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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我特意留中不发了好几天,就是给下面的人反应,按理说叶澜笙不可能猜不到我的打算,可他还是跳了出来反对。并且有意思的是本该牵头的户部却沉默不吭声。所以我点了户部尚书白常卿的名想要听听他的意思,结果很有趣,白常卿居然和叶澜笙唱起了反调。

白常卿向来紧跟叶澜笙,如何会突然唱反调?于是我让人去查了一下这两人,发现两个很有意思的地方。一个就是白常卿从之前起就似乎在故意避开叶澜笙,宁愿被扣上一个“惧内”的帽子也不愿和叶澜笙走得太近,划界线的意图很明显。

另一个有意思的事情是查白常卿的人不止我,还有一伙,后来被我的人分辨出居然是我那小儿子杨束的人手。

呵呵,这说明杨束其实也早就怀疑白常卿的反常行为了。深挖之后更是发现白常卿如此反常的要和叶澜笙划清界线,其实是怕了。”

杨修胜越听越迷糊,摇了摇头,说:“怕了?为什么白常卿会怕叶澜笙?难道说担心叶澜笙惹祸烧到他的身上去?”

“没错。就是担心惹火烧身。而且这一把火也的的确确会把叶澜笙这个左相烧得不留全尸。”杨坚虽然半躺在温汤里形容悠闲,可这句话一出口却是掉冰渣一般的阴冷。

“叶澜笙?他能惹什么火?”

“叶澜笙私下串联一批文官,希望把迫在眉睫的钱粮紧缩大权继续留在户部由白常卿来掌握。而他身为左相执掌文官也就能够间接的把这支权柄拿在手里。”

“他是想要重新拿回话语权?”

“没错。不过若只是如此白常卿也不至于害怕,而且当时南面正好剑川大捷士气鼎沸,就算拿着钱粮紧缩的大权也不足以让文官重新骑在军伍的头上,况且杨延嗣被我们藏起来了之后兵部如今实际上就是我在支持,除非战事结束,不然军伍的威风不会屈居文官之下的。

所以叶澜笙想了一个釜底抽薪的主意,也正是这个主意吓得白常卿不敢言也不敢接,只能躲着叶澜笙。”

杨修胜皱眉,他从皇帝的言语中听出了毫不掩饰的杀意,好奇道:“他想干嘛?”

“叶澜笙打算依靠钱粮紧缩的大权收紧边军的补给,选一个凑巧的机会让边军漫长的补给线出现一个空窗期,以此将边军拖垮或者拖入泥沼。到时候左玉良只能回防拙火关,宣告南面兵事大方略彻底失败。而后文官就能重新起势以“和谈”为由逼迫军伍,逼迫我这个皇帝。”

“叶澜笙这是在自寻死路!”杨修胜都听呆了,他没想到国朝的堂堂左相,文官之首居然心思能自私到如此地步,简直视边军将士性命为儿戏,视国朝安危为儿戏,其之恶,就连邪门修士都不及他甚远。

皇帝继续闭着眼,他是早就气过了,如今很淡定。继续笑道:“叶澜笙估计是想先拿下钱粮紧缩的大权然后逼迫白常卿就范,可没想到白常卿直接给他顶了回去,转身投靠了杨束。啧啧,估计也是气头上,叶澜笙就准备敲打敲打杨束,但结果反手又被杨束一耳光甩了回去......”

“这么说来灵王硬怼叶澜笙和马玄霖是吃准了他们蹦跶不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