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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我一开口,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难道不是吗?”  屋内气氛陡然变得紧张,白雅儿夹在我和朱立中间,她看着我慌慌张张连连摆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到京海也听人讲过那个传说,因为我经常去市区,回来晚了怕遇到危险,所以才特意买了

套假发用来吓唬那些对我图谋不轨的人。”  白雅儿的话漏洞百出,以她的性格和对朱立盲目的崇拜,根本不可能去做这样多余的事情。我看过她的手机,在作品《偷窥》当中,甚至特意记录了白雅儿带着陌生人回屋的事情。可以说她的生活就

是朱立作品的一部分,而出于对艺术的偏执,朱立不可能去让白雅儿擅自做出格的事情,他需要的是绝对的掌控,这就像画家对着模特画画,要求模特像木偶一样任由其摆动是同一个道理。

“不承认吗?”

我不相信那假发是白雅儿的个人行为,再说假发存放的位置也非常可疑,正常人怎么可能将头发藏在枕头里?

这两人全身都是谜团,需要我耐着心一点点解开。  “我来红楼之前,饭馆老板儿子的同学失踪在小巷深处,他有没有可能就是被白雅儿掳走的?朱立艺术创作,很多照片使用的都是尸体标本,甚至还有活人,那些人估计就是白雅儿通过各种方式诱骗过

来的。”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来的时候自己没有看车子后备箱,当时只是随便扫了一眼,没有发现血迹就直接上了车,现在想想很是可疑。

白雅儿通过伪装成黑伞女人来帮助画家达成自己的目的,他们联合起来,借助京海市雨女传说兴风作浪。

当然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

被白雅儿这么一打断,我和朱立之间的关系倒是缓和了许多,双方都找到了台阶下。

“你的问题太多了。”朱立朝白雅儿挥了下手:“带他离开。”

“等等!”我拦住白雅儿,直视朱立:“我最开始问你楼内租户的具体信息,你一直想尽办法岔开话题,你到底害怕我知道什么?”

停顿片刻,我态度变得强硬起来:“最后一个问题,把你知道的所有和租户有关的信息告诉我,完后我立马走人。”  “你……”很少有人会跟朱立这么说话,他脸色阴沉,一双血红的眼珠子向外凸起,最后他不经意的扫了卧室一眼,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东西,这才改变主意,语气变软:“你急着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这栋红楼高十一层,分为四个单元,大家虽然住在同一个小区里,但是相互之间却很少有来往,我住在这里大半年只从门缝里见过其中少少的几个人。”

“你都见过谁?他们都从事什么职业?又为何会住在猪笼公寓?”直播再有几分钟就要开始,我迫不及待的询问。  “其他单元的情况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一单元的事情。红楼里一层不住人,二层住着个瞎眼老太太,她应该是楼内居住时间最长的人,按理说她早就该死才对,那个老东西总说自己在等人,可没人知道

她到底在等谁。对了,所有新租户在入住第二天早上都会收到她的‘礼物’。”说到这里,朱立神色古怪。

“什么礼物?”

“一顿臭骂。”朱立指着门口的大红色木门,“她会站在门外冲着屋内破口大骂,直到骂累才会离开。我当初收到过这份‘礼物’,白雅搬进来时也收到过。”

“这礼物还真是特别。”我示意朱立继续往下说。  “三层住着小区保安和他的婆娘,不过话说回来,我已经有几个星期都没见他婆娘出门了。”朱立裂了裂嘴:“四层三个房间都已经住满,除了我和白雅以外,还住着一个医生,他就在最右边的屋子里。

被朱立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拖着白雅儿进门的时候,最右边屋里有人在偷看,只不过当时我没在意。

“你怎么知道那人是医生?他在京海哪个医院上班?”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穿着白大概,喜欢随身带一把手术刀,他说刀具能够辟邪。四层是唯一住满租客的楼层,红楼越往上人越少,五层一个人没有,三个房间都是空的。六层住着一个小孩,可能他家里还有其他人,不过我从没见过。”朱立舔了下干裂的嘴唇:“那孩子长的很可爱,有机会你可以去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