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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27张照片,还有你们发现的所有东西,会在今年十一开一个专门的长征展。据说到时候那三家人还都会被请去首都做客呢。而且现在还在深挖姜家儿女的那些军功,似乎准备一块做个宣传。”

“这算什么?”卫燃朝着车窗外喷出一团烟雾心不在焉的问道。

“那个挨打针的小娃娃应该是俺达”

“等这边事了咱俩一块回去”

随着车子启动,白书记也将车窗降下一道缝隙,随后给神情有些落寞的卫燃散了一支烟。

白书记温和的笑了笑,“你刚刚说的那一切,像是从一个老党员嘴里说出来的一样。你明明是个年轻人,给我的感觉却像个老党员一样。”

终于舍得打开飞行模式的夏漱石却一点都不意外,“这么说吧,卫燃找到的那二十多张照片,在咱们国内的历史价值,几乎等同甚至超过了他之前发现的柏林国会大厦楼顶的红旗照片,对于苏联和俄罗斯的历史价值。”

但至少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在那位白书记的身上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李壮的影子。

说完,秦二世已经从外面帮忙带上了房门,只给他留下了一屋子的二手烟。

没有等待太久,一张张略显斑驳的黑白照片便在那位摄影师的操纵下,一张张的投到了大屏幕上,在场的众人也围拢过来一张张的看了过去。

“你似乎一点都不开心?”秦二世看向依旧没有说些什么的卫燃。

瞟了眼自己的人渣兄弟,夏漱石继续说道,“遗憾找不到和氏璧,遗憾兰亭集序成了陪葬品。

秦二世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等下还有个应酬,你要不要去?”

闻言,以白书记和马县长为首的众人齐刷刷的松了口气。

“我正准备叫人过来开门呢”穿着一身正装的秦二世说着已经自来熟的走进了房间。

“我听视频里的拉姆同志说,你是昨天从甘滋开车来我们这里的?”

卫燃用力做了个深呼吸,“我有些累了,抱歉,我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秦二世顿了顿,“等回去之后,我那糊涂爹想请你去我家吃个饭。”

“这次你和夏漱石才是主角”

白书记拍了拍卫燃的肩膀,似是在宽慰般的说道,“共产党人并不在乎自己以后埋在哪,更不在乎为了人民群众的好日子需要受多少苦。好了,我们下车吧,我给你安排个房间好好休息休息。”

“白书.”

“昨天”

当然,比他更加激动的,其实是已经回到家里的娟姐。

闻言,白书记点点头,先朝着马县长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招呼着摄影师关了机器。

“是氨

不仅如此,他还如愿见到了刘班长孙辈,听他们讲述着各自家乡的变化,也见证了姚大叔一家带给姜大叔一家的特色礼品,以及姜大叔和刘家人回赠给姚大叔一家的各种回礼。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年轻人”

“我是个历史学者”卫燃自嘲的笑了笑,“全身自带陈旧味,可能吧。”

他无意去探究这位白书记和那位马县长在自己的职务上是否尽心尽力,是否为百姓做了实事。

“当年那些红军战士是用脚一步步走过来的”

似乎已经找到的答案的白书记叹息道,“用了几个月的时间。”

他年纪小,假报了年纪才成功参军并且被分到了炊事班,在那之后不久,他娘就因病去世了。

“是氨

秦二世喷云吐雾的说道,“连夏漱石他老师都没出面,把所有出风头的机会可都让给你们俩了,我说兄弟,你到时候可不能给我掉链子。”

“到时候带着你们家女王大人和那些漂亮姑娘”

对于如今的他来说,接受采访这件事早就已经驾轻就熟,但面对自家官媒的采访,依旧让他难免有些许的紧张和激动。

“我就不去了”卫燃摆了摆手选择了拒绝。

“山城堡纪念馆”卫燃心不在焉的答道,他只是只是以为能从那三张照片里找到李壮的墓地。

时间转眼到了教师节这天,感冒已经彻底痊愈的卫燃和夏漱石,也告别了送行的姜大叔一家,跟着秦二世登上了返回首都的航班。

说到这里,夏漱石却笑了笑,“但幸好,唯独有一样我们不用遗憾,甚至可以说像是中了头奖一样幸运。”

白书记说着将烟叼在嘴里,脱掉了那件别着党徽的外套,“卫燃,我很好奇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不瞒你说,这两天我在新闻里也看过你的新闻,但真正接触下来,我发现你和传闻里的相差很大。”

她既激动于自己竟然有机会接收采访,却又惶恐于自己曾经葬爱家族的身份被揭露之后可能面临的尴尬窘境。

“因为他们是老百姓”

“麻烦娟姐了”

卫燃缓缓吐出一团随风飘散的烟雾,“他们可没有皮鞋穿,年龄没有我大,估计也不如你家少爷岁数大。”

“得革命先辈庇佑”卫燃喃喃自语的给出了他的答案,“生在这盛世中华。”

“好1这次,这名摄影师的底气足了很多。

“那个年月,能退烧的药得有金贵氨马县长叹息道。

“什么事儿?”卫燃将那几张纸丢到一边问道。

仍在看着外面景色的卫燃,他的语气依旧略显失礼的心不在焉,怔怔的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说道,“路段好的时候,那辆皮卡时速能超过百公里,就这样,我从昨天早晨开到晚上才赶到山城堡。”

“那些照片扫出来了吗?”卫燃看向那位主动提出帮忙的摄影师。

“幸不辱命”卫燃开口说道,“相机里的胶卷一共拍了3张,全都洗出来了。”

这张照片虽然被沙粒打磨出了一条条宛若流星的细密划痕,但他仍旧能轻而易举的分辨出来,画面里泪流满面的小喇嘛正坐在炕沿上,似乎腹部中枪的李壮就躺在他的怀里,他那双曾经无比清澈的眼睛没了神彩,但他的脸上,却依旧残留着笑意。

“山城堡?”白书记挑了挑眉毛。

“昨天?”卫燃愣了愣,“现在几点了?”

“谢谢”

可是,等看到第三张照片的时候,卫燃却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趁着他在忙活,卫燃将手里拿着的那台相机也摆在了桌子上任由另一位摄影师对准它拍下一个个镜头。

“谢谢”

后妈?卫燃压下心头的古怪,依旧无比痛快的应承了下来,却是根本就没接有关“总嫖把子”的话茬。

秦二世说话间已经走出了房门,“对了,记得给你们家女王大人回个电话,晚上的座谈我安排好了回来接你。”

这天晚上,卫燃第一次正式接受了国内官方媒体的采访,以一个历史学者的身份,将小喇嘛等人的故事娓娓道来,又描述了他找到娟姐一家的过程和经历等等。

“历史里最多的永远是遗憾”夏漱石开口说道,“遗憾秦二世而亡”

第一张照片里,是季护士在给一个尚在襁褓,又一个包着头巾的女人抱着小娃娃打针的照片。

“对我的采访?”

镜头更深处,推开的窗子和门外,还有几个头上包着毛巾的男男女女以及一些站在磨盘上的半大孩子在看着热闹。

“兄弟们,我刚刚得到个内部消息。”

“那你继续休息”

熄灭了手机屏幕,卫燃再次抽了一口烟,“你看,他们做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我只是开车跑个长途,根本不算什么。”      “你也是党员吗?”白书记突兀的问道。

秦二世嬉皮笑脸的说道,“另外,还有个事儿,全凭你自愿。”

在他周围,还有另外一些头上同样包着毛巾的老乡,他们有的杵着扁担,有的单脚踩在独轮小推车上抽着烟袋,脸上都带着笑意,似乎在听李壮说些什么。

“对”

1936年,他跟着炊事班过草地,被卫生队借调过去负责照顾掉队的伤员,照片里那个女护士就是卫生队的,她叫季春兰。”

摸出手机按下电源键,这睡前就电量不足的手机已经自己关机了。

也没拿出备用手机,卫燃收了仍旧丢在一边的屁股包,起身打开了仍在被有节奏的敲响的房门。

俺爷还说,俺达是当时整个村第一个打过针的呢。他为了感谢红军救活俺答,还给红军支前挑水去了呢。”

相比之下,倒是季护士满脸的微笑,在她身旁,炕席上摆着那个铜皮的饭盒。不远处的墙上,还挂着那盏同样陪伴她走出草地的油灯。

相比周围的人,卫燃却在这三张照片里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那小娃娃趴在他妈妈的肩膀上露出半边屁股,或许是因为疼痛,他刚好正对着镜头的小脸已经哭的几乎让所有的五官都要拧到了一起一样。

“好奇,好奇吧。”白书记坦然的答道,“一名党员的好奇。”

白书记点点头,“按照我们县的档案记载,十六七,十五六的小战士很多,他们里面,也有很多都牺牲在了我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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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能加更多少更多少吧,加更肯定要12点之后了,大家就别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