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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哪儿都帅◎

当然贺明浠也不指望男人能理解女人对包包、尤其是对奢侈品包包的执念, 一听到他要给自己买,连前提条件也给暂时抛到了一边,笑眯眯地伸手挽上他。

她求家里人给生活费的时候也会这么做,这是她的惯用伎俩。

贺明浠有些得意忘形了, 下意识把温礼当成家里的长辈, 摇着他的胳膊甜腻腻地讨好道:“温老师, 你真好。”

事实证明男人都喜欢这招, 温礼也同样受用, 虽然不说话,但脸上一直挂着淡笑。

贺明浠也很会看人脸色, 见他受用,就铆足了劲, 一个劲儿地夸他好。

直到把温礼夸得有些受不了了, 以前都没发现她这么能卖乖, 他拍拍她的头,叫她打住。

“为什么打住?你人好我还不能夸啦?我就要说。”

贺明浠非但不收敛, 反而还变本加厉。

她像个孩子似的握着他的胳膊,一脸期待地问:“那到时候是我自己去买,还是你买好了直接送给我?要不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温礼微挑眉, 问她:“明浠,你是不是忘了,我给你买包是有前提条件的。”

“我知道,不就是及个格吗,相信我, ”贺明浠拍拍胸脯, “其实我出国读书前成绩还是可以的, 我上小学的时候还拿过小红花呢。”

听着她连小学拿过的小红花都拿出来吹, 大概能猜到她在小学毕业后的成绩是什么样。

温礼无声轻笑,没有揭穿。

又听她拍了会儿马屁,他才说:“外面冷,进屋去吧。”

贺明浠:“你不进去吗?”

“我再吹吹风。”温礼说。

给她补课有这么烦吗?抽根烟不够,还得在外面吹冷风。

贺明浠有些不服气,可转念一想,自己也确实是个学渣……

要不怎么说当老师折寿呢。

难得换位思考,贺明浠不再说什么,听话进屋了。

过了两分钟,她又出来了,手里拿着条羊绒围巾。

粉色的。

也不等温礼问,贺明浠踮起脚,兀自将围巾套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羊绒很柔软,温礼一怔,低眸看她。

“外面冷,你别感冒了……”贺明浠理所应当地说,“我还得靠你考及格拿爱马仕呢。”

说完又一抹脚溜进去了,全程没给温礼拒绝的机会。

男人静静伫了会儿,确保贺明浠不会再突然杀出来后,才从兜里拿出手机。

一解锁,上头是疗养院发来的消息。

温礼眉宇紧锁,思索片刻后,还是给疗养院回复了消息,表示自己会找时间回一趟燕城。

回复完消息,男人打算再抽根烟。

可一低头,鼻尖埋进了贺明浠厚实的羊绒围巾里。

围巾上有小公主的香水味,跳脱而甜美的橙花味。

换了穿衣风格,连带着香水的风格也换了。

温礼嗅着这股香味,原本已经伸进兜里去找烟盒和火机的手又抽了出来。

小公主的粉色围巾,沾上烟味就不好闻了。

围巾很长,他又将之在自己脖子上绕了几圈,倚在栏杆上轻轻舒了口气,半框镜片上映出眼前所看到的漂亮夜景。

-

贺明浠本以为温礼会在这里过夜,为了不让阿姨起疑,她本来都已经做好了今天跟温礼睡一间房的准备。

虽然之前回去看曾爷爷的时候也不是没睡过。

可是那时候的她对温礼的态度跟现在的她对温礼的态度截然相反,不可同日而语。

但是事情并没有按照她所想的那样来,又待了会儿后,温礼拿起大衣准备离开。

贺明浠见他要走,也赶紧起身。

“这么晚了,你不在这里过夜吗?”

“不了,不太方便。”温礼婉拒。

贺明浠往卧室床的方向看了眼,很敏感地想到他说的不太方便是不是不太方便睡她的床。

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失落,贺明浠说:“没什么不方便的啊,有客房的,我让阿姨给你铺床就行了。”

温礼又说:“很晚了,就不麻烦阿姨了。”

再挽留那就太没面子了,贺明浠只好送他到门口。

但她真不是什么都能憋在心里的性格,看着温礼弯腰换鞋的动作,犹豫半天,还是说了。

“你是不是不想在我家过夜?”

换鞋的动作一顿,温礼抬眼看她,贺明浠瞬间心慌,又赶紧说:“其实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以前也经常让朋友在家里过夜的,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家里都有,我是看这么晚了,车也不好开,你又近视眼,万一在马路上把人撞倒了怎么办……”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贺明浠在心里为自己鼓掌。

温礼也确实不能反驳什么,他叹口气,说:“不是我觉得不方便,我是怕你不方便。”

贺明浠说:“我很方便啊。”

温礼扬眉,好笑地说:“你之前有让异性在你家过过夜吗?”

她怎么可能留男的在家里过夜,女的在这里过夜没问题,男的都滚去住酒店好吧。

贺明浠摇头:“没有。”

“那就对了……”温礼说,“不要轻易留异性在家里过夜。”

他点到即止,直起身来,准备开门。

贺明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方面有些欣喜他对自己的尊重,并没有因为多了一层丈夫的身份而理所应当地对她有不合时宜的举动,另一方面又有些沮丧。

他真的太正经了,正经到反而显得她留他过夜的举动好像是在图谋不轨。

一时间心情复杂,贺明浠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那种猥琐男。

喜欢人家的清高,又想让人家风骚,典型的既要又要。

贺明浠耷拉着头不说话。

温礼见她如此,像个被大人拒绝买糖的小孩子,一时无奈,开口道:“明浠,你那条围巾可以借我吗?”

贺明浠哦了声,转头去拿刚刚借给他的拿条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围巾。

她将围巾递给男人,男人却没接,微微弯了腰,对她说:“麻烦帮我围一下。”

贺明浠看了眼他手上的公文包,本想说你可以放下包自己围。但不知怎的没说,听话地踮脚给他围围巾。

将围巾在他脖子上绕了两圈后,男人身上那件本来挺成熟稳重的黑色大衣,忽然就被粉色的围巾给衬托得没那么成熟稳重了。

连带着男人那张疏离英俊的脸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他揉揉贺明浠的头,说了声谢谢。声音很轻,清冽的呼吸打在贺明浠的脸上,却瞬间加热了她脸上的温度。

“围巾洗好后我再还给你。”

“哦不急,反正我围巾老多了,你用吧。”

只要你不嫌弃它是粉色的,送你都行。

温礼走了,回到房间后的贺明浠此刻也没了看书的心思,走到橱柜前,盯着她的那些宝贝玩意儿看了好半天。

好半天后,她突然失魂落魄地对着这些不会讲话的宝贝们说。

“我好像又要单相思了。”

-

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包包的动力,还是某些别的动力,时隔数年,贺明浠总算心甘情愿地捧起了书。

期中考核是给划了重点的,有的实在搞不懂的东西目前也没办法,只能临时抱佛脚死记硬背。

卷面考试是可以这么应付,论文就不行了。

贺明浠实在没有写论文的天赋,大学毕业的那篇全英论文,还是导师手把手教着她写她改才完成的。

据她上一次独立写完一篇中文论文或者说作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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