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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兰要笑不笑地哼了一声,显然她不信荷苞的话。

“娘,只要您给我嫁去好人家,我肯定会孝顺你的!”

过去刘大兰听到荷苞这样的花言巧语心里就跟蜜罐一样,而现在,她腰一下都疼的没知觉了,刘大兰哪有时间听这等哄骗她的话。“哼,我还敢指望你?”

荷包拉过她娘的手,放在手心上,深情款款地说:“娘,您不指望我还能指望谁?”

“何,真是好笑!别忘了,我还有儿子呢。”

“我哥?”提起程铁柱,荷苞语气不满且夸张,“娘,您那儿子更是狼心狗肺,昨天自从郎中走后,他踏入到你的屋子半步吗?自从娶了我嫂子他的心里还有其他人吗?你看看他都把那个苏爱绣惯成什么样了,帮我们绣两块布料怎么了?你看看他大吼大叫横加阻拦,生怕累到那个绣娘出身的媳妇。你的儿媳苏爱绣就更不像样子了,这人除了做做家务,还能做什么?自从您卧床,她来你床头陪你说过话吗?娘,您看看咱们这个家,除了我谁还能在你床头尽孝。”

这时苏爱绣刚好端着药碗进来,这对母女整日在一起蛐蛐人,苏爱绣早已习以为常,只不过这对母女与众不同,别人蛐蛐人都是小声背着人,而她们蛐蛐人却百无禁忌,根本不怕被人听去,可能是不把她苏爱绣放在眼里吧!她已经撞上很多次这对母女蛐蛐她,见了她不但没有被当众抓包的羞臊,反而会对着她变一张脸,不过那张脸都不好看,刘大兰老脸一拉跟霜冻结冰了一样,荷苞则是嘴一歪歪无声地瞪她一眼,然后屋子里面死寂一片。

苏爱绣把碗捧到床前,温声细语地说:“娘,我扶您起来吃药。”

见刘大兰不说话,苏爱绣就伸手打算把人扶起来,这时荷苞说:“嫂子,咱娘伤的可是腰腿,你这样扳她岂不是让娘吃苦头吗。”

苏爱绣忙缩回手,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不干,伤人的事情她也不干,苏爱绣杵在床前等着荷苞对她发号施令。

今日出奇,荷苞竟然没指挥她干活,而是自己端起药碗在床头坐下,苏爱绣也识时务的让出了位置让荷苞尽孝。

见荷苞一勺一勺的往刘大兰的嘴里喂药,一副母慈女孝的样子,苏爱绣也看出自己在这里碍事了,于是静悄悄地转身往外走。

走至门口处,苏爱绣就听荷苞唤她,“嫂子,我的药熬好了吗?”

“马上好,我这就给你端来。”

苏爱绣的脚刚迈出正房的门,就听见荷苞不阴不阳地说:“娘,您看出来了吧,除了我,你谁都指望不上,你就赶快帮我找个好婆家吧,一定要有权有势。娘,你想啊,我要是在夫家得势,您还不跟我想齐人之福啊!我能让你住这样寒酸的四合院吗,我得让你住王府那样的大宅院,让成群结对的下人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