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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未湫也不为刘毓感到心疼,百年人参难得,但别人想要讨好庆喜公公还没有门路呢,今日他送了礼,还是刚需,庆喜公公哪里能不记得这个好?好处就在后头呢。

进了稍间,姬未湫理所当然地坐了下来,直言问道:“有事?”

刘毓颔首道:“殿下快人快语。”

刘毓也与姬未湫共事过,知道他的性子最烦与人机锋,便直截了当地道:“殿下,下官家中近日做了几笔生意,银钱上有所欠缺,不知王爷可愿入股?我刘氏愿分王爷七成利。”

姬未湫第一想法是该不会与突厥有关吧?他眨了眨眼睛,淡淡地说:“有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刘氏心中可有分寸?”

“这是自然。”刘毓听到姬未湫的话,心中也有些感叹于姬未湫的敏锐,果然皇室出来的没有一个是废物。他笑道:“不过是些最普通的布料、香料生意,绝不涉及其他。”

姬未湫心道果然,他抬眼看向刘毓,况州刘氏是什么意思,他们此前可是反对王家那个共天下的计划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拿出铁证来扳倒王氏,难道就没有能因此得利的心思在吗?不过是寻了个好借口罢了,谁也说不上是真是假。

但邹赋流是他的人,故而姬未湫提醒了一句:“没兴趣。”

不是没有钱,而是没兴趣。

刘毓明白姬未湫的意思,却道:“下官失言,只是王爷真的没兴趣吗?”

姬未湫抬眼看他,淡淡地说:“你放肆了。”

刘毓闻言躬身行礼:“下官唐突,还请王爷恕罪。”

姬未湫端起茶盏,刘毓见状便执礼告退,房门阖上,姬未湫低声道:“暗卫在吗?”

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在了姬未湫的眼前,姬未湫每次看见都忍不住吓一跳,他好奇地问道:“这是躲在了哪里,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宫里他就不说什么了,毕竟宫里就是暗卫的大本营,又大又空旷,至少是说得过去。这屋子就这么大,院子也就这么大,侍卫再加上庆喜公公以家里原本有的三个下人已经满满当当了,暗卫到底是怎么悄然无声的进来的?

这个问题他真的好奇很久了!

他以前看小说里那种暗卫就觉得很神奇,好像没有一个房梁是他们上不去的一样,但这里地方这么小,一眼就能望得到底,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暗卫老实的面容上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随即道:“回禀王爷,属下是一开始是藏在了车底,还有两个同僚是混在了侍卫当中,方才王爷进院子时,属下几人便趁着例行排查之际每人值守一间房屋,以免出现意外。”

原来如此。

姬未湫知道了真相,顿时整个人都舒服了,这会儿他想起正事来了,他道:“你且回宫,将刘毓与本王说的话一五一十告知皇兄。”

暗卫应了一声就想跳上房梁,姬未湫好奇地问:“从房梁走出门比较快吗?”

暗卫身形一僵,同手同脚地推门出去了。

姬未湫笑出了声。

感觉暗卫跑得更快了。

午饭就在这儿吃的,厨娘见主家老爷回来了,赶紧拿出了全身本领治了一桌家常小菜出来,姬未湫吃得还蛮开心的,饭后他带着庆喜公公回了宫。

这个时间姬溯正在午歇。

如果是以前的姬未湫,大概率就往偏殿去了,如今他却是大胆的很,更了衣后就往碧纱橱里去,床幔垂落,掩去了里面的人的身影,他轻手轻脚地挑开帘幔,见到了姬溯。

他本以为姬溯会被他惊醒,毕竟姬溯总是觉轻,再者他因为常年练武的关系五官敏锐,没想到姬溯沉沉的睡着,半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他坐在了床沿,姬溯还是未醒,沉沉的睡着。

姬未湫垂眸看着姬溯,用目光描绘着他五官的轮廓,很难想象世界上居然有人能长出这么一张优越的脸来,姬未湫无声地笑了笑,手指微动,想去触碰姬溯的轮廓。

到底没有碰,怕惊醒他,他一天已经很忙很累了,就不要打扰他了。

……有时候真想杀了他。

姬未湫漫漫地想着,如果杀了姬溯,一切就都结束了,不会再有人能让他这么难受,陷入无边的内耗与焦虑之中,他的生活圈子被姬溯限定得太小,导致姬溯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他的心脏,这真的很难受。

可是又很开心,是一种他从未想到过的开心与愉悦。

他做不到杀姬溯,连远离都不到,他们二人之间总有一方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将对方拉近。

——今天是庆喜公公忍不住和他说了,日后呢?母后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

……要不还是瞒着她一辈子吧。

姬未湫伸出双手,正当此时,姬溯握住了他的手腕,他的眼睛清明而冷锐,姬未湫一愣,随即笑道:“还是把皇兄惊醒了。”

姬溯的目光慢慢温和了下去,他缓缓道:“回来了?”

“嗯。”姬未湫就这这个姿势凑上去亲吻姬溯,嘴唇轻轻地触碰着他的唇瓣,姬溯也张口回应他,唇舌亲昵地贴在一处,互相摩挲着,姬未湫侧过脸去,鼻翼与姬溯的轻轻摩擦。

他看着姬溯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姬溯一手搭在了他的后颈上,缓缓摩挲着。

眼睛却是冷的。

他环住了姬未湫的腰,将他带到了床上,将他困在怀中轻描淡写地吻着他,享用着自己的猎物。

姬溯的五指顺着姬未湫头皮的肌理插了进去,感受着细密的发丝在他指间穿梭,怀里的小孩儿乖巧得不得了,攀着他的颈项,任他施为,满眼都是对他的爱慕。

姬溯亲吻得越发温和缠绵,姬未湫靠在他的怀里,口舌交缠之间难耐地轻哼了一声,在姬溯怀里磨磨蹭蹭的,姬溯松开了他,看着姬未湫微微喘息的样子,捏着他的下巴从容地问道:“这么喜欢?”

姬未湫用力地点了点头。

小孩儿有些面红耳赤,紧紧贴在他的怀里,有什么反应都一览无余。他只是垂眼看了看,小孩儿抓着他的手就往自己衣服里塞,手掌触碰到微凉的肌理,姬溯顺手抚了抚,感觉到他的轻颤。

姬未湫是真的有些憋不住,大概是年轻气盛的关系,喜欢的人又在面前,动不动又亲又抱的,他能忍住才是见鬼了。

他看着姬溯的那一派从容不迫的样子就直咬牙,年纪大了就是了不起,看他的那样子就知道今天估计又是钓着他。

他都快被钓成翘嘴了!

姬未湫凑上去讨好似地在姬溯下巴上亲了亲:“皇兄,我服侍你好不好?”

姬溯握住了他往下探的手,放在掌心中把玩着,“不必。”

姬未湫也不气馁,“皇兄,忍太久对身体不好。”

姬溯依旧是屹然不动,姬未湫差一点点就当着姬溯的面翻白眼了,就没有人教过姬溯吗?不做何撩!

姬未湫还想再坚持坚持,上去亲姬溯的颈项,还没碰到呢,就被姬溯捏着脖子拉开了,他被按在被子里,听姬溯道:“睡吧,午后还有议事。”

姬未湫:“……”

姬未湫能睡着才有鬼了!他干巴巴地说:“皇兄,我想。”

姬溯闻言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房事不宜过多,损精伤气。”

姬未湫:“……”

他翻了个身,狠狠地对着被子捶了两拳,卷紧被子强行闭眼——姬溯既然这么说,那好了,他就是想手动都没戏,姬溯有一千种方法治他。

姬溯看着姬未湫的背影,目光幽深。

他五感敏锐,对杀气尤为敏感,方才他察觉到了姬未湫那一闪而逝的杀气。

已经恨他恨得要杀他了?

真是为难这小孩儿装出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的样子。

姬溯一手搭在了姬未湫的腰上,将他拉入了自己怀中,他的下巴抵着姬未湫的发顶。

机会给他了,他什么时候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