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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吃她的这一套◎

贺明浠很是不解。

“他在你们男更衣室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吗?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

江弛赶紧摇头:“是没什么惊讶的, 我们没看见温老师,是吧?”

他看向陈向北。

陈向北眉头微蹙,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也点了点头, 他们确实没在更衣室看见温礼。

贺明浠疑惑眨眼, 那他去哪儿了?

此时胡珠咬着手自语道:“不会走了吧?”

但是她已经明确跟温老师说明白了啊。

“什么走了?”贺明浠耳朵很灵。

“没有没有。”胡珠赶紧说。

贺明浠扫视了一圈, 她觉得这三个人都有点奇怪。

今天这是怎么了, 一个个都怪怪的。

陈向北说:“你确定温老师在更衣室吗?我去找他吧。”

刚要去找, 胡珠忽然指着雪场入口的方向喊了声:“哎温老师来了!”

虽然只露出了一张脸,不过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贺明浠望去, 眼睛一亮。

要不怎么说时尚的完成度看脸,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穿着那么厚重的滑雪服, 居然一点都没挡住他绝佳的比例和长腿。

贺明浠抱着雪板就往他那儿跑, 跟风似的。

胡珠又撇嘴,陈向北神色不明, 旁边的江弛拽了拽他的袖子。

“北哥,你说温老师会不会听到我们说的话了?”

陈向北摇头:“不知道。”

贺明浠把温礼带了过来。

“你去哪儿了?”她问。

温礼说:“去了趟洗手间。”

男人的表情看上去很正常,是一贯淡然平静的样子, 陈向北盯着看了会儿,并没有察觉出什么。

他们这个小团体,也就陈向北稍微上点进,再勉强加上贺明浠今年也开始上进了,其他都是成天无所事事的二世祖, 有家里养着, 正经班不上, 每天到处玩, 有钱又有闲。因此个个都会滑雪,而且技术都还很不错。

所以当贺明浠理直气壮地在温礼面前说自己不会滑雪要人教时,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微妙。

但他们还是很配合地表示自己不会教,而且技术也不怎么样,默契地把贺明浠推给了温礼。

贺明浠朝众人无声比了个wink,拉着温礼去了新手场那边。

一帮人看着远去的两人,终于有个人忍不住把抱怨说了出口。

“你们觉不觉得贺明浠有点太重色轻友了?”

胡珠扯唇:“你居然到现在才看出来吗?”

贺明浠怎么说也算是他们这个小团体的骨干成员,大家一起泡吧喝酒,一起不学无术,一起建立了深刻的二世祖友谊。然而就在今天,他们几个全成了她的电灯泡。

本来以为她今年回国了,几个人能更有时间聚在一起玩,结果她跑去上学,还是真上学的那种,连他们的聚会都不怎么来了,现在好不容易考完了,她一门心思又扑在了联姻老公身上。

其他人各自有对象的时候,为了和对象二人世界,平时确实免不了会忽视朋友,但贺明浠这还是第一回。

不过理解是一回事,感觉又是另外一回事。

“贺明浠这是真的陷进去了吧,我看她以前喜欢北哥的时候也没这样啊。”

一句随意的话又让陈向北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本来心情就复杂,偏偏一人还一句地提醒他,搞得他心情更复杂了。

滑雪的兴趣也完全被破坏,陈向北说:“我去买点喝的。”

胡珠这会儿当然也看出来了陈向北心情不太好。

但她不确定陈向北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不是跟她一样。

是处在朋友的位置上不高兴,还是处在男人的位置上不高兴。

但不论是哪种,始作俑者都是贺明浠这个重色轻友的女人。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于是胡珠悄悄跑到新手场那边暗中观察,发现贺明浠这会儿正被温礼手把手指导怎么握住滑雪杆。

两个人都没发现胡珠,因为温礼正低着头一根一根地给贺明浠掰手指,而贺明浠正出神地看着温礼低垂的眉眼。

他戴着雪镜,雪镜下还有一副眼镜。但即使隔了两层,贺明浠还是能清楚地看见他藏在两层镜片下那英俊而温润的眉眼。

她看得实在入神,以至于温礼抬头问她会了没有的时候,她的目光还来不及收回,被他抓了个正着。

贺明浠下意识想挪开眼,但这样反而显得心虚,于是她索性说:“你戴雪镜的样子还蛮好看的。”

似乎是没料到她能如此直白,温礼微怔,眼神闪烁,对于她的走神,他也只是提醒了一句让她认真点听。

贺明浠仿佛找到了他的某种弱点,又乘胜追击道:“你穿这身滑雪服也很好看。”

“你今天从头到脚都帅呆了。”

她甚至还比了个大拇指,眼里对他惊艳的目光一点都不掩饰。

眼见着她的眼神都快把他吃进去了,温礼叹了口气,淡淡问她:“明浠,你到底要不要学滑雪?”

贺明浠咧嘴,油嘴滑舌地说:“学学学,当然学,但是滑雪我要学,你帅我也要说。”

胡珠实在听不下去了,转身离开新手场。

也得亏贺明浠是个女的,还是个长相不错的女的。但凡换个人这么说,那就是妥妥的调戏了。

回到平时他们滑雪的大本营这边,陈向北买喝的也不知道买哪儿去了,胡珠这一来一回都回来了,他居然还没回来。

“回来了?明浠那边怎么样啊?”

胡珠抽了抽嘴角,说:“装新手装得不亦乐乎呢,也难为她连滑雪杆都不会握了。”

-

贺明浠只知道温礼以前是学过滑雪的。

但他究竟学得怎么样,以及现在水平如何,她是不知道的。

所以为了确保温礼无论哪种水平都能教她,她只能装成一个彻底的滑雪白痴。

好在温礼信了,并且教的很耐心,几乎是从零开始教她。

即使他说的那些滑雪知识她早就知道了,可她一点也没觉得啰嗦或是不耐烦,反倒是又认认真真地听了一遍。

反正只要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都好听。

他越是耐心,她越是喜欢,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太完美了。不论是长相还是脾气,还是对她耐心的程度。

除了喜欢之外,还有些小小的心虚。因为他教了她那么多,结果说的全是她早就知道的东西。

于是贺明浠心疼起了温老师的嗓子,并殷勤地表示要请他喝饮料。

“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买饮料。”

生怕温礼渴着,为了节省时间,等走远了后,贺明浠迅速利用长板和斜坡直接滑出了雪场。

完全不知道温礼就跟在她后头,目睹了她上一秒还在笨拙地踩着长板前进,下一秒就立马熟练地滑走的动作。

再看一眼新手场上那些真正的新手们,别说滑了,能把两条腿打直都是个难题。

某个人还以为她装的天衣无缝。

某个人还以为她的套路有多高明。

温礼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小公主虽然学习不行,脑子可灵光着,转特别快,他不信她真傻到连手把手教她握滑雪杆都学不会,只是他不清楚她究竟是认真地在套路他,还是像她朋友所说的那样,所谓三分钟热度。

喜欢了陈向北那么多年,甚至就连结婚那天都在想他。可因为单恋迟迟得不到回应,所以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这个联姻的老公头上。

说实话,在更衣室里听到他们的那些过往时,温礼本可以打断他们的对话,或者说直接从里头走出来吓他们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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