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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人和被抱,只能二选一。

霍爸爸盯着摇篮里咬手的儿子,第一次蹙起眉毛,“他也张嘴咬你了?”

“嗯。”郑秋白都不知道挨咬多少次了,最近他抱儿子的频率都减少了些。

霍峋不高兴了,重新把摇篮里的小花生抱起来,拖着屁股放到床上,准备和他幼小的儿子来一场父子之间的谈话,“花生,随便咬人是坏毛病,这不对,再说了咬别人,别人会痛的。你咬你自己的时候,你难道不疼吗?”

小花生眨巴着大眼睛,把啃咬的手指从嘴里拿出来了,“啊。”

他不疼,他咬自己时候都收着力气呢,小胖手连红痕都没有。

“他听不懂吧。”围观霍峋教子的郑秋白支起下巴,觉得霍峋这是在做无用功,天真嘞,怪可爱的。

“多说几遍就听懂了,小孩子跟小动物一样。”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第一遍讲,肯定理解不了,也记不到脑子里,但多讲几遍,迟早能懂事。

小花生眨眼,大双眼皮很鲜明,“嗯~”

霍峋惊喜,“看,我说他能听懂的。”

郑秋白却觉得,儿子只是随便哼哼,这哼哼是没有意义的。

不过小花生现在的确对他的小名有了反应,像听得懂了似的。

有时候花生一个幼崽趴在地垫上练爬,来人叫一句“花生”,幼崽就会主动抬起脑袋,寻找声音的方向,亮晶晶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叫他的人,但喊“长策”的话,暂时还没用。

得到儿子回应的霍爸爸如打了鸡血一般,继续和霍长策建立君子协定,“你就快要长牙了,长牙之后都是大孩子了,不能像以前那样胡闹。”

“所以,你不能再随便咬爸爸了,而且,BB你记住,爸爸的胸只有爸爸能咬。”

郑爷:?

霍峋这绕口令,小花生是肯定听不懂的,但是能听懂的郑爷就想揍他两下了。

“当着孩子的面,你怎么什么都敢说?”郑秋白伸手拽一拽霍峋的耳朵,希望他收敛些。

霍爸爸一手搂着四脚朝天的小花生,身子一歪,顺势倒在郑蝴蝶的怀里,“就要说,这是给他立规矩。”

小花生咬人劲不小,霍峋被咬一口都觉得疼,郑蝴蝶那娇嫩的皮肤说不定都要被咬红了,霍峋自己都还没舍得过用这么大劲啃郑蝴蝶的胸口呢,怎么能让小子暴殄天物。

这小子应该学习的是保护爸爸,而不是伤害爸爸。

霍峋的话实在是越来越油腔滑调,郑爷意识到从前那个“纯情又封建”的霍少爷怕是一去不复返了,于是手动闭麦,堵住了爱人的嘴,轻声道:“好了,先把小花生送到婴儿房,有什么话,你回来再讲。”

霍峋得令,往外送儿子的动作相当利索。

像郑秋白同霍峋这样两地忙碌的周末夫夫,假日见面时候的夜晚活动总是格外单调,不是养孩子,就是造孩子。

造孩子这件事出于对郑秋白身体的考虑,霍峋已经在港湾的医院结扎了,毕竟他俩有时候晚上还挺猴急的,不是每次都会记得做避孕措施。

结扎反倒一劳永逸,也不用郑蝴蝶在事后找补去吃伤害身体的药物。

其实郑爷自从激素水平正常后,对这档子事也不像先前那么热衷了,他原本就对这种事没多少念头,上辈子就是如此,说有点性冷感也不为过。

架不住霍峋像头火力壮的牛,硬是要耕地,就是爱种田,哪怕有时候从港湾飞回来坐的不是公务机又或者直升机,而是t+1客机,也依旧精力充沛,夜里像个缠人的壮妖精。

这大概就是年轻,一身钢筋铁骨,不怕苦不怕累。

包容的郑爷只好任予任求,不过他也很享受和霍峋一起意乱情迷的快感。

休战的间隙,霍峋咬着郑秋白的脖颈,将蜷缩的郑蝴蝶整个笼罩在自己身下,相比霍峋大骨架又满身精干肌肉,弓起身的郑秋白则像蚕蛹里的蚕宝宝似的,纤细又小小一只。

抱住爱人清瘦身子的霍峋突然想起正事,用鼻尖蹭蹭郑蝴蝶的耳廓,“下周和下下周我可能都回不来了。”

导师陈源手上一个项目收尾,要带几个学生去海外跟进两周,他点名要率先提出对冲基金方案的霍峋跟着一起,这次不管霍峋说什么都没用了。

这是陈源的原话:“你爱人也生啦,孩子也该半岁啦,公司现在也蛮稳定,放点心在你的学业和导师身上吧,你这小子,不要以为你是老周的推荐生,我就不敢延毕你啦!”

霍峋上学的俩学期,陈源见到他的次数那简直屈指可数,就没见过比他这导师派头还大的研究生,这还想不想继续在他手下读博了?

博士霍峋肯定不想继续再念,但硕士还是要顺利毕业才行。

郑爷捂着脸点点头,声音喑哑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那边的项目结束后,会有一个庆功晚宴。”霍峋继续他上上下下的小动作,“到时候,我想你和我一起去。”

任何光明正大的场合,霍峋都想把郑秋白带在身边一起出席,再者,这趟出差要半个月见不到郑蝴蝶,霍峋得在异国他乡抓心挠肝。

“那花生呢?”

“让Asha带到京市去,我大哥前天还给我打电话,问我们这周末回不回去,他说我大嫂想花生了。”

在京市,睡摇篮的小花生要和两个爸爸睡一个屋子,这实在影响霍教练带着郑学员做夜晚有氧运动,所以霍峋不爱回京市。

“花生要是哭怎么办?”

“你不在家,他哭一会就不哭了,还哭的话,就让我大哥哄。”

霍峋这个歪屁股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霍老大虽然气哼哼,但到时间,还是和陈禾一起欢欢喜喜接走了哭哭啼啼的小侄子。

“麻烦了,大哥大嫂。”郑秋白道谢。

陈禾让他不用惦记家里孩子,“你俩都多久没有放下花生过二人世界了,这次就好好玩吧。”

孩子生的太早,也是问题。

她弟弟和弟妹都还年轻呢,可不能被孩子困住,整日沉浸在奶瓶尿布里,丧失了激情与动力。

毕竟爱情绝对不是凑合搭伙作伴,也不可能演化成亲情温情。

爱情,只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