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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洗澡就算了, 钟严还诬陷他洗不净,非要亲自上手,从头到脚搓一回。

但这是正经洗澡吗?哪有这么搓的?都摸了多少遍了, 还摸不够?

无耻、变态、臭流氓!

时桉推推拒拒, 后面被钟严按在墙上,强行用手帮了一次,彻底老实了。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 时桉又被抱进浴缸。

主卧的浴室比次卧大三倍, 尤其那款圆形浴缸, 生动形象展现出资本少爷的骄奢淫逸。

好在尺寸可人,两个人各靠一边, 互不打扰。

时桉脖子埋水里, 只露下巴以上。浴缸自带按摩,时桉漂在里面,准备找周公。

美梦刚开头, 传来了魔鬼的呼唤声,“休息好了?”

时桉打了个哈欠,迷糊睁眼, “嗯,什么?要出来了?”

“装什么傻。”钟严揭穿他,“不让我开心了, 你今天出不去。”

“……哦。”

时桉紧贴浴缸壁, 在水底下抠手。

魔鬼要出手,今晚都别走。

“过来。”钟严勾勾手。

时桉偷瞄眼皮上的灯,原地未动, 又把身子往下埋。

钟严关掉顶灯,只留了门外的那盏, “这样可以了?”

时桉慢悠悠往前划,彼此间有流动的水,从钟严的胸口撞出去,又打回时桉胸口。

钟严微微偏头,手臂搭在浴缸,懒洋洋微合着眼。胎记在水上一半,剩下的部分埋着,像在等人拨开。

朝夕相处半年多,时桉多少能猜透钟严的感受,特别是情.爱方面。

他不动,是在等人主动。

骄傲的人,也期待被掌控。

时桉走近,双手搭在他肩膀,套着脖子环住。

钟严坐在台边,比坐在池底的时桉高出一截。浮力让踮脚变得简单,时桉偏头,主动贴过去。

细腻温柔的吻,时桉舔湿他的嘴唇,像在含一颗薄荷味糖果。

洞房般的口腔,潮湿的温暖。

时桉轻易找到舌尖,沿着喜欢的方式搅弄,沉迷于掌握钟严又被他掌握的感觉。

越吻越浓密,越搂越靠近,直至时桉被抱上腿。

钟严黏在他腰间,全身被扒干净,只剩那条腰链,是钟严的玩.物,供他揉搓拨弄。

仅一个绵长的吻,就能把时桉折磨脱力。他求饶认输,靠在钟严怀里,舔胸口的胎记。

时桉听到了塑料膜拆封的声音。

紧接着,是钟严挑趣,“时医生挺会选啊。”

时桉的眼睛挪过来,凑到盒子封面。

靠,什么狗运气。

钟严撕下一片递给他,“喏,你戴。”

时桉往另一边瞟,“要不,换那盒?”

“我就喜欢这款。”钟严说。

时桉:“……”

你喜欢自己玩,别拉我下海。

“不戴?”钟严两指尖夹着薄片包装,“那我来。”

“不不不,我来我来我这就来。”

生怕钟严反悔,时桉立即拆开,把整个橡胶膜灌进水里。

时桉发愁,里面和外面都滑溜溜的,到底里面涂了辣椒还是外面涂了,或者里面外面都涂了?

时桉把橡胶雨衣扯成条,跟涮衣服似的,在水里来回咣当。

钟严眼睁睁看他忙活,还明知故问:“干什么呢?”

“有油,我洗洗,干净。”

钟严不仅不帮忙,还说鬼话,“水溶性润滑剂,干净安全,食品级。”

时桉:“....”

您快闭嘴吧成吗!

反复清洗,时桉仁至义尽,要是还辣,肯定是他当魔鬼多年的报应。

时桉又翻过来搓了两把,准备低头办正经事。周围灯光暗,又在水里,时桉抓了好几次才找到位置。

这种行为亲密又禁忌,时桉胀红了脸,牟足劲往里套,顺便抱怨两句,分散羞耻心。

“这合理吗?”

“吃什么长大的。”

“小半个尺寸,都不至于这么费劲。”

钟严伸过手,偶尔帮衬,“小了怎么给你快乐?越大才会越开心。”

时桉:“……!!!”

快关上您高贵的口腔,

留着品尝人间美食吧!

时桉不想理他,继续今晚的事业。他能摸到器官的纹路和脉搏的跳动,触到特定区域时,钟严会搂紧他的腰,并咬他耳垂。之后,时桉就重复摸那里,把人惹急为止。

终于穿好,时桉松了口气。辣椒应该洗干净了,不然魔鬼会进行究极进化,再张开满口獠牙吃掉他。

时桉搭上胳膊,靠过来。

紧张是真,期待也不假。

时桉没有了那晚的记忆,对他来说,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钟严托起他的下巴,用鼻尖蹭鬓角和耳垂,“知道为什么专门在这里么?”

时桉压在他颈窝吐气,“恶趣味。”

“太小看我了。”钟严的手往后滑,指尖慢慢进去,“我的恶趣味,比这个恶多了。”

“嗯!”时桉后腰一僵,软在他怀里。

他知道钟严在做什么,是缓解疼痛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钟严的手指缓慢搅动,细密地吻他下颌,“水能缓解疼痛。”

时桉想到了待产孕妇,缓解镇痛的方式有很多。

目前使用范围最广、效果最好的是椎管内镇痛,但存在一定风险。除此之外,也有相对安全的水中分娩。

水的浮力可减轻身体对腰部的压力,同时,水中环境可以放松身心。

时桉蜷缩肩膀,手指还在身体里,“我又不是产妇。”

“多少有缓解效果。”钟严玩笑道:“又不能给你打芬.太尼。”

芬.太尼是款强效阿片类镇痛药,短时间内能有效缓解重度疼痛。

“没那么夸张。”时桉抱紧他的肩膀,“我也没那么娇气。”

“舍不得你疼。”钟严至今记得时桉哭红的眼眶,还有禽兽不如的自己。

“反正、嗯!”时桉感受到两根手指,趴在肩膀颤抖,“反正、我都忘了。”

钟严嗓音哑了些,吻他,“还是这么紧。”

“别、别说了。”突增的频率惹得人发麻,时桉的手指抠紧,“嗯、还没好吗?”

钟严又加了一根,“得做全准备。”

可只是准备,时桉却交付了一次。

好不容易结束,钟严抽出手,“喜欢在前面还是后面。”

时桉身体空荡荡的,想被填住,“听说,从后面好像、深一点。”

“嗯,我们从前面。”

时桉:“......?”

钟严捋掉他发梢的水,“想全程看着你。”

时桉把脸埋怀里,“那、你快点。”

钟严揉揉他的后颈,“你这样我怎么看。”

“进来再说。”时桉被勾得难受,“进来、就让你看。”

紧张之时,时桉眼看着钟严将雨衣拆下,丢到浴缸外面。

“你干嘛?”他费半天劲才戴上。

钟严:“碍事。”

时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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