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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娶了这女孩儿,护她周全是必定的,若力所能及,也当尽量让她快活。

犹豫了下,裴右安终于朝她伸出手,将她身子轻轻揽入怀里,便如洞房夜曾做过的那样。

这具身子柔若无骨,滑若凝脂,一入怀中,与他绵绵相贴,不用她做什么,片刻后,他便已经可以做事了。只是想到洞房夜时初入艰涩,此刻她应当还不便承受,抱她再贴自己片刻后,掌心贴于她的肌肤,如拨弦,如奏琴,不疾不徐,渐渐引她起了战栗,面颊绯云,自己也是胀的隐痛,才轻轻解了她衣,压了上去,

很快,和洞房夜类似的那种亟待释放之感便朝他涌来。裴右安心知不妙,忙退了些出来,闭目,脑海里掠过“意守丹田”、“运息至踵”,又“渐采渐凝” ………

只是还没想妥到底如何操作,觉她两条玉臂紧紧缠上自己脖颈,香唇贴耳,听到一声似泣似啼“大表哥……”钻入耳中,便似被勾动了心魂,一阵皮紧毛竖,再忍受不住,自己又先于她事毕了。

裴右安胸腔里心跳如同鼓震,浑身热汗涔涔,待从极乐快意中慢慢回神,见她缩于自己身下,双目紧闭,状极乖巧,心中不禁愧疚,抱着怀中女孩儿低声道:“我叫你失望了吧?”声音略微沙哑。

嘉芙面布红潮,星眸半睁半闭,摇头安慰道:“大表哥不要难过。阿芙已经很是快活了……”

她感觉到了他的情绪。知道这对于男子而言,并不是件可夸的事,自然努力安慰他。

何况,说的也不是谎话。

她根本不在乎这个。他小时体弱,留有不足之症,也是正常。她此刻的心情,除了对他怜惜,真的感到无比快活。

裴右安沉默了,再没说话,只摸了摸她的脑袋,从她身上翻身而下。

屋里灯熄了。

嘉芙浑身放松了下来,终于可以大胆地伸臂环着他腰身,和他胸腹相贴,就这样窝在他的怀里,很快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也不知睡到什么时辰,忽然感到身上一重,人有点醒来,意识却还停留在梦里,眼皮也重的很,黏在一起,怎么睁也睁不开,还在努力着,感到双腿直接被人打开,接着,有炽硬之物欺入。

“大表哥……”

嘉芙迷迷糊糊,还没叫完,黑暗中,嘴巴便被堵住了。

嘉芙很快从迷糊睡梦里醒来。

是被裴右安弄醒的。

她不过睡着了,人还没醒来的功夫间,他竟判若两人,不但没了先前仿佛调弄自己的从容姿态,手劲放的很大,有时甚至会弄疼她娇嫩肌肤,腰更是带了一股狠戾劲儿,仿佛要将她撞的支离破碎。

嘉芙起先忍着,到了后来,从枕上被顶到床角,魂飞魄散,泣不成声。

这一场,竟一直弄到鸡鸣,她浑身散架,等他松开了她,瘫在凌乱衾堆之中,便一动不动。

裴右安从头至尾,只是闷声咬牙弄她,竟没发出一声,只在喘息渐平,抱着怀中已是瘫软成泥的女体,闭上眼睛,长长吐出一口胸中之气。

嘉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醒来惊觉天已大亮,身边男子早不见了人。

裴右安今日新婚假毕,应是回朝履事了。嘉芙拥被坐起,唤人入内,问了声檀香,果然,檀香说,大爷一早就走了,特意吩咐让大奶奶睡够,自己代她去老夫人跟前问安了。

嘉芙想起昨夜后来他对自己施加的那股子狠戾折腾,禁不住耳热心跳。又想起他额前被自己弄出的破口,上朝之时,应可以用官帽前沿遮掩,但今早在家对着老夫人和辛夫人,却是遮掩不了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解释的,心里有点忐忑。撑着还发酸的双腿,下床洗漱,穿戴完毕,匆匆去往老夫人那里。行至院前,冷不防看见裴修祉从里面走了出来,应是刚探完老夫人的,一眼看见了她,便停住脚步,双眼定定,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再挪不开了。

裴修祉前些时候含羞带耻,抱病不出,嘉芙嫁过来第四天了,这才第一次遇到。见他面皮蜡黄,两眼无光,早没了从前那种意气飞扬的公子风度,虽玉带华服,也掩不住满身憔悴。

嘉芙不过略停了一停,便继续朝前走去,到了近旁,见他不向自己见礼,便如没看见一样,带着身后檀香木香,从他身旁径直走过。

“芙妹……”

耳畔传来一道颤抖的低微声音。

嘉芙恍若未闻,继续朝前走去。

“芙妹……”

裴修祉竟又道了一句。

檀香木香相视一眼,急忙跟上嘉芙,紧随在她身后。

嘉芙停住脚步,转过了头,见裴修祉双目痴痴望着自己,一脸深情被负的失落模样。

倘若不是有过前世经历,单单看他今日这境地,倒还真有几分值得同情之处。

偏嘉芙知道,自己前世经历的这第一个男人,便如一条可怜虫,又可恨,又可笑。

“二弟,从前我虽叫你表哥,但女子出嫁,便以夫家为大。如今我是你的长嫂了,你见了我,不叫长嫂,倒也无妨,但我的名,也是你能叫的?”

裴修祉嘴角微微抖了一下。

“往后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望你记住我方才的话,我便当你是一时失口。”

嘉芙说完,再不看他一眼,转身入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