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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想的都是他方才固执的模样,郁闷失眠之下不禁想着:果然当初跑掉是对的。

谢谨闻这样的人,讲道理已经讲不通了,铁了心要来强迫她,她又何须再好好说话。

孤身被困在听水轩也不怕,几天不回去又没点动静,府邸里留着皇帝的人,他们自会想办法。

只是没想到,第二日,韩钦赫便火急火燎来了。

听说他去请了咸祯帝的信物,才破开白刃带着的守卫,能够进来见她。

这还是他第一回进到听水轩,左右张望着,像是能看见她曾经在这里度过的几年。

“有没有事?”他握着人的手,向来轻佻的眼中担忧难掩。

又提着姜念的手反复打量,若非屋里屋外聚着人,恨不得除了衣裳再检查一遍。

皇帝开口,谢谨闻都敢拘禁她,谁知那人如今疯到什么地步。

“你放心,”姜念安抚性地拍拍他手背,“他也被我气得不想见我。”

若他还是那个一动怒就失控的谢谨闻,姜念觉得或许好办,也可以毫不犹豫就推开他。

可偏偏他也不是了。

道理讲不通,又没法全然不顾狠心伤害,这才叫她们陷入僵局。

而此时的仁寿宫内,咸祯帝刚见过韩钦赫,又被太后身边的兰芷“请”过来了。

年岁渐长,对着这位谢师傅,小皇帝也不复当初那般畏惧。

“请旨赐婚?”

他只觉得为难,“不瞒你说,韩荀早来请过一回,朕没答应。”

“倘若你所请之人不是姜念,那朕一定应允;可倘若是她,朕只能允她自己请的。”

都答应她了,叫她自己选。

可看眼前这仗势,她怕是在谢谨闻这儿踢到了铁板。

舒泠木着脸听完,眼光在两名男子间暗暗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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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助她登青云的堂弟,另一是她冉冉东起的亲生骨肉;儿子已长大了,与先生相争亦分毫不让。

自己必不能如从前那样,往后叫他心寒,生出芥蒂。

思及此,她缓声说着:“我也想,不妨还是朝前看吧。”

朝前看?

若前头没有她,谢谨闻什么都看不到。

这一场自然没能商量出什么,第一回,他们三人闹了场不欢而散。

可回到听水轩,却有三个人欢声笑语,与他格格不入。

姜念实在闷得慌,这两日总算天气回暖和风煦煦,便随口跟人说了想放纸鸢。

萧珩是迟一些才来的,听完又转身出去,没一会儿就带了个纸鸢回来。

一看花样是只“凶恶”的鹰,韩钦赫后悔没自己去买,总觉得这鹰凶神恶煞,远不如燕子蝴蝶来得好看。

姜念却满意,当即领着两人去前院空地放风筝。

是以谢谨闻进门走了没两步,就看见她高高扬着手臂,神采斐然叫萧珩松手,自己牵着线急急跑起来。

许是风向没看好,她分明跑得也不慢,那老鹰却飞不起来,没几下便折在地上。

韩钦赫上前替她捡起来,叫她换个方向再跑过。

姜念试了,结果没看路,差点撞上树干,惹得边上两人齐齐发笑。

她这才有了从前那般娇憨的模样,气鼓鼓甩了纸鸢给人,说不放了。

谢谨闻就这样立在门边,不知不觉看了许久。

等反应过来,却又不敢上前,怕她看见自己,不会有这般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