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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是搪塞, 当时他和覃最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是覃舒曼的电话突然过来,把话题岔开了。

后来就都没再想起来问生日这一茬。

想通这一层逻辑, 江初看着覃最挑饮料的背影, 第一反应竟然是想笑。

不是觉得好笑、当笑话的那种笑,就是觉得想笑。

打心底里觉得翻上来一涌暖洋洋的热气, 一个没留神, 嘴角就已经控制不住往上拱起来的那种笑。

谁会因为别人忘了说自己生日在几号不高兴啊。

得是确实真心在意一个人, 才会因为这种事儿不乐意。

江初有种自己对覃最的好意一丁点儿都没白费的慰藉感。

虽说他照顾覃最,压根也没图他能“报答”什么的, 但是没有谁不会喜欢被人真心以待。

“我的小狗。”江初两步过去, 从后面一把揽住覃最的肩,叹气似的笑着说。

“你说什么?”覃最脚底一顿, 转脸盯着他。

“我的小狗。”江初重复一遍, 在覃最胳膊上用力搓了搓, 跟他解释上回聊生日聊一半儿,话题被覃舒曼带跑了,不是故意憋着不说,陈林果肯定是从大奔那儿知道的他生日。

超市里大庭广众的, 江初不好上手表达他欣慰的心情以及对覃最的喜欢,这要是在家里, 他直接就闹着覃最搓他脑袋了。

覃最真的觉得他总在一些微妙的时刻跟不上江初的思路。

江初大概是真正的直男逻辑,他对覃最始终缺少, 甚至就没有过防备。

哪怕他知道覃最是同性恋,对覃最时不时野狗似的发情也很头疼, “同性恋”这个取向对他而言也从来都不是顾虑。

他打心底里觉得取向是取向, 并不影响他们兄弟的关系, 也不影响他对覃最好。

所以江初对他所有的表达与情绪都最直观直白的。

而就是这些不加防备的直白,每次都能直直打在最让覃最心动的那个裉节儿上。

覃最任由江初在他胳膊上上下搓来搓去,又盯着江初看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推车往前走。

“嗯,你的。”他笑笑,轻声接了句。

在超市挤了一下午,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家,江初一晚上就开始忙忙叨叨。

跟覃最吃完饭,他清点着买给各家的东西,清了半天,又学着老妈在年前一天给家里做做卫生。

收拾得差不多了,他接到江连天的电话,问他和覃最明天去不去家里过年。

这个电话打来就多余。

江初接起来的时候在心里悠悠地叹了口气。

真想让回家过年,就跟老妈似的,一早就打过来了。

江初跟江连天到底是父子,话里话外就对互相心里的念头把握个门儿清。

从江连天个人的角度,他其实也不想跟覃最坐在一桌吃年夜饭,氛围太怪了。那么大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继子,跟他一点儿感情没有,回回坐一起就没吃好过一顿饭,大年三十他也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但是从继父的角度,覃最来到这边第一年,连春节都没在他和覃舒曼家里过,不是那么回事儿。

况且撇去覃最不提,他还是愿意见亲儿子江初的。

“你俩别折腾自己,也别折腾我们了。”江初单独跟江连天说话时不用顾忌覃舒曼,态度直得多。

“她要是真想跟自己儿子过年,根本不用等到今年。只不过今年覃最在这儿,你俩才道德感作祟。”江初“嗡嗡”地推着吸尘器,周腾在吸尘箱上“嗡嗡”地蹲着。

“你考虑覃最是她亲儿子,她考虑你是覃最后爸,都想把事儿做好看点,就是没考虑覃最愿不愿意跟你们吃饭。”他接着说。

“胡扯八道。”江连天压着嗓子骂他一句,“就你会分析,你那边什么动静,嗡嗡嗡的。”

“行,我胡扯。”江初笑着把吸尘器关上,磕出根烟咬上,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台。

“去看你们肯定得去,毕竟是个年。不过年夜饭就都分开好好吃吧。”他看一眼在厨房刷碗的覃最,转身去了阳台,“初一吧,我带覃最去领红包,你们什么都不用准备,我俩领完就走。”

挂了电话,他把吸尘器收好,去厨房朝覃最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弟弟。”

覃最一手的洗洁精,差点儿滑掉一个盘子,“哎”了声。

“明天我得去我妈那儿吃顿饭,中午饭,吃完就回来。”想了想,他还是覃最商量,“你中午怎么安排?想去你妈那儿么?”

“不去了,我随便弄点儿什么吃,你不用考虑我。”覃最说。

“行。”江初点点头,蘸了点儿洗洁精刮在覃最鼻头上,“那明天下午我回来,咱俩一块儿包饺子。”

“好。”覃最偏过头朝江初脸上拱了下,把洗洁精全给蹭了回去。

“哎你,一天就记仇吧!”江初又朝他屁股上抽一下,抹着脸从厨房出去,“我去洗澡了。”

江初忙活一晚上,覃最一晚上也在琢磨一件事,江初的生日。

这个生日他知道得太临时了,什么也没准备。

而且大概是出于被陈林果“抢先”的心理,他很奇妙地不太想给江初过生日。

覃最反思了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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