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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着大肚子走出去,就在屋檐下那个凳子上坐着,目光望着远处,不知道想些什么。

周应淮没有再问,只担忧的看着少禹。

大夫来的快,给少禹看了伤势,又把了脉象。

啧!

“这伤已经被处理好了啊。”

大夫扫了他们一眼,“既然已经找了其他大夫,干什么又喊我费事儿把一回脉。”

屋里几人齐刷刷望向站在门口的傅卿。

她竟然真救了周少禹!

“我们并未请过其他大夫,刚才是我媳妇儿清理的伤口,所以只包扎了些草药。还请大夫再给我儿子看看。”

听周应淮说完,大夫又重新把了一回脉象,再检查了周少禹的两处伤口。最后疑虑的看着伤口上敷着的药草,说:“伤口处理得当,不需要再重新弄了。我开个方子,你们抓两副药先吃着。”

周应淮连声谢过,之后才问:“这诊金不知道是多少?”

“你家也不容易,今天看诊的费用加两副方子的钱算你二百八十文钱就行了。”

二百八十文!

周应淮握着拳头,傅卿唇线抿的紧紧的。

玉丫头伸出十根手指头,数完了都没数到二百八十文。

“大夫你等着,我给你拿钱去。”

陈婆子说完就走了,留下春生爹哀声又叹气。

大夫收了钱,春生爹把人送走,回来后不解道:“这大夫真有意思,非要问我刚才的止血药草都是在哪儿找的。他们村里的药草可比我们村的好找,路边全都是,这有什么好问的。”

周应淮默不作声,只目光一直盯着少禹已经包扎好的脚伤看。

“陈大娘。”

傅卿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小个钱袋。

“这里头还有几十文钱,先还你,以后的我慢慢补上。”

陈婆子倒也没客气,拿了钱袋跟春生爹一道走了。

傅卿肚子里这个小的一直闹腾,她又去屋里躺下休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应淮费劲的杵着拐杖过来了。

“给少禹吃的药,还有把一瓶遇血就起沫子的水,你都是从哪儿弄来的?”

周应淮声音冰冷极了,特别是那双眼睛,像是能透过躯体,直击她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她心虚的别开目光。

“都是你病了之后我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的。”

原主就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她解释的天衣无缝,半点错处都挑不出来。

“那个白色的瓶子呢?”

傅卿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依旧沉着冷静。

“刚才人多,谁知道哪儿去了。”

周应淮眸心沉下来,连带着语气也更冷了些。

“那上面的字我从未见过,瓶子的样式我也从未见过。你说说,你都是从哪儿得来的?”

傅卿猛地抬起头吗,露出那张苍白疲惫的脸。

“世间宽广,国土辽阔。两河村没有的东西,难道别处不能有吗?难道外邦不能有吗?现在北境内乱多年,扰得我们祁国苦不堪言,谁还敢提起北境,更不敢用他们的东西。我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东西全用在别人身上了,刚才肚子疼都没敢让大夫瞧一眼,你还要我怎么样?”

周应淮整个人僵在那里,一部分是因为她最后这一句,另外一部分,则是因为北境。

两河村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从北境来的,北境里有什么好东西,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见他不说话,傅卿以为他大概被自己怼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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