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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辰引诱道:“你就说你想不想吃吧?”

吴正瞪他:“废话!”

宋景辰大方道:“我请你啊。”

吴正:“???”

宋景辰伸出五个手指头晃了晃:“五百两。”

吴正:“啥?”

宋景辰道:“五百两,你替我给陛下带个话。”

吴正:“!!!”

宋景辰继续:“再给你五百两,你给我哥哥送封信。”

吴正瞅他,“不给你爹送个信儿?”

宋景辰不高兴道:“又不是三岁小孩,你看我像是有事儿就找爹的人么?”

吴正撇撇嘴,“还有谁,一次性说清楚。” 吴正长这么大,赚钱就没这么容易过。

宋景辰眨了眨眼道:“若是你有门路,倒是可以替我给阎王爷捎个口信,你就说他老人家只要把我名儿从生死簿上给划掉,价钱随他开。”

“滚!”吴正怒冲冲站起来,把手一伸:“我的规矩:先交钱,再办事。”

宋景辰没意见,道:“我穿的衣裳你看那件顺眼拿出去找个当铺当了,换不回一千两银子,你跟我姓。”

吴正几乎要哇哇大叫,不就是看老子穷吗,你至于这般炫富!

吴正气急败坏嚷:“你家的衣裳金子做的!”

宋景辰淡定道:“冷静,冷静。衣裳不值钱,衣裳上的珠宝大概能值这个价。”

刺激太过,吴正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他眼前站着的这哪里是大活人?

这简直就是请进家的财神爷呀,浑身金光闪闪,离老远就闻到了银子的味道,他竟然还敢嫌弃人家?

他凭什么嫌弃,

这不是把银子往外推吗。

这么多年做个清官他容易吗?

宋景辰这样的,实在很难让人讨厌。

玩笑归玩笑,吴正心里却不由对宋景辰这份临危不惧的淡定刮目相看,即便是他,遇到当下情形也未见得能如眼前少年这般冷静。

甚至对方还能有心情与他玩笑,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俩人达成合作,宋景辰提笔写信,吴正铺纸质研磨,不白干,给钱。

凭本事赚钱又不磕碜。

宋景辰:“吴大人你可真抠门,怕我浪费你的墨吗?”

吴正:“懂个屁,怕你糟蹋了我的砚台。”

宋景辰:“红丝石砚确实稀罕,如今石源枯竭,确是可遇不可求了。”

吴正给了他一个算你小子识货的眼神。

宋景辰道:“不过你这是个赝品。”

吴正:!!!

很快,皇宫中的赵鸿煊便收到了宋景辰递上来的条子,内容如下——

恳请陛下替臣拖延十日,作为答谢景辰愿向陛下奉上十万银票,此为借条。

景辰怕死,不敢欺君,说到必然做到,假一罚十,陛下信我。

赵鸿煊见信不由哑然失笑:好小子,你就知道用银钱来贿赂朕,朕看起来像是那般缺钱的人?

好吧,他的确很缺钱。

尤其是施国公的表现让他对改造京城军营愈发重视,而这正需要钱,越多越好!

这边宋景茂心急如焚之际,大理寺卿吴正派人给送过来一封信,信是宋景辰亲笔写的,信封上几个明晃晃的大字——哥哥救我!

“哥哥救我”几个字宋景茂自然认得,但那感叹号什么意思他看不懂,虽然看不懂,但不妨碍他读出自家弟弟十万火急的情绪来。

一个小人头朝下,那意思不就是“弟弟栽了,哥哥捞我。”

宋景茂心下一疼,忙不迭地拆开了信封——

“大哥,我已向陛下求得十日宽限,京城到南州府快马加鞭一个来回至多十日,恳请大哥眼下帮弟做两件事。

其一、速速派人去南州府通知爹爹,说明原委。

其二、切记莫要我娘亲为我找人托关系,大哥亦不要,眼下烂摊子找谁都无用,徒增人情负担不说,亦会坐实京中流言。

另,祖母年事已高,能瞒便瞒;若不能瞒则言陛下自有安排,勿使其为弟忧心。

哥哥亦无需为弟忧心,弟本不惧牢狱,奈何眼下牵扯太深,弟若不能脱身,便是打了陛下的脸面。

是以,此非弟不能忍,实乃陛下不能忍。陛下站我,大哥与爹爹只需想一周全之策为陛下献梯,此难可解。

还有,宴安、淮之师傅必会为我忧心,还请大哥替弟解释一二,请其勿念。

……”

放下信纸,宋景茂眼圈泛红:辰哥儿是真的长大了。

这边宋三郎一个人在南州府,儿子长这么大,还从未离开过他的身边,哪能不想,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儿子大概没功夫想他这爹,除了刚开始来过一封信,再没来过信问候。

“老爷,老爷,京城来信了。”管家从厅外兴冲冲报喜似的跑进来,他可是知道自家老爷老早就盼着京城那边的信呢。

宋三郎闻言眸子一亮,不由从椅子上站起来,心说这小崽子总算是想起他这老子来了。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宋三郎淡淡朝管家道:“拿来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