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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上有一层干涸了的黏液,我闻了闻......”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似乎在脑海里搜寻那股熟悉的气味,月九龄已经从善如流地接了下去,“是蚯蚓血。”她昨晚特意让残光捉了几条蚯蚓来“解剖”,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戚霖闻言眼睛一亮,赞同地点点头,正要开口,就听到江言忆一脸麻木:“你们好可怕。”

不明白这哪里可怕的月九龄冲她眨了眨眼,颇为无辜,再次被截胡的戚霖则难得露出愠色。

君子笺见状放声大笑了起来,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总归是打破了这僵局。

三番两次被打断的戚霖像是忍无可忍,语气不善:

“忆安郡主若是听不下去,不妨专心观棋,总是打断他人说话并非大家之举。”

“你也知道打断别人是无礼之举啊?”江言忆没好气地反驳,戚霖同江聪年纪相仿,此刻也像个兄长一样地说教,这让她骨子里的叛逆隐隐作祟。

更何况戚霖根本就不是她的什么人,竟然敢教训她?江言忆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冲他道:

“而且你以为我乐意听你胡扯啊,我这不是担心我若不在一旁看着点,阿龄就要被你这个能言善辩的赤脚郎中给骗了!”

月九龄:“......”吵归吵,别拉我下水啊。

而且戚霖待人一向彬彬有礼,真情还是假意暂且不论。认识他这么久,月九龄还从未见过他对谁红过脸,也没听他说过一句重话,怎么对上江言忆也破功了?

“郡主向来心直口快,戚神医别放在心上。”

江言忆越想越气,听到月九龄这么说,更加不屑道:

“什么神医,自己都是病怏怏的,阿龄,你确定他懂医术?”

音落,戚霖那略显苍白的面容微滞,眼眸一沉,嘴角拉平,紧紧抿着,没再开口。

在一旁看热闹的君子笺倏地收起手中的铁骨扇,凤眸笑意全无,甚至能看到一闪而过的凛冽。

空气瞬间凝滞了,月九龄秀眉蹙了蹙,提醒道:“郡主,慎言。”

虽然她不知道戚霖出身神医世家为何会是个药罐子,但这对一个医者来说无疑是最大的逆鳞,脾气再好的人都无法忍受被人拿来说笑。

江言忆也从这忽然冷下来的气氛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但又拉不下面子道歉,只好悻悻地小声道:

“好嘛,我不说就是了。”

说着她便转身,想着还是好好看她的棋吧。

于是将目光投向外面,正好看到对面雅间有人到来,看清身形后不由“咦”了一声,“那不是张瑶么?”

这一声打破了宁静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月九龄抬眼看过去的时,又听她颇为惊讶道:

“静姝公主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