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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疯了。”他又在暗夜中捧住人面颊,胡乱啄吻在她唇边、下颌。

他想要一个答案,却又惧怕得到这个答案。

该做的事他都做了,也没什么做错的事,寒冰尚且能捂化,姜念却是块磨不动的硬石头。

“姜念,你就是个混蛋。”

听他怨妇似的哀怨,伏在自己胸前轻声抽气,姜念忽然就不气了,只是刚要动,手腕牵扯出一阵痛意。

“先给我松开。”

“不松。”

他又把人抱紧些,“松开你就跑了。”

她能跑去哪儿啊?

“韩钦赫,”她喊着人名字,也认真几分,“你给我松开,我好好跟你讲行不行?”

他又的确好哄,仰头凑到她面前问:“讲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

男人犹豫一阵,还是先解替她解开绸带。

油灯照过纤细的手腕,上头不可避免地留下红痕。

分明始作俑者是他,却要于心不忍似的吻过,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捧着她的手不敢看人。

床头油灯只映亮他半张脸,他衣襟半开,面上泪痕未消。

姜念重重叹一口气。

“你就管自己泄愤,为何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韩钦赫抬起头,想听她说下去,张了张唇没出声。

“那簪子我也是今日才察觉,想必是收拾包袱时,女使弄错了才装进来;我没有说一定要带着,方才也只是不想你误会才会收回去,没有睹物思人。”

他眼眶始终带泪,姜念也不再咄咄逼人,只问:“我说明白了吗?”

男人轻轻点头,“可是——”

“要是你不喜欢这东西,女使怎会放进来?”

“我……”

“倘若你不曾收他的玉簪,今日又怎会出现在这里,引我误会。”

“有完没完了?”

“没完,”男人扯过她的手贴到脸侧,“你得补偿我。”

姜念无奈,“你是在套我?”

“我没有。”

还以为他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结果他只说:“明天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手腕一直被人轻轻揉着,红痕处麻痒一片,姜念也生出几分困倦。

“行,那我后日再去邱老板那边。”

本想着同蒋廷声说一声,可一大早就不见他人影。

客栈老板说,他应当有事出去了。

太太平平用完早膳,她们便驱车来到城郊地带。

这里没什么人,只有萍草浮于沙洲之上,零星开出几朵白花;江流匆匆向前,也不知是朝着何处流去。

“甬宁还封着,只能来这儿了。”

男人顺着河道一指,“再往前八十里不到,就能到我说的那个地方。”

“你家?”

韩钦赫摇头,“是我答应过,要带你去看的地方。”

他回头来看她,“再仔细想想?”

眼前这地方有几分眼熟,可姜念确信,自己从未到过。

“你是说……”

她眼前浮现几样物件,屏风、画卷,或刺或绘着相似的景象。

“青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