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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五有朱鹮保护方面的专家会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灵溪看看朱鹮,祝园长,没问题吧。”

听到这句话,祝虞脑袋都大了,距离周五还有三天,但这只朱鹮不像能短时间内调教好的样子。

孙局长:“祝园长你也别有压力,大家就是来看看朱鹮生活环境以及它是否适应。我相信灵溪绝对没问题。”

朱鹮还在叫唤,这种鸟儿向来性情比较温顺和安静,也不知道这只怎么忽然基因变异了一样,简直戏精。

通话结束后,祝虞盯着这只朱鹮良久,忽然问:“你想怎么样?”

朱鹮眼珠子一转:“让它给我道歉,让我打回来。”

白针貂跳脚:“你休想!”

祝虞好言好语地说:“朱鹮,我看你也是一只明事理的鸟儿。”

朱鹮哼哼两声。

“刚才你乱飞是饲养员害怕你出事才拦住你,我好不容易把你救下来,结果你开口就威胁人,白针貂也是救人心切,你现在不是没事吗?”

朱鹮躺在地上:“我头晕。”

祝虞又换了条思路,循循善诱道:“你昨晚跑出宿舍是想做什么?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

朱鹮立刻站了起来:“我要换住的地方!”

看它肯沟通,祝虞也就放心了:“你想换到哪儿?”

“门口!”

祝虞:“啊,什么?”

朱鹮:“我要住在动物园门口!”

祝虞发现自己真的不懂了:“可是动物园门口是广场,什么都没有呀。你一级保护动物的身份能住这么寒酸的地方吗?”

她还捧了朱鹮一下。

显然,朱鹮挺受用,退而求其次道:“那住就天鹅湖吧。”

天鹅湖在广场左侧,一进动物园就能看见。

祝虞:“可是那是黑天鹅住的地方。”

“那又怎样?”朱鹮叫道,“我是一级保护动物,我要在C位!”

祝虞摇头:“这不行。”

朱鹮又倒地:“那没得商量,我头好痛!”

白针貂看见它这样磨了磨牙,很想冲下去把它再打一顿,但又舍不得祝虞怀里,祝虞出差好几天,它也好几天没被抱过了。

这时忽然一阵喧哗声响起,片刻后,雪豹跑到了祝虞面前。

傲霜一直保持着下班后锻炼的习惯,但今天是特意的循着祝虞的味道最先跑到她这儿来,因为好几天没见过她了。

而原本在在碰瓷的朱鹮,一看见雪豹顿时爬了起来,扑腾着翅膀,飞进了自己园区宿舍里,那模样跟背后有鬼在追似的。

爱碰瓷,但惜命。

傲霜看了那鸟一眼,低吼一声。

祝虞摸摸它脑袋:“现在有空吗傲霜,我带你们去见见新伙伴。”

傲霜跟在了她身后。

见朱鹮跑了,祝虞暂时把这件事抛在脑后,至少现在看来朱鹮也是会怕的,要它配合的话可想的主意不少。

白羽鹰和云隼进来也来到了动物园,知道两只性格,祝虞决定给它们介绍一下园里的伙伴。

白羽鹰现在跟云隼待在同一个园区了,祝虞身后跟着一群下班后出来散步的动物,去到鸟园时,便见两只猛禽正在为最后一块肉打架。

场景中鸟儿叫声尖锐,扑腾的翅膀划过半空发出呼呼的声音,更别提还有几片鸟羽毛在打架中慢悠悠飘在空中……

站在旁边,小鹿呆呆地问:“园长,它们不是好朋友吗?”

一路上,祝虞跟它们介绍着,白羽鹰和云隼的好友关系,也希望园里的动物们和两只大鸟成为朋友。

小鹿答应得最爽快,它向来是友善的性子,喜欢朋友。

但现在小鹿不明白,难道大鸟的好友是会打架的关系吗?还打得这么凶残。

那它还是不要和白羽鹰做朋友了,毕竟白羽鹰看起来爪子很尖,喙很利,它一定打不过。

“白羽鹰,隼隼!”祝虞高声喊道,打断了两只鸟儿的争斗。

白羽鹰闻声转头,云隼趁此机会,抢到了白羽鹰碗里最后一块肉,迅速仰头吞下。

白羽鹰听见吞咽声,又回头看向云隼,再看空空如也的盆,顿时暴起。

祝虞:“白羽鹰,隼隼,你们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动物园的动物伙伴。”

云隼迅速飞了过去,还主动朝祝虞身后的动物群打了个招呼:“你们好。”

它站在树枝上,彬彬有礼的样子。

白羽鹰不甘示弱,赶紧飞过来,也学着云隼的模样招呼。

不过就算看见了刚才两鸟争食的场景,动物们仍然友善地回应,因为祝虞一路上都跟它们说了要友善对待新朋友。

白羽鹰没想到能受到这么多动物的亲切欢迎,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它在樊野待了一周尽受排挤了,果然跟祝虞回来没错。

白羽鹰立刻想给众动物表演一下,它展翅飞向天空,翼展划出优美的弧线,叫声嘹亮空灵,飞得极高极高。

下面一群动物捧场:“好棒好棒!”

“白羽鹰好厉害,飞好高好高!”

“好帅好帅!”

在动物们的彩虹屁中,白羽鹰俯冲下来,像一颗直坠的炮弹,准确无误停下树枝上,昂首挺胸。

成功再次收获一群吹捧。

白羽鹰感受到微风拂过自己羽毛,越发挺起了胸脯:啊,真是太爽了!

第一次感到自己这样受欢迎呢。

看到这其乐融融的一幕,祝虞也弯了弯唇角,她带白羽鹰回来是想丰富动物园里的物种和数量,同时也想让它生活得更好更开心。

现在看白羽鹰的模样,它很容易满足。

白羽鹰真的是一只好鸟儿呢,一点没有一级保护动物的架子,真不像某只耍大牌的鸟儿。

*

第二天清早,祝虞正在吃早餐时,就接到了饲养员的电话。

饲养员声音着急:“祝园长,朱鹮它今天一直躺在笼舍里,也不起来吃饭,是不是生病了?”

祝虞立刻赶过去看,她心中隐隐有猜测。

生病……?可能是故意的吧。

果然,祝虞到朱鹮笼舍里看时,它正躺在装死,看见祝虞来了,睁开一只眼看了下,就哀叫道:“我生病了,头疼,身体疼,昨天被那只貂给打的。”

它往后一翻,拿后脑勺对着祝虞:“我不能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