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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姜柚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指着刘景浊,笑到前仰后翻。

“就你?”

刘景浊也笑了笑,“就我。”

此处笑声未至,那边儿笑声又传来了。

黑衣人捧腹大笑,指着刘景浊,讥讽道:“小兄弟,年纪轻轻的开山河武夫,是很厉害了,但你就没点儿自知之明吗?”

刘景浊看着姜柚,面无表情,开口道:“你就一次机会,只要点头,谁都强迫不了你什么。”

那位连供奉笑着摇头,“行了行了,年轻人少吹嘘,离我们王妃远点儿,我现在不杀你了。”

刘景浊哦了一声,抱起山娃就往院子里走去。

小男孩轻声道:“刘叔叔,你真的只给她一次机会吗?”

刘景浊笑了笑,把山娃放在地上,反问道:“那你觉得呢?”

其实也没想要个什么答案,结果山娃却说道:“我觉得不会,应该会有很多次机会的。”

刘景浊哈哈一笑,拍了拍山娃脑袋,轻声道:“主动开口收徒,总是有些跌份儿。”

此时姜恒生也已经返回,在篱笆门外站了一会儿,便主动走来草棚这边儿,对着刘景浊一作揖,歉意开口:“柚儿顽劣,给刘公子添麻烦了,不过刘公子大可以放心,有我在,你们不会有什么事儿。”

刘景浊摆手道:“我倒也不怕。”

说着便收拾起了炭盆,生火煮茶。

姜恒生凑过来,笑问道:“刘公子年纪不大,也爱喝茶?”

刘景浊笑道:“无所谓爱不爱,再好的茶叶我也品不出来,再次的高碎我也不嫌弃,我喝茶只喝个苦味儿,所以我的茶,一般人喝不住。”

老人干脆席地而坐,微微一笑,“那我倒要试一试了。”

刘景浊扭转过头,看了看身边老人借着清扫炭盆时写下的两字,那“当真”两字便又被炭灰掩埋。

年轻人先喝了一口酒,然后才询问道:“姜老先生官职不低?”

姜恒生一笑,“朱雀王朝并无三省,老夫领吏部尚书职,蒙先皇恩典,有个伯爵称号。”

刘景浊略微诧异,这官儿真不小了。

话锋一转,刘景浊询问道:“当真?”

老人也笑了笑,“当真,不然咱们赌一把?”

刘景浊笑道:“老先生信我就信。”

老人笑道:“那就烦劳刘公子用心煮茶了,老朽命也就就交给刘公子了。”

刘景浊摇摇头,“会很苦,先苦后甜嘛!但苦有苦的好处,吃过了苦就会疼人了。”

姜恒生面色复杂,喝完了一口茶,就去了马车那边儿。

好像那个少女,也就在姜恒生面前时还像个十五六的小姑娘。

一下午时间,老人给少女洗了头,又十分娴熟的梳好头发。

姜柚没忍住问道:“爷爷,你怎么啦?你放心,我不会跑的。”

老人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家柚儿要是那种不顾家人死活的孩子,就好了。”

这天夜里,老神医回来极晚,等回来时,身边已经多了个老人。

钟神医一身白衣,那老人一身黑衣,互不搭理。

最让刘景浊惊讶的,是钟槐居然已经引气入体,成了炼气士了,而且再不似先前,与活死人一般。

刘景浊看了看山娃,满脸笑意。

黑衣老者迈步走来草棚,走过去山娃那边儿,伸手按住其脑袋,微笑道:“还记得我吗?”

山娃当然想不起来,只是问道:“你是?”

老人一笑,伸手指向钟老神医,撇嘴道:“那个没本事的是我师弟,医术比我差得多了。对了,那碗黄鳝面真好吃。”

山娃大惊,“是你?!”

刘景浊哈哈一笑,冲着杨树叶说道:“杨大哥,山娃没事儿了,我也得走了。”

年轻人提起提起独木舟,迈步走出篱笆门。

外边儿门神似的神游修士眉头一皱,漫不经心道:“暂时留你一命,可别找死啊!”

刘景浊笑道:“这小妞儿长得不错,我带走了,在下姓刘,名赤亭,记清楚了。”

老叶瞬身到此,站在马车前方,沉声道:“刘公子,莫要自误。”

话音刚落,一拳已至面门,老叶大惊失色,急忙躲闪,却被那年轻人变拳为肘,击飞数百丈。

年轻人拳罡如瀑,一拳震碎马车,那柄自鱼雁楼买来,尚未取名的飞剑,已然悬停在黑衣青年额头。

刘景浊咧嘴一笑,轻声道:“我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

连供奉眯眼道:“道友,敢劫走我们王妃,你面对的就是一座朱雀王朝。”

年轻人一把拽起姜柚,同时抱起白小喵,顷刻间便已经御剑出去几十里。

不过山下药庐尚有人声传来。

“朱雀王朝?吓我啊?”

人已经无影无踪,飞剑这才化作剑光消失。

黑衣青年怒气冲冲回头,看向钟老神医,“他是什么人?不交代清楚,你们就可以死了。”

同是黑衣的老人缓缓直起身子,故作惊恐神色,望向山娃,问道:“咋个办?那个背剑的家伙要害死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