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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念袖笼里的弩,不动如山!

锋利的剑尖瞬间挑开她颈口第一颗扣子,蓝色的盘口瞬间裂开,露出一抹只有近看才能看到的微红痕迹,暧昧、嫣红。

昔日的呢喃亲昵,仿佛近在两人耳畔。

他微带薄茧的手掌,慢慢的拂过她白皙、光滑的脖颈,所有的呼吸、骄傲、隐忍在她寸许之间。

她双臂环上他的腰,娇俏、撒娇毫无保留。

他这个人绝顶骄傲,动过的人,不准别人碰。

她也不不逞多让,她爱着的人,也不让别人碰。

不管他们两人什么理由开始,在被感情冲昏头脑的时候,他们大概彼此都说过很多,现在想起来恨不得拔了舌头的话。

而他更知道,她会在什么情况下穿这种复杂领子的衣服!以前只为他一人穿,他也只为她一人舞剑。

物是人非,说的大概就是他们现在!

秋平等人快速回身!反扑!

林之念抬手,止住了所有人的动作。平静的看着几步外同样平静的他。

一股难以名状的激烈、澎拜被两人压得死死的。

时间再次凝固。

周围落针可闻。

双方的人,除了诸行、诸言,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山路的雾争先恐后的快速消散!

林之念袖笼中的弩箭早已收起,她看着他突然笑了。

魏迟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之念抬起保养得宜的手,放在领口,语气大方:“你早说,何必大动干戈。”说着指尖落在第二个扣子上,解开……

魏迟渊迅速收剑,翻身上马,外套扯下,直接罩她头上,勒紧马绳,这次离开的比上次更快更迅速!

诸行、诸言急忙调转马头跟上!

林之念将衣服从头上扯下来,魏家纹路全在暗色的缂丝下,檀香清雅。

春草惊吓过度的伸出手接衣服,都是她不好,她该死,她完全没有看见剑是怎么挑过来的!她该死!

林之念直接将衣服扔车上。

秋平直接跪下请罪。

夏静、冬枯等人跪了一地:“属下(奴婢)该死,请夫人责罚。”

不远处。

时锦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一切,刚才的人是表哥吗?表哥怎么会与人动手?就是有人想激怒他都难!

可表哥刚刚做了什么?还是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出手?对方十恶不赦?

林之念声音平静:“起来吧,时间不早了,早点赶路。”转身上车,相信时锦姑娘应该不需要她带她上山了。

时锦还没有回过神来,莫非表哥拔错剑了?

时锦忍不住看向身侧魏府在汴京城的老总管。

老总管也不明所以,太快了,他也不敢相信是自家家主的所作所为,忍不住看向不远处。

陆家马车的帘子已经重新落下。

车队再次启程。

马车上,林之念直接让春草将刚刚明面上放置的所有杯盏换新。

春草心还在自责的跳,还好夫人脖颈上没有任何痕迹,还好夫人平安无事,还好夫人……

否则她怎么跟众人交代,夫人竟然还要上山:“夫人那人是……”

林之念看着放在一旁的外套:“魏迟渊。”

春草愣住,魏家家主?!刚刚的人是魏家家主?

林之念才突然发现,她身边换上来的人,没有人认识他,也没有人知道那段往事,就连冬枯,都不记得买她的人是谁,她为什么叫冬枯。

若是云娘在,大概已经滔滔不绝了:“今天的事,回去不要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