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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洛走到一半,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身体顿时像过电一样僵硬酥麻。

两人差不多是二月底开始谈的,那到今天,就是三个月多一点,这期间,他们亲了不知多少次,有时候太过情-动,也不是没有过其他的亲密行为,可以说,她的身体,基本都被他……碰过。

但最后最后的那一步,她始终有些害怕担心,就一直没同意,而男人不管当时有多么的欲-望上头,都从未过界逾越,他就像他说的那样,始终尊重着她的意愿。

那……是时候了吗?

傅清洛悄悄看一眼男人,在心里问自己。

午饭是在一家粤系餐馆,过程中,没再有什么惊喜,两人如常的吃完。

休憩片刻,他们一起去看了电影,逛了街,买了二三十个袋子的衣服鞋子,全是给她买的,说是要培养她买买买的习惯,还说,她不花钱,他怎么有动力挣钱,没动力挣钱,家里怎么越来越富。

这番歪理听得她哭笑不得,却又十分感动。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这一顿,不再是粤系餐馆,而是燕城的地标建筑,万州大厦顶楼的餐厅,主打一边看夜景一边吃饭,是本地出了名的必去之地,更是情侣最爱约会的地方。

所以晚上来这,傅清洛倒是不怎么意外。

又因着中午跟下午,都没再有惊喜,她便怀着平常心,跟男人坐电梯上去。

结果不想,他又包下整家餐厅,布置成了生日宴会的模样,她怔然的看着繁华夜景中,浪漫唯美的餐厅,终是忍不住感动的鼻酸,红了眼眶。

“三哥,你怎么还弄呀,早上不是庆祝过了吗?”傅清洛杏眸水雾氤氲的仰起。

贺晏声屈指擦过她眼角的泪珠,柔声道:“没学过语文?这叫首尾呼应,一看你语文就没我好。”

他连解释都不正经,傅清洛又哭又笑,不过她还记得男人早上说过的话,高兴的话,那就亲他。

所以她不再管周围是否有服务员在围观,直接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不是一触即离,而是努力的学他,探出舌尖,顶开他的牙齿。

贺晏声微讶,旋即懒懒的笑了,他箍住女孩的腰,缠住她青涩的小舌,和她交颈缠绵。

在他们周围,是餐厅提前布置好的花海,也有生日快乐的气球,而玻璃窗外,是绚烂靡丽的夜景,刻意调暗的灯光下,他们一对璧人,相拥而吻,浪漫又唯美。

深吻结束,女孩呼吸急促的依偎进男人的颈项,贺晏声呼吸也有些粗重,他余韵未消的揉捏了两下女孩的细腰。

这动作,在男女之间,其实挺有几分暗示意味的,只是以前的女孩不懂,而现在她福至心灵,终于开了一些窍。

她忍着羞涩,很小声很小声,但又很直球的对男人说:“三哥,你要我吧。”

贺晏声原本有些懒漫的子瞳猝然犀利,仿佛草原上的猎豹发现猎物,他喉结滚动两下,不太确定的推开一点女孩,想要问她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可女孩难得黏他,怎么也不肯离开他的颈窝,这模样,一看就是在害羞,那这不是说明,刚才的话他没有听错?!

贺晏声心尖猛颤,极轻极轻,生怕吓到女孩的问:“宝贝,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可以吗?”

小姑娘埋脸的小动作加剧,良久良久,久到贺晏声以为她不会回答,她终于再次开口,依然很小声,要不是包下了餐厅,估计都听不清,“三哥,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吧。”

贺晏声手臂上的青筋赫然暴突,用力的抱紧女孩,力气大到傅清洛都感觉到了一点痛,但她没发出声音,她静静的感受着这个男人为她激动的身体反应。

原来当你勾动自己心上人的喜怒哀乐后,你是会为此高兴的,因为这代表他在乎你,特别的在乎你。

傅清洛悄悄挽唇,极度羞涩的心理缓解少许。

又是过了好片刻,男人发出声音,暗哑低沉:“宝贝,你是想折磨死我是不是?在这种饭前说这种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扛你回家?”

傅清洛抿嘴闷笑,脸颊蹭了蹭他的脖子,咕哝道:“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给我准备了这么多的惊喜,我一下子太感动,就说出来了。要不?我们不吃了?”

贺晏声真想回一句:好,不吃了。

可今天是女孩的生日,他说了要好好的给她过一次生的,怎么能因为别的事情取消。

算了,之前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都忍了,也不急于现在一时。

贺晏声拳头紧握,平复心底暗潮,勉勉强强压下那些少儿不宜,他又无奈又宠溺的推开女孩,两手捏住她的脸蛋,往外拉扯:“你就是二十三年前的今天,老天爷派你来折磨我的。”

傅清洛赧然,吴侬软语道:“谁想折磨你了,是你自己不纯洁。”

“你这小嘴就硬吧,今晚你别想逃了。”贺晏声危险眯眼。

女孩立即醒悟,心中升起些许反悔,她可怜巴巴的皱紧眉心,开口想跟男人说推迟几天行不行。

结果对方会读心术一样,一把捏住她的嘴巴,痞坏的笑道:“反悔也晚了,除非你来大姨妈,但我记得你大姨妈上个月月底刚走。”

“……”傅清洛僵化,傻傻的呆了片刻,她脑子短路的来一句:“万一,二姨妈来了呢?”

贺晏声噗地笑出声。傅清洛窘红小脸,无地自容的垂眸,寻找地上有没有什么蜘蛛缝供她钻一钻。

贺晏声看她一副没脸见人,恨不得马上移民火星的无措模样,赶紧止住笑意,牵起她的小手,安抚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我们先去吃晚饭吧。”

傅清洛还是抬不起头,她跟做错事的学生般,乖乖的任由男人牵引着走。

躲远的服务员们,见两位正主终于秀完恩爱,赶紧过来服务。

傅清洛酒量浅,给她倒的是果汁,贺晏声要开车,因此也跟她喝的一样,倒完,服务员们陆续上菜。

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偶尔眺望窗外的夜景,临近吃完,男人说要去洗手间,傅清洛也没多想,随他去。

过了一会儿,整个餐厅的灯全部熄灭,虽说窗外有霓虹灯,但眼球受不住忽明忽暗的刺激,所以视线还是暗了片刻。

那一瞬间的朦胧里,有什么光亮在徐徐靠近,她迅速眨眨眼,定睛的望过去。只见帅气高大的男人正推着蛋糕车朝她走来,嘴里同时清唱着生日快乐歌。

傅清洛泪腺又有些控制不住的发酸发胀,她捏紧裙子,目光怔忪的随着男人移动而移动。

很快,他来到她的身边,歌声适时停下,他们隔着蛋糕的烛火相望。

跳跃闪烁的光晕里,男人菲薄的唇角浅扬,磁声开口:“清洛,生日快乐,我希望从今天起,你以后的每一个生日,你所想的都是今天的快乐记忆,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既然已经来到这个世界,那你就该为自己而活,你永远记住,你很好,很优秀,你值得更好的人生。”

一滴泪从女孩眼角滴落,仿佛打开一个开关,更多的泪绵延不绝的落下。

贺晏声第一次没有哄她,只是把她的头轻轻按到自己的腹部上,“哭吧,今天痛快的哭一场。”

傅清洛闻言,当真放纵自己哭了起来,不过她的哭也跟她的性格一样,是安静的,无声的。

她的出生不受欢迎,她从小都没得到过什么爱与关怀,她曾经以为自己的人生大概会一直那样灰暗的过下去,等到她受不住的那天,她会安静的在某个寂静的夜晚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就是以前的她,带着悲观色彩行尸走肉的活着,有点麻木,有点认命。

所以她渐渐地的忘记了去抗争,去反抗,去冲破牢笼,可这样快要凋敝腐烂的她,竟然意外的邂逅了一束光。

那束光霸道强势,偶尔坏坏的痞痞的,还特别喜欢逗她,但他又那么的温暖炙热,强大厉害,似乎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害怕。

是他为她开辟了新的一片天,也是他源源不断的治愈着她原生家庭的伤痛。

贺晏声,我该拿什么回报你?一辈子够吗?只要你还要我,我的心与身体就都是你的。

傅清洛渐渐地停止哭泣,发泄完,她整颗心像是丢弃了一块累赘的伴生物,瞬间轻快不少,原本对于跨行带来的些许迷茫,也消失不见。

她脱胎换骨般仰起泪痕满满的小脸,笑着对男人道:“三哥,我们吃蛋糕吧?”

贺晏声注意到女孩的神色变化,欣慰莞尔:“好,吃蛋糕。”

有些话不用说太清,反正他知道他的宝贝最棒就是。

贺晏声订的蛋糕很大,有三层,两人很努力的吃,也只把最上面那层吃完。

看着剩下的蛋糕,傅清洛有些可惜:“你下次别订这么大的了,吃不完好可惜啊。”

“没事儿,图个气氛。”贺晏声摸摸女孩的小脑袋:“反正照片已经拍了,就当是吃完了。”

傅清洛被逗笑,还有点红肿的眼睛弯成月牙:“三哥,你怎么那么喜欢拍照啊?一般不都是女孩子才喜欢拍照吗?”

“谁说我喜欢拍了,是跟你有关的我才喜欢拍。”贺晏声纠正。

傅清洛心率紊乱,小脸跟三月盛开的桃花一样,绯色连绵。

贺晏声漆色子瞳看得口干舌燥,眯了眯眼,他清长的身姿下弯,暧昧低语:“宝贝,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买避孕套了,不然待会儿商店该关门了。”

轰——

女孩桃腮变红霞,不,比红霞还要更甚,仿佛打翻的红色调料盘。

贺晏声野痞的勾勾唇,春风得意的牵着女孩走人。

两人去超市里买的,虽说,贺晏声是第一次自己买这个,但他以前出于好奇,拿陆陈宇的试过,所以他知道自己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