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八十七只爪爪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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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攒钱要买的生日礼物。
沈凌喘了好一会儿,也老老实实地收了挠他肩膀的爪子,费了点力气坐起来,胸脯一鼓一鼓的。
她有点婴儿肥的脸颊上抹着红晕,眼睛底部湿漉漉的,起伏的胸口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喘的。
薛谨忍俊不禁,想过去捏捏她看上去就很软很肉的脸颊,手却被挡住了。
终于把气喘匀的妻子:“早安吻是左边脸的那个。”
薛先生:“?”
“晚安吻是右边脸的那个。”
薛先生:“?”
“刚才五分钟的吻是我今天可能会缠着要你陪我、在你下班时跑过来要的一个。”
薛先生:“?”
“好了,今天的吻的份例我都用完了,一个也没浪费。”
沈凌把刚才挡住的丈夫的手“啪”地打开,用力打出了很响亮的声音:“现在冷战吧!我要和你闹离婚!离婚!”
薛先生:???
他很茫然,而且被这一串的思维逻辑搞得有点懵。
懵逼的薛妈妈没有抓到重点:“你怎么知道今天吻的份例只有三个,凌凌?”
沈凌:“……”
对哦。
她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咬咬牙:“不管!我已经宣布要和你闹离婚了!闹离婚期间是不可以接吻的!等到闹完离婚再接吻!”
明天就闹完离婚,这样一天的份例都不会少了!
↑扳着手指头精打细算,因为早安吻晚安吻都想要,所以只舍得闹一天离婚的祭司大人
薛妈妈再次关注到了奇怪的地方:“可是凌凌,离了婚就不能接吻。”
沈凌:“……”
“离婚之后我再吻你的话,可以算猥亵妇女罪,会被关进监狱的。”
沈凌:“……那你就去进监狱!谁管你!反正已经离婚了!”
“既然已经离婚,我就不会吻你,可我进监狱的前提是吻你……”
沈凌:“……”
“综上所述,凌凌,别闹离婚。”
沈凌:“……”
她被丈夫这重点奇异的劝和方式震惊了,一时不知道自己的脾气还该不该闹下去。
第一仆人表情格外诚恳,属于成熟男人的眉眼相较梦里的那个少年削减了许多雌雄莫辨的艳美气质,多了些没有菱角的柔和感。
但沈凌知道这只是因为他已经能够控制自己周身的气场收放,长期低调的生活让薛谨习惯了刻意削减自己的存在感——
几天前沈凌见过他猎杀的样子,一个多月前沈凌见过他在灯下眼带红痕的样子,一年前沈凌见过他没戴眼镜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样子。
她知道,这个人所拥有的动人心魄的那份美,早就比他少年时更甚。
染上成年男性某些时刻的色气时……更是能轻易令她脑子发昏。
如果加上长长的佩珍珠的红流苏耳坠。
如果加上从发冠上垂下的粒粒的黄玉。
如果加上袖尾的白铃铛,如果加上那套绣着金纹的越严实越想扒下来的红袍……
穿成这样,在红灯笼和红蜡烛里,对别的新娘伸出手。
……呸!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沈凌的脾气立刻顺利闹下去了:“离婚!离婚!我不管!我要和阿谨闹离婚!阿谨是混蛋!”
薛先生:???
【数小时后】
“所以你就被赶出来工作了。”
而且在工作间隙苦大仇深地找我叨叨。
艾伦面无表情:“你知道我没有结婚,还是个单身狗吧?”
你和老婆煲长途电话粥时突遭误会被闹离婚,然后又被你老婆的猫挠了好几爪子——这种打情骂俏没啥屁事的小细节不要和我分享好吗?!
话说还有先要求早安吻晚安吻亲个够本,亲完了再闹的离婚方式吗?
这是什么秀恩爱的离婚方式?欺负没结过婚的吗?啊?!
可事实上我不是被老婆在电话里骂了,我是和老婆面对面交流时被骂,还正面又补了几爪子。
↑可亲也是面对面亲哦
薛先生抑郁地摸摸脸上的红痕,沈凌今早生气时挠的几爪子正巧和她昨晚说梦话时挠的几爪子重合了,所以不管他皮再厚,这些红痕一时半会也消不下去。
妻子挠完了就登登登踏着小靴子去打工,现在想必是换上了和女仆装差不多的工作服,去对那些抢着给她小费的男客人端茶送水。
而且她这次离开时还明目张胆地把戒指“啪”一下扔在玄关鞋柜上的钥匙篮里,表示“闹离婚期间我才不戴戒指呢,在家里也不戴”,第一次毫不心虚地跑出去了。
被这样闹离婚的薛先生很委屈。
委屈死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气什么。非要说我和其他女人办过婚礼。”
首先,他没和任何女人办过婚礼;
其次,沈凌根本就不喜欢婚礼。
既然是她不喜欢的东西,这又有什么好生气的,结婚的时候自己硬是把沈凌拖进婚纱店,她那不情不愿就差抱着柱子哭的架势,完完全全向他阐释了“沈凌讨厌婚礼”这个事实。
如果不是凌凌这么讨厌婚礼蜜月之类的人类习俗,他第一时间就办了,能收份子钱的机会绝对……
↑对份子钱念念不忘的屑中之屑
艾伦耸耸肩。
“你确定你没和任何女人办过婚礼?”他意有所指,“有段时间,我们感觉你天天都在准备婚礼。”
“相亲当然要准备婚礼,相亲的最终目的本就是结婚。”
薛谨摇摇头,“但我那个时候连结婚的对象都没有,‘准备婚礼’也只能做做大环境的市场调查,比对哪家的地毯耐脏好洗,哪家的酒水物美价廉,哪家的婚宴菜单便宜……”
这才是你“准备”的重点吧,你以为婚礼是什么,去菜市场和老板砍价买猪肘子吗。
艾伦诚恳道:“幸亏你没有和女人办过婚礼。”
否则你对象一定会让你血溅婚礼现场。
“不不不。”
曾经在相亲市场中经历大风大浪的男人很有经验:“一场婚礼对女人的作用,最主要的是穿上婚纱在亲戚朋友眼前炫耀幸福。在该省的地方节省,在重点的地方砸钱,她们就注意不到了。如果你给结婚对象买一件价格百万以上的纯手工刺绣婚纱,她就绝不会注意到脚下十块钱用笔涂红的塑料毯子。”
艾伦:“……”
大哥你都要买百万以上的婚纱了还舍不得买十块钱以上的毯子吗?!
还是拿笔涂红的毯子?
大概是收到了他满脸的疑问,薛谨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很擅长涂色。绝对涂到宾客看不出来那是被涂红的塑料毯。如果水彩笔太容易被发现,掺一点鸡血效果也很好,还自带凝固感。”
艾伦:“……”
所以你是真的打算婚礼前夜掐着鸡脖子进宴会厅,用鸡血涂满塑料毯后被第二天发现婚鞋沾到鸡血的新娘按在地上打对吗。
不愧是你.jpg
“我说啊,你都舍得买几百万的婚纱……”
“还有婚鞋,头纱,首饰等等。都必须是最好的。”
……那长点的红毯子能有多贵?能有多贵?啊?!
薛先生瞥了他一眼。
艾伦发现这货满脸写着“打扮老婆时花钱有什么不对,买毯子给你们这些宾客走路就是浪费”。
……这货被新娘打死算了。打死吧。
艾伦觉得薛谨真的很可以,通过抑郁吐槽老婆闹离婚,成功也把他搞抑郁了。
“现在我相信你没办过婚礼了。”如果你办过就不可能还活在世上,“那你老婆为什么会觉得你办过?”
不知道啊。
面对沈凌怒气冲冲的指责,薛先生自我检讨了一遍又一遍,简直恨不得把记忆从脑子里抖出来掏干净。
唯一一个比较接近的人就是孟婉,但也只是见过父母吃过饭(老实说后期薛谨和孟婉父母约会的次数都比和孟婉见面的次数多),完全没有商议过彩礼婚服首饰等等。
而再往前嘛……
薛谨皱眉。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是有那么一次。”
远到他还没有离开教团之前了,是和一个猎魔家族里的大小姐的联姻。
可那次联姻根本仅止于纸上的交易,那位小姐似乎是在外面有了相好,他还在忙着和那个家族势力互相整合,斟酌条件时,那个女孩就和一个人类私奔离开。
老实说薛谨并不意外,也没有把心有所属的女孩强行绑回来嫁给自己、来个虐恋情深的癖好……
婚约叫停取消,他趁乱薅了好几把那家族的羊毛,就再也没打听过那女孩。
至于那商议中的婚礼……从决定联姻到女孩私奔,也才花了不到一周的时间,他这边唯一准备好的只有一套绣了一半的婚服。
哪办过什么婚礼?
他从没办过婚礼。
想来想去,就算翻出数百年前的破事儿,薛先生也想不出沈凌生气的原因。
“凌凌为什么那么坚信我办过婚礼?”
他唯一想办婚礼的对象是个不喜欢婚礼的小猫,哄着求着领她看婚纱都会遭到反抗,好不容易订下的婚戒到现在还在“戴与不戴”的拉锯战中。
委屈。
真的委屈。
“会不会是凌凌换毛……咳,姨妈要来了?所以心情不好,容易焦躁?”
艾伦不想理他。
“反正你老婆明天就不闹离婚了。”
闹脾气也只舍得闹一天,还隔着长途电话问你要早安吻晚安吻的姑娘,你抑郁个毛啊。
【与此同时,咖啡厅】
沈凌不开心。
想想穿婚服的阿谨和别的新娘子拉手就不开心。
想想他站在红蜡烛和红灯笼中间等她就不开心。
沈凌当时脚腕疼,头疼,脖子疼,嗓子也疼,直接难受得看都看不下去,后半场全都被搅在一片纷乱的雪花片里。
什么也看不清,胃里直犯恶心,难受得她一醒来就要抱抱要亲亲,被阿谨抱着亲了好久才恢复点元气。
现在她离开了他,又变得不开心了。
沈凌醒来后最想做的就是对着混蛋阿谨咬咬咬挠挠挠,然后窝在他口袋里和他一起工作,在嗅到每一缕接近的雌性气味时从他口袋里爬出来,对每一个试图接近他的雌性生物发出“嗷呜”的恐吓声,用力向自己目光所及的所有范围散播领土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