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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山,降温之后有点冷。一阵风吹得顾含青抖了一下。

薄谈把她揽进了怀里,回答说:“周一请了假。”

那还好一点。

走到顾含青住的旅馆门口,薄谈停下了脚步。

顾含青转头看他。

薄谈依旧揽着她的肩膀,手绕到前面捏了捏她的下颌,“顾导终于愿意让我在剧组见人了?”

顾含青:“剧组里有传言我们两个不合,总得破一下谣言。”

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谣言。

薄谈:“那确实得破一下。我们两个合得很。”

说到后半句,他的语气不怎么正经。顾含青瞪他。

薄谈捏了捏她的脸,动作带着几分安抚。

已经杀青了,顾含青也不管人家之后怎么八卦了,而且她现在很想告诉别人,薄谈是她的男朋友。

但巧的是,这家旅馆住的都是剧组的人,可他们从楼下上来一个人都没碰到。

之前遮遮掩掩,好几次差点被人发现。这次大大方方,居然没有撞见人。

旅馆一共三层,顾含青住在三楼。

小旅馆的条件当然不会很好,走在走廊里,能清楚地听到旁边房间传出说话的声音。

不过还算干净。

她的房间是个大床房,房间不大,除了床以外,还有一张书桌、一个茶几、一个柜子,不过采光很好。

顾含青早上去片场的时候没有把窗帘拉开,里面很昏暗。

两人进了房间,门自动关了上。

顾含青摸到了墙上的开关,开了灯,回头看薄谈。

视线对上,有片刻安静。

然后,这些天的思念开始疯狂燃烧,空气都稀薄了。

在逼仄的玄关,两人吻在了一起。

薄谈倾身吻着她,非常强势。

顾含青后退了几步,后背抵到墙。她抬高了下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

本来这些天还好,见到了他,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想他。

真的好想他。

一个久未的深吻,浓郁、热烈。

到底还是顾含青先招架不住,被掠夺了呼吸。

薄谈松开她的唇,拨开她的头发,去吻她的侧脸、她的耳朵,唇贴在她的耳边,声音低哑,明知故问:“这次不是生理期吧?”

顾含青被亲得有点痒,背上出了一层薄汗,“二哥猜猜看?”

薄谈:“不用猜。”

他突然的动作让顾含青呼吸一紧,都要站不住了。

薄谈收回手,把她往上提了提,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调侃:“反应这么大。”

顾含青红着脸,撇开头不看他。

薄谈把着她腰的手掐了一下,顾含青整个人颤了颤。

觉得手下不太对,薄谈撩开她的卫衣,又握住她的腰,皱了皱眉:“怎么瘦了。”

顾含青:“没因为压力变胖就不错了。”

“胖一点也好,现在太瘦了。”薄谈说,“这腰我都怕掐断了。”

察觉到他要有下一步动作,顾含青推了推他,“去洗澡。”

薄谈又亲了她一会儿,才半搂半抱地带着她去浴室。

浴室很小,连干湿分离都没有做。

薄谈一手搂着顾含青,一手开了水。等水热了才带她站到花洒下。

随着热气蔓延,镜子的表面慢慢爬上了一层水珠,挡住了里面充满欲望的世界。

浴室里太小,不太方便。

洗完澡,薄谈抱着顾含青出了浴室。

床上是顾含青自己带来的床单和被套,一整套都是很浅的绿色。枕头边还放着她平时睡觉戴的眼罩。

薄谈拿起眼罩,在她的耳边轻声哄着她。

不知道是酒的后劲上来了,还是在亲吻里失了神,顾含青在他的轻哄下,戴上了眼罩。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倏地,她的脸被什么触碰。她本能地躲了一下。

接着,她听到了薄谈的声音:“别怕。”

薄谈替她撩开贴在她脸上的头发。

黑色的眼罩遮住了她大半张脸,抵着她挺翘的鼻尖,微微张开的唇之间可以看到一点牙齿。

精致、漂亮,透着不安。

薄谈按住她的手,挤进她的掌心,与她十指相扣。

亲昵的动作让顾含青的不安消散了一点。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她的下颌。

眼前看不见,其他的感官变得敏锐,亲吻的触感被无限放下。

突然,湿热的呼吸靠近,她的指尖都泛白了。

“别。”

她却动不了。

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只能大口地喘着气,像被拍打到岸上的鱼,搁浅在海滩上,尾巴一动一动地,在海滩上留下痕迹。

在呼吸声之中,她的身体像绷紧到极致的弦,骤然断开。

薄谈替她摘下眼罩。

顾含青睁开眼睛,又不适应地闭了起来。

薄谈用手帮她遮住光线,等她逐渐适应了,才松开了手。

顾含青还没缓过来,无力地看着天花板,眼尾都是红的。

这副样子看得薄谈呼吸沉了沉,低头要吻她。

顾含青偏头躲开。

薄谈失笑:“连你自己也嫌弃?”

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了过来,不容拒绝地吻上她的唇。

顾含青没好气地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

长夜漫漫,唯有厮混。

顾含青一开始因为不好意思,一直红着脸,话也不说,到后来还是忍不住出了声。

薄谈提醒:“青宝,小点声,隔音不好。”

顾含青瞪了他一眼,用手背抵住了唇。

可渐渐地,她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只能抓着床单。

到后来实在没办法,薄谈只好捂住她的唇。

**

翌日,过了十点,剧组的人陆续醒来。

小孙昨晚喝太多,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回来的。宿醉之后,头格外的疼,胃里也空空的。

她走出房间,伸了个懒腰,正要下去买东西吃,看到隔壁的门开了。

她隔壁住的是青姐。

她刚要开口打招呼,看到出来的是个男人。

“薄、薄老师?”

小孙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看错了,薄老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难道昨天薄老师来了她不知道?

薄谈看了她一眼。

小孙每次见到薄谈都会莫名觉得拘谨。

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惊讶了,她解释说:“这本来是青姐的房间,我还以为出来的是青姐。”

所以青姐是换到哪里去了。

薄谈说:“这是她的房间。”

刚刚酒醒,小孙的脑子还有点木,现在又加上震惊,语言都组织不出来了,“那、那——”

薄谈又说:“我跟她住一起。”

小孙:??

薄谈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小孙紧张了一下,不由地站直身体。

“她常吃的羊肉面是哪家?”

小孙咽下了一肚子想问的话,老实地回答:“出去右拐第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