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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一般,声音里透着一丝慌乱。

“宁尘都不知道死在那个犄角旮旯里了,哪里还能冒出来?这些家伙为了攀上晋王府的关系连死人都敢冒充,真是不知所谓!”

可想到宁家和晋王的关系,这仆人又不敢怠慢,想起晋王曾经留下的训诫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将之带了进去,就连脚下的动作也不经意的加快了许多。

如今晋王殿下不在,暂时由尚在府中当家的那位大人主持着各项事务,看来只能将玉简交给尚在府中当家的那位大人了。

“大人,门外有人自称是宁尘,前来求见晋王大人,然晋王大人如今外出尚未回府,小的特意将递来的信物拿了过来,不知大人是否要见一见。”

仆人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说道,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

屋内的屏风后面,一道盘膝在床榻之上的身影缓缓抬眸,她原本沉浸在修炼之中,是被宁尘二字吸引才睁开双眼的。

“有些意思,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有人敢冒充宁尘的名字。”

她微微抬起手,轻轻一挥,一道柔和的灵力波动瞬间散发开来。

在这灵力的作用下,紧闭的房门被无风自动打开,发出一阵轻微的 “嘎吱” 声。

仆人双手恭敬地捧着那枚传音玉简,将它高高举过头顶,他的头埋得极低,几乎要埋进自己的胸膛里去了,整个身子都微微佝偻着,不敢有丝毫僭越屋内那位大人的举动。

屋内那人慵懒地斜倚在榻上,只是轻轻勾了勾手指。

刹那间,那原本静静躺在仆人手中的玉简之上瞬间浮现出一层柔和的灵光,如同受到了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一般,缓缓地朝着屋内飞了进去。

片刻之后,屋内那女子的声音再次悠悠传来,清脆悦耳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将那人带进府里的议事大厅,我稍后便去会一会他。”

“是,大人。”

仆人赶忙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后,他依旧保持着那副毕恭毕敬的姿态,缓缓地转身离开。

在转身的瞬间,他心里不禁暗自纳闷起来。

这些年来,也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次那些假冒的人来冒充宁尘了,可晋王与屋内的这位大人却仍是乐此不疲地愿意接见那些自称宁尘的家伙,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不过,事到如今还敢冒充宁尘的家伙恐怕也是少有的了。

毕竟之前但凡胆敢冒充的人,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或多或少都得到了惩戒。

其中最轻的也是被废了双臂,那凄惨的模样至今还让他记忆犹新呢。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这么热衷于冒充这个叫做宁尘的家伙?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宁尘是宁将军的遗子,那些人便想着以此来和晋王府攀上关系,好谋取些什么好处不成?

难道只是因为宁尘是宁将军的遗子,想要以此和晋王府攀上关系?

仆人轻轻地晃了晃脑袋,像是要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都统统抛之脑后似的。

他心里暗自琢磨着,自己如今在晋王府也算是衣食无忧了,每天虽说干着些伺候人的活儿,但好歹也能有个安稳的住处,不愁吃不愁穿的,何苦去想那些跟自己本就没有太多关系的事情?想多了无非是徒增烦恼罢了。

相比较那些整日里幻想着封侯拜相、妄图一朝登天的家伙们,他还是更喜欢本本分分的生活。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世上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在那些纷繁复杂的权谋利益争斗中生存下来的。

自己虽然身份低微,只是这晋王府里的一个小小仆人,但好在这么多年来,在晋王府里也没有受到过什么不好的待遇,他觉得这样的日子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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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足常乐”,这可是他在玄京生存了几十年总结出来的终极感悟。

那些妄想一朝登天的家伙或许风光过一段时间,起初或许还能风光过那么一段时间,但转瞬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多半是不知道死在玄京哪个边边角角的臭水沟了,每当那个时候,他都会告诫自己能够安稳度日已是不易,这也是晋王府里的仆人来来去去,自己仍安然无恙的原因之一。

“吱嘎” 一声闷响,晋王府那扇厚重的大门再次被缓缓推开了,之前接过宁尘传音玉简的那个仆人又从里面探出了脑袋来。

“喂,就是你,跟我进来,大人唤你。”

仆人朝宁尘勾了勾手,示意他赶快进来,就好似是见不得人的样子。

宁尘见状,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温润谦和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朝着仆人拱了拱手,谢了一声便走了进去。

仆人在前面带路,宁尘则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走着。

晋王府里面的陈设看起来虽然有几分熟悉,却没有太多的记忆浮上心心头,这让他不禁有些失望。

“小哥,这晋王府为何不似其他府邸那般府门大开,反倒是门户紧闭啊?”

宁尘不动声色的问道。

“呵呵,不该你知道的,你最好不要问。”

仆人冷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依旧一味在前面带路。

不要说他不知道晋王殿下为何这么要求,就算是知道,他也不会告诉宁尘这么一个外人。

关于晋王不允许下人平日里大开府门的猜想有很多,但他从未向任何人解释过,恐怕除了晋王本人,就只有府上的另一位大人知晓真实的缘由了。

“大人,人带到了。”

来到议事大厅外面,仆人恭敬的通报起来。

“你候在外面,让他进来。”

宛若黄鹂鸣啼的清脆女声悠悠从屋内传来,竟是一位女子。

这声音清脆悦耳,如同一串银铃在风中摇曳,可又透着一股威严,让人不敢有丝毫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