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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空青表情有些错愕,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

送对方离开以后,顾空青他们在外面等林怀夕出来,夜色下的景色朦胧又迷人。

林怀夕出来以后,顾空青立刻上去扶着他。

林怀夕摆了摆手,朝着她笑了笑:“没事,我又没有喝多少。”

“我看你都知道你不舒服。”顾空青抿着唇说道。

林怀夕沉默了一会,说道:“有点想吐。”

顾空青微微垂眸:“我知道你不能喝白酒,但是你还是喝了那么多。”

林怀夕耸了耸肩:“有什么办法,人家也不喜欢喝啤酒这东西,我有求于人,只能迎着对方的喜好来。”

顾空青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然下次我们不要这些生意了吧?反正现在也还过得去。”

林怀夕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看你在说什么……有生意来还不要啊?”

做生意和上学不一样,上学你可以不主动,可以躺平,可以摆烂,但是做生意你就只能主动,去争取一个个订单,没有馅饼会免费落在你的头上,不去争取那你就什么都没有。

顾空青不喜欢看到林怀夕求人,做他不想做的事,但是很可惜,顾空青也没有足够的能力让林怀夕不去做这一切。

她能做的,只是尽量去多关心他一点。

顾空青当然也知道林怀夕这么主动去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他的电脑里除了上课的作品,就全是和公司有关的东西。

林怀夕本质上就是一个很随意很随性的人,在没有了经济困扰的压力下,他这么主动也就是为了顾空青。

顾空青突然有些后悔那笔交易了,这下导致林怀夕拼的有点狠。

实际上林怀夕也不是乐意这么主动的去找合作……泥马的不要只看着他成功的案例,吃闭门羹,被无视,请人吃饭出钱出力结果什么都没有得到都是常态。

一开始林怀夕还感到烦躁,慢慢的就心平气和了,甚至在看到别人答应的时候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了,因为没到正式签合同那一刻,一切都有可能被推翻,一切都是口头协议罢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林怀夕最后就算是签了合同,正式确定下来都感受不到开心和喜悦了。

他变得有些麻木。

林怀夕蹲在路边,从万宁口袋里蹭了根烟,顾空青望着这一切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了一会以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帮他点燃。

林怀夕有些诧异的看着她,笑着问道:“你哪来的打火机?”

顾空青沉默了一会,轻声说道:“顺的。”

“难受你还抽烟。”

林怀夕朝着万宁和林怀柔挥了挥手:“你们先走吧,我在这里坐一会。”

“你……”

“没事的,有我在这里。”顾空青说道。

万宁和林怀柔这才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有顾空青照顾林怀夕,那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林怀夕坐在马路边上,望着手上的烟出神。

顾空青理了理裙摆,也坐在了他的旁边:“少抽点。”

林怀夕低头轻轻笑了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抽烟了?”

“比你想象中我知道的时间还要早。”顾空青说道:“高中我就知道你抽烟了,不过那个时候你应该是在耍帅。”

林怀夕微微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顾空青笑容温和:“高中班上就那么点事,大家都习惯了传来传去,他们都觉得我对你的事情很感兴趣,就和我说了。”

“他们吐槽你不会抽烟,结果你刚好拿上烟就被捉了,最后好像是他们保着你,你才没有被供出来。”顾空青有些好笑的说道:“不过你现在应该会抽了。”

林怀夕想起了这件事,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是这样的……你比我想象中的知道的要多。”

顾空青微微偏头望着他,眼中带笑:“是啊,我其实是知道关于你很多故事的。”

“再好不过了。”林怀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团烟雾,他说道:“今天又花了不少钱,但是我也不确定最后能不能成功。”

“他不是答应你了吗?”

“你知道这些口头承诺没有用的,”他弹了弹烟灰,说道:“都是老油条,白吃白喝你一顿,连吃带拿,最后还不答应你也是常事,反正是你求着别人来的,你还不好说什么,还要笑脸相送……妈的,提起来就烦。”

林怀夕抓了抓头发,说道:“窝囊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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