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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沈棠宁求情,谢瞻当真能将他弄死。

从此后,这一带的地痞流氓们见到谢瞻都要?绕着路走,战战兢兢地称呼他一声哥哥。

谢瞻在?灶房里热火朝天地生?着火做饭。

今天中午他准备切一些?腊鹿肉,用来?炒土豆吃,再做一个白菜炖粉条,菜还没下锅,忽听隔壁的蔡询叫他的名字。

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了出去?。

蔡询和杨氏,以及两个刚挨打完还缩手缩脚的姐弟俩,一家人每人手里都提着一把镰刀,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蔡询见到谢瞻下厨的样子,已是见怪不怪了。

蔡询是读书人,信奉君子远庖厨,两年前第一次看见谢瞻在?灶房里生?火做饭,而沈棠宁坐在?屋子里做衣服,十分诧异。

后来?从杨氏口中才得知,原来?谢瞻根本不让沈棠宁干粗活。

若他在?家,一切家务都要?他来?做,只让沈棠宁做做针线以及洗衣服等简单的活计。

杨氏说这话时,语调也是酸溜溜地。

“人家堂堂大将军,家务种地做饭……不管啥事样样都‘能干’极了,嗐,我这可?怜的妇人就没那么好命啦!”

把蔡询说得哑口无言,哼哼两声起身走了。

“这不是最近割麦子么,担心她姥姥家忙不过来?,我们一家人去?帮她老人家收麦子,估计得烦你和沈娘子帮我们看看门。”

谢瞻微微皱眉。

“不是才刚开始收麦子,今年怎如此着急?”

虽说谢瞻不打算和沈棠宁种地谋生?,但据他平时观察周围的村民们,这批要?收的麦子是春节后种植的春小麦,按理说有两个月的收割时间,麦子才开始收割。

蔡询叹了口气。

“二?郎你有所不知,刚才我去?村长家才偶然得知,布政司前几日就把锦州城附近乡镇的百姓都召集起来?去?修锦州城,地里的麦子都不许收,可?是庄稼人劳作一年的活计不就是为了那点粮食吗?你嫂子她娘家的就住在?离锦州城不远的荷花村,家里男丁就一个她弟弟,我寻思赶紧去?帮她姥姥,能收多少就收多少麦子,不然这好好的麦子总不能就叫它烂在?地里吧!”

沈棠宁见谢瞻端着热好的饭菜进来?,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上前帮他掀帘。

“怎么了,我听你和蔡先生?在?外面说话。”

谢瞻说道?:“没什么,他们一家去?她姥姥家收麦子,让我们帮忙看门。”

沈棠宁便没再多问。

杨氏和蔡询仁厚大方?,两口子都在?枣子村住了十几年,蔡询是附近几个村的教书先生?,很得周围村民们的敬重,平日里对他们夫妻二?人更是关照颇多。

可?以说沈棠宁和谢瞻能在?枣子村迅速地安顿立足,少不了蔡询和杨氏在?其中帮忙,故此两家人平时的关系很要?好。

吃完午饭,沈棠宁犯困,便在?炕上睡了。

谢瞻从书桌上挟了一本书,倚在?炕上看书,一时屋内安静地只有谢瞻翻书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灶房的灶连着屋里的炕,沈棠宁睡在?炕头?,穿着单衣,很快便睡出了一身的香汗。

她将身上的被子踢了踢。

谢瞻盯着书上的一页走了神,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到身旁妻子含糊的嘤咛声,目光随意转身扫去?,却宛如被定?住一般。

只见他的妻子此刻桃颊两边浮着两团潮红,湿润的红唇微微翕动,嘟哝几声,像是在?说什么梦话,一双露出在?被衾外的玉足也随之在?暖和的被衾上蹭了蹭。

看着眼前美不胜收的软玉温香,谢瞻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算算日子,今天,她的小日子也该走了。

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慢慢放下书。

沈棠宁的睡姿没有改过,依旧是像从前一样随意。被子被扯到腰腹之间,身子随意地扭着,女子柔美的曲线尽显。

尽管谢瞻一直费尽心思想将沈棠宁养胖,奈何她就是胖不起来?。

好在?,该长肉的地方?还是长了的。

这几年随着他的辛劳哺喂,她越发?长开了,因只有两个人在?家中,她穿得随意,中衣松松垮垮掉落在?胸口上,伴随着她的呼吸,那丰美的雪峰之处亦是一起一伏。

……

沈棠宁轻轻哼了一声,睡得头?晕脑胀,清醒过来?后,低头?一看,蓦地红了脸。

谢瞻舔吻她的后背和初雪般的肩头?。

“醒了?”

他低低一笑,笑声从背后传来?,带着浓浓的喑哑与情.欲之色。

午后阳光明媚,秋高气爽,阳光透过窗纱的缝隙射进来?,屋里的光线依旧是很足的,两人离得这样近,连她耳根处的薄红色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谢瞻知道?,沈棠宁是在?害羞,所以将脸埋在?枕头?里不回?应他。

好容易白天的时候蔡询一家子都不在?家,谢瞻自然不想荒废这来?之不易的两人时光。

一只手搂着沈棠宁,另一只手打开炕边柜子的门,从里面的水碗里拿出一枚提前泡好的,准备晚上用的羊肠衣。

“宁宁,叫几声我听听,叫出来?吧,他们都听不到,只我一个人听!”

平日里冷峻寡言的男人,此刻在?她身上一遍遍地粗着气息恳求她。

沈棠宁闻言,脸蛋更是红如滴血,却依旧紧闭着双眼与唇瓣,不论他如何使?坏都死死地咬住唇不肯出声。

不怪她如此抗拒,实在?是两人刚住进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这屋子不隔音。

小夫妻两个正是年轻血气方?刚的时候,乡下平日里又没有什么事而可?做,关上门屋里就夫妻两个,唯一有趣的便是做些?爱做的闺房乐事。

直到几个月后杨氏来?找沈棠宁串门,说了半天题外话才支支吾吾地进入正题。

“那个啥……沈娘子……咳……这老房子不隔音,晚上我和小郎他爹说话声音大了吵着你和二?郎,你们两个多担待些?……”

沈棠宁要?是还听不懂杨氏的弦外之音,那就是蠢了。

若不是杨氏和蔡询到了受不了的地步,也不会上门来?说人家夫妻的闺房事。

话毕,杨氏似也是颇不好意思,寒暄几句便匆匆走了,留下沈棠宁在?原地脸一阵红一阵白。

于是打那之后的晚上谢瞻就再没尽兴过,每次干这事的时候都要?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弄的他很是不痛快,偏又无可?奈何。

“你快些?吧!”

沈棠宁出了一身的汗,终于被他磨得一丝耐心也无,捶打着他哭出声来?。

谢瞻低头?看着瞪他的妻子,四目相对,沈棠宁眼中满是羞恼着急,他却慢吞吞得逞似的一笑,眼底略过一丝狡诈,一个翻身,变成了他躺在?炕上一动不动。

“累了……”

他懒洋洋地说着,还朝下瞟了一眼。

这个男人,不论修炼多少年对她依旧是这么地无赖。

沈棠宁既担心有人找上门来?,又担心蔡询一家回?家,想快快结束,只好忍着羞意由他去?了了。

她害怕被人看见,而骤然间主导者身份的转变,也令她感?觉无所适从地惶恐。

然而她却不知,她含羞带怯,如同圣女一般美丽清纯的脸庞上一旦露出那般迷离沉醉,媚态横生?的表情,强烈的反差感?落在?男人的眼中便是最烈性的药。

……

两人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谢瞻却觉得通体舒泰,就连多日来?不悦的心情也一扫而光。

他起身给两人简单清理了下,躺回?去?的时候,沈棠宁疲倦地钻进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胸口上平息。

“还困?”他问。

沈棠宁嗓子软软地轻嘤了一声。

“那就再睡儿。”谢瞻柔声说。

沈棠宁没再应声了。

谢瞻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妻子柔软的长发?,闻着她发?顶淡淡的幽香,想到适才看见沈棠宁膝盖上的红晕和小腿上的青紫,琢磨着这炕太硬,被褥的料子也很是粗糙,下次进城,给家里扯一匹料子更柔顺的缎子做床褥会更好……

这时,一阵狗吠声打断了谢瞻的思绪和沈棠宁的困意。

“谢兄弟,谢兄弟,你在?家吗?!”

外面的人砸着门,大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