惑着出声问:“怎么了?”饭勺和猪蹄怎么滚地上了?

珍珍看着侍淮霞说:“您不是说院里有猫吗?这就是那只猫。”

钟敏芬看了眼侍淮霞手里的猪蹄, 一下子就明白了珍珍话里的意思。

侍淮霞没听明白, 这会她又有点底气了, 看着珍珍声音略大:“你说谁是猫啊?”

珍珍心里的情绪也压不住, 回话道:“我说你是猫,偷东西的猫!”

听到这话,侍淮霞眼睛猛一下又瞪大了。

也不管珍珍在坐月子, 她冲着珍珍就嚷:“林珍珍你说谁偷东西?你说谁偷东西啊?这里是我弟弟家, 是我们老侍家,东西都是我弟弟买的, 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还用得着偷吗?”

看侍淮霞声音大起来了, 钟敏芬这又连忙开口:“你吵什么?你吵什么啊?”

侍淮霞声音大情绪重,“娘,你说我吵什么啊?你没听见她说什么吗?她说我偷东西!”

月子里不能生气,钟敏芬没让珍珍再说话。

在吵架这方面, 珍珍和侍淮霞较量起来也不是对手。

于是她先转身把珍珍给推走,小声跟珍珍说:“你别管了, 我来说她。”

珍珍没让钟敏芬多为难, 听了她的话,转身继续上厕所去了。

上完厕所她也没再往厨房这边来, 免得再和侍淮霞吵起来, 直接回自己房间哄孩子去。

厨房里。

钟敏芬问侍淮霞:“这几天你到底有没有偷偷吃珍珍的月子饭?”

因为月子饭吃得都比较好, 开小灶做得少,所以少了一些,也没那么难看出来。

侍淮霞自然不承认,只说:“我真的就是来看看猪蹄炖得怎么样了,一口都没吃。”

钟敏芬看着她说:“不止是猪蹄,这几天的饭到吃的时候,都会变少。”

侍淮霞面色着急又烦躁,“娘!你干嘛怀疑我啊?”

钟敏芬看着她说:“要不是今天珍珍撞见你在这吃猪蹄,在这之前,我和珍珍全都没有怀疑过你。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偷吃珍珍的月子饭,这可是月子饭!本来就不多!”

侍淮霞脸色里闪过一些心虚。

但她还是不承认,语气又急又重地跟钟敏芬说:“娘!我真的没有偷吃!不信你去问问吴嫂子,我都在她那呆着呢,哪有时间回来偷吃啊?”

钟敏芬可没脸把这事往外头闹去,叫人家过来看笑话。

她看着侍淮霞默片刻,伸手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勺子,洗干净了又拿双筷子,到锅边戳一下锅里炖着的猪蹄,猪蹄炖得软烂,轻轻一戳便是一个洞。

猪蹄算是炖好了,钟敏芬拿了碗,把猪蹄汤全盛到碗里。

她没再和侍淮霞说多余的话,也懒得跟她吵,直接端着碗去了珍珍的房间里。

侍淮霞看钟敏芬这样,也便没再多说话。

等钟敏芬端着碗出了厨房,她转身到水龙头下接水,把手里的小半块猪蹄放水里洗干净,拿起来两口啃了干净。

外头太阳悬在西半空。

时间还早,侍淮霞自然没在家里呆着,又去到吴大凤家。

看出侍淮霞脸色不好看,吴大凤关心问她:“回去一趟怎么心情不好了?”

侍淮霞没说自己偷吃猪蹄被抓到的事,只挂着脸没好气说:“生个丫头还当祖宗似地供着,吃那么多好东西有什么用?完全是浪费。”

因为四娃的事,现在吴大凤心里对珍珍也有意见。

她也不多问缘由,接着话侍淮霞的话说:“人家生的丫头金贵呗。”

侍淮霞冷哼一声:“丫头就是丫头,再当个宝也不值钱。”

***

珍珍的房间里。

钟敏芬抱着孩子在哄,珍珍坐在写字桌边吃饭。

猪蹄炖得十分软烂,入口即化,汤汁也浓郁鲜香,都是养人的好东西。

钟敏芬在旁边哄着孩子说:“我刚才好好把她说了一顿,珍珍你别往心里去,啊。”

本来珍珍对侍淮霞过来是完全没有意见的,但现在她打心里感觉到厌烦。

当然她也不想让钟敏芬为难,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吃完了猪蹄汤,刚好孩子睡着了,珍珍也就跟着一起睡了会。

睡到傍晚和孩子一起醒过来,恰好侍淮铭下课回来。

侍淮铭到家先进屋找珍珍。

和珍珍说会话又抱着孩子哄一会,然后出去到外面吃晚饭。

侍淮铭、侍淮霞和钟敏芬在外面吃晚饭,珍珍在屋里抱起孩子喂奶。

喂奶的时候她无意识地在屋里随便扫两眼,然后在扫过墙角鞋架的时候,她忽觉得不对劲。转回目光仔细看看,更觉得鞋架上摆的鞋子,不是她之前摆的样子。

孩子吃完奶以后,珍珍把孩子放好在床上。

她掀开被子下床穿上鞋,走到鞋架边又仔细看了看。

看一会她想到点什么,又去打开自己的樟木箱子,还有旁边的衣柜。

这些天忙于生孩子坐月子,她都没有特别注意这些东西。

她近来日常穿的衣服,和之前穿的衣服也不放一起,所以她也没打开过衣柜。

而现在衣柜一打开,她脑子瞬间嗡的一声响。

衣柜里她的那些衣服乱糟糟的,根本不是她之前叠得整整齐齐的样子。

能看出来动过衣柜的人有重新叠过,但对比起她之前叠的衣服,看起来还是很乱。

珍珍压着心里翻腾起来的情绪,伸手把那些衣服拿出来看。

看了两件看到一件皱巴巴的连衣裙,她拿起来翻看一下,只见连衣裙的腋下那里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翻到里面便看到,衣服是被撑开又缝起来的。

看着连衣裙上那一排并不平整的针脚,珍珍只觉得气血一下子冲到了脑子里。

她闭着眼睛忍了片刻,实在是没能忍下去。

于是她拿着连衣裙出了房间,去到餐桌旁边,直接把连衣裙扔到了侍淮霞身上。

侍淮霞正在吃饭呢,被她吓了一跳,出声就喊:“林珍珍,你干什么?!”

钟敏芬也被她这举动吓了一跳,忙出声道:“珍珍,怎么啦?”

侍淮铭直接站了起来,去到珍珍旁边,“怎么了?”

珍珍盯着侍淮霞。

这里一个是侍淮霞的亲娘,一个是她的亲弟弟。

珍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闹不合适,但她实在忍不住了,看着侍淮霞说:“之前我去医院生孩子,家里没有人,她进我们房间,把我的东西全都翻了一遍。别的衣服她穿没穿过我不知道,但这件她穿了,不止穿了,还把衣服撑坏了!”

听到这话,钟敏芬忙放下手里的筷子,伸手拿过侍淮霞身上的衣服。

她拿着衣服里外翻了翻找了找,很快就找到了后缝的地方。

侍淮铭自然也看到了,蹙起眉头看着侍淮霞。

看眼前这状况,侍淮霞本能地出声狡辩:“你凭什么说是我?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保不齐是你记错了,是你自己穿坏的,现在赖到我的头上!”

珍珍气得受不了了,语气更重:“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啊?之前在乡下的时候,你就到我房间里翻我箱子,戴我的红纱巾,还要拿走!到了这里,你还进我房间翻我的东西!天天没别的事,就跟吴大凤搅和在一起搬弄是非,嚼人家的舌根子,回到家里来偷吃我的月子饭,又翻我的东西偷穿我的衣服。这些事是不是你做的,你心里面最清楚,你别逼我把话说得更难听!”

听完珍珍的话,侍淮铭眉头蹙得更深了。

侍淮霞自然是不认的,筷子一拍站起来道:“你还想说什么难听话?你今天全都给我说出来!你不就仗着自己生了个孩子在坐月子?生了个丫头,你狂什么呀?”

珍珍还没再说话,钟敏芬忽出声道:“你还有脸说话!”

侍淮霞实在是无语,这又转头看向钟敏芬大声道:“娘!到底我是你女儿,还是林珍珍是你女儿啊?”

珍珍这又出声:“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丢娘的脸!”

侍淮霞听到珍珍说这话,直接要疯了,她脸色瞬间暴躁凶狠起来看向珍珍:“林珍珍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说就说,珍珍又冲她喊:“我说你丢老侍家的脸!丢三哥哥的脸!丢娘的脸!”

侍淮霞气得头上冒烟,暴躁得站不住,直接就往珍珍面前去。

但她根本没走到珍珍面前,侍淮铭手一伸,把珍珍拽到自己身后挡着。

他看着气势汹汹的侍淮霞说:“二姐,别闹了。”

侍淮霞气得要死,盯着侍淮铭嚷:“到底谁闹啦?到底是谁先出来闹的?!她这样对我,就是不给你面子不给你脸,你还这样护着她,是吧?!”

侍淮铭看着她,沉着目光沉着脸,出声问:“二姐,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偷吃了珍珍的月子饭,私自进我们房间翻了我们的东西,偷穿了珍珍的衣服?”

虽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弟,但自从长大后两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就很少了,尤其侍淮铭在战场上历练了五年的时间,与以前早就大不同了。

侍淮霞对上他此时严正冷硬的眼神,心里忍不住心虚,竟然连腿也发软。

她屏息片刻,虚声道:“我……我没有……”

侍淮铭自然看出了真假。

他看着侍淮霞又说:“你要是想要什么东西,想要吃什么东西,你直接跟我说,我都会去给你买回来,或者你自己去买也行。你不该做这样的事情,这是道德品质有问题。”

侍淮霞被说得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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