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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圈开放又不要脸的外国佬霍峋见多了,还有些男女通吃的,都是白天在酒桌宴会对上眼,晚上就会共同出现在一张床上的浪荡货色,谁叫性交易有时候也是一种可置换资源。

且越是需要用头脑思考的行业,在解压时选择的方式越原始下流,尤其是生理上的低级趣味。

霍峋也是个低级趣味的人,但他低级趣味的取向很单一,说句心里话,就是要他死在郑蝴蝶身上他也心甘情愿。

郑秋白只好在霍峋的监督下,拎起些架子,举着香槟杯生人莫近起来,霍峋也是个一贯不爱往人堆里凑的,两人正好站在冷餐台前,等大厨操刀给片油脂丰富的火腿肉,裹蜜瓜与芝士,味道还行。

一道惊喜的声音打断了霍峋往郑秋白嘴里送蜜瓜的动作,“霍,这位难道是你的爱人?”

背对来人的郑秋白也觉得这声音耳熟,扭头一看,真不是冤家不聚头,昨天大街上的黑咖啡流氓,就站在他眼前儿,依旧是衣冠禽兽的笑模样。

鲜明的例子就在眼前,郑秋白立马对霍峋刚刚讲的那些作风不良的事情深信不疑了。

霍峋同样不待见来人,粗略介绍道:“Orion,许昌为,这家公司的基金项目经理,这是我爱人,郑秋白。”

“您好,许先生。”

“您好呀,郑先生。”细眉狭长眼的许昌为向下压了压眉毛,这是个流里流气的表情,看样子昨天郑秋白的反流氓手段并没有起到多大的效用。

他也的确是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气质独特的亚裔男性了,过度含蓄的他不喜欢,过度外放的他也会厌倦,像郑秋白这样,刚刚好。

昨天在咖啡店没有要到邮箱联系方式,许昌为烦心了好一阵,没想到,第二天就让他重新碰上了,甚至这人还是他下属的爱人,这样的关系似乎更刺激了。

陈源一行人,算是乙方公司在项目当中请来的外援,除了陈源,所有学生,在职级上都只能算是外包工,说是下属也不为过。

“看样子郑先生比霍大一些呢?”许昌为并不着急走,站定下来搭起话。

霍峋更不准备让郑秋白和他直接沟通,做起抢答发言人,“他大我四岁。”

“这大会不会有些多呀?你还是学生呢,郑先生已经工作了吧?哦!我知道了,是他在供养你?”下属那百万块的腕表,相当显眼,据说是爱人赠送的呢,“照顾年轻的爱人,看样子有时候也会有些吃力呀。”

“郑先生,您说是吗?”

这小贱人的挑拨段数,在霍峋眼前简直不要太明显,霍峋的脸色当即不太妙。

许昌为在公司里本来就有性交易的桃色传闻,霍峋到公司没几天,就从同门的师兄那听来了不少八卦,说这人还是个金融前台时,靠“卖”给客户换资源,卖到今天这个地位后,便开始“压榨”手下的员工,新员工尤其。

金融行业,大公司进门的门槛原本就不低,没有钱没有资本的新人,想尽快找一条出路,就只剩下了舍去尊严,这是心照不宣的成人法则。

许昌为大概就是靠着这一手,养出来个自信贪婪的胃口,贪婪到,敢对下属的爱人伸出魔爪。

他还是个海外华裔,从幼时就在国外长大,莫名有种高高在上的自大和傲气,对霍峋这一圈从华国学校来的学生,都有些轻视。

郑秋白遇上这样的癞蛤蟆,也有点憋火,微微蹙眉,考虑着说些什么,既能戳破这只恶心蛤蟆已经过分胀气的白肚皮,又不会在这个场合给霍峋惹上麻烦。

还不等郑爷想好,霍峋对许昌为道:“你想挨打吗?”

许昌为向郑秋白暗送秋波的眼睛有些抽搐,“What?”

“我问你是不是想挨打?”霍峋上前一步,活动了一下手腕,他不管许昌为是不是个项目小经理,敢当着他面儿挖墙角,那就是不想要命了。

霍峋相当护食儿,他这身板也相当吓人,拳头沙包大。

这不太对劲的氛围招来了一些观众,许昌为抽筋的眼睛一下收敛起来,左顾右盼,找了个由头,脚底抹油溜了。

霍峋‘哼’了声:“软包。”

郑秋白见识了,恶心人就是要用恶法子来治,起效快,效果好。

不过,“你怎么还要在这打人?”这么鲁莽的做法,可不对。

霍峋摊手,“看他不爽很久了,不在这,回国不就打不到他了。”

霍少爷做事,不问对错,只问本心。

郑爷:?

在大伯家住了三天的小花生终于盼到了两个爸爸来接他,虽然他这几天已经被大伯大伯母买来的玩具吸引得有些乐不思蜀,但见到漂亮爸爸,还是立马大叫一声,来表达他的喜悦。

郑蝴蝶三天没抱儿子,伸手掂了掂怀里的分量,觉得他家这大胖小子,好像更沉了些,小脑袋愈发白净圆润,像个褶少的包子。

陈禾说:“可能是最近吃的东西又多了点儿,就长胖了。”

五个多月的小花生,不单单吃奶粉了,还开始吃米糊糊了,一天两顿加餐的米糊糊,他吃的可香了,每次靠在大人怀里吃完,还会伸小手去抓那塑料勺。

米糊糊吃了一周多,就可以往米糊糊里添加根茎类植物研磨的糊糊了,土豆胡萝卜山药南瓜,换着种类,挨个来。

这些蔬菜,都是暑假放假在家的小舅舅郑星星,一大早上去菜市场挑回来最新鲜的。

郑爷就没见过郑星星这样放暑假,还每天五六点起个大早的高中生。

“没事,哥,我早起已经习惯了,正好当出去晨练了。”郑星星进入变声期,讲话时小嗓子跟公鸭子似的。

每次他一说话,花生都盯着他瞧,小舅舅嗓音忒独特,忒吸引小孩子了。

除了郑星星这个小舅舅躬耕于照顾小外甥的第一线,回到燕城的叶少爷原本也想隔三差五就上门,但他被赵淑梅抓进公司实习,检验学习成果了,沦为半个上班族,实在是苦不堪言。

“我真的不想上班,连算命师傅都说我天生就不是上班的命啊!”叶聿风坐在郑秋白家里,抱着嗦手指的小外甥嚎啕。

“我也不想上班。”只有周末回燕城的霍总又开始贪恋休假了,他现在就盼望着霍长策快点儿长大,到十八岁,就接手他这个亲爹的事业,这也不算压榨童工了。

“哥哥,求求你,”叶聿风也有相似的想法,他乞求地看向郑秋白,“要不,我们培养培养花生将来继承家业吧?”

霍峋替郑爷作答:“你滚远点。”

郑秋白也是毫不犹豫把儿子从叶聿风手里抢回来,“我赞成你自己生一个继承人。”

“我有这功能吗?”叶聿风仰倒,他的目光落到了穿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的郑星星身上,“哎,对了,这不还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