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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我站起来,左右一看,郑午倒在墙根,额头上都是血,正呼哧呼哧地喘气。那天在包间,他和梁麒赤手空拳打了有五分钟,这次两人都拿着家伙只打了一分多钟。

这一棍子打在头上多疼啊,而且还不知道郑午挨了几棍子!

我立刻跑过去问他怎么样了,郑午一下跳起来说:“我没事啊,一点事都没有,要不是梁麒跑的快,老子早就打死他啦!”说完还靠着墙根耍酷,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周围又响起一阵哄笑,他们是看热闹的,知道刚才被打的是郑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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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火了,一指他们骂道:“笑你妈笑,都给老子滚蛋!”

话音一落,一帮人顿时散的干干净净,不过还是有几个人跑了过来了。

“左飞,你怎么样?”

我一抬头,是阳泽城和他的几个朋友,手里都拿着家伙。

王瑶都才来没多久,所以阳泽城现在能来,我已经很满足了,虽然他没赶上吧。

“没事。”我站了起来。

“来迟了,不好意思。”阳泽城一脸焦急:“人呢,咱们再去打!”

“算了,已经回高二了,咱们随后再去。”

我感激地握着阳泽城的手,没想到这顿打没有白挨,认清了一些人的面孔!

“好,下次叫我。”阳泽城拍了拍我,带着人走了。

我一回头,郑午已经顶不住了,捂着头蹲在墙根,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郑午,要不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郑午拿着女生们给他的纸巾擦着头上的血。

“王瑶怎么还没回来?”张璇突然说道。

我一回头,走廊那边空荡荡的。是啊,按理来说,梁麒他们不敢和王瑶动手啊,那王瑶怎么现在还没回来?我心里一阵紧张,立刻捡起郑午之前的凳子腿往那边冲去。

“左飞,我和你一起去。”郑午摇摇晃晃地跟在后面。

“给我站那别动,好好休养!”我冲他吼了一句,郑午吓了一跳,果然站那不动了。

而我,则继续手持凳子腿冲了出去。

呼呼的风声从我耳边刮过,浑身的热血也不断涌现上来。要是梁麒他们敢把王瑶怎样,我保证让他血溅整个教学楼!我不是想想而已,我真的敢这么做,我发誓!

冲到走廊拐角,正要上楼的时候,突然发现楼梯上坐着个人。

“王瑶,你怎么在这?”我吓了一跳。

王瑶坐在楼梯上,砍刀丢在一边,看上去相当难过。

王瑶抬起头看了看我,眼睛已经红了:“梁麒是我哥,我们以前关系可好,经常一起喝酒一起玩,可我现在却拿砍刀追他……”

我心里一疼,知道王瑶为什么坐在这里了,忍不住弯下腰、伸出手去想抱抱她,但是王瑶猛地把我推开了,脸色不太好看地说:“左飞,你干嘛?”

“抱抱你。”

“不行!”王瑶站了起来:“左飞,你听我说,你和林可儿现在发展的很好,你知道可儿和你在一起有多开心吗?你们才是天生的一对,你应该忘掉我,我也应该忘掉你!”

“你觉得忘的掉吗?”我苦笑着说:“我和林可儿在一起,心却在你这,你觉得这样对林可儿公平吗?我想尽早和林可儿摊牌,咱俩男未婚女为嫁,为什么不能……”

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一连串的脚步声,“王瑶和左飞怎么还不下来。”“是啊,急死人了,不会出什么事吧?”十三玫瑰的过来了。

“最后警告你,不许再乱想!”王瑶推了我一下,就捡起刀迎过去。

而我却趁机摸了一下王瑶的手,王瑶回过头来狠狠瞪了我一眼,却也让我觉得心里甜蜜。

“王瑶,你没事吧!”一帮女生一拐弯就看见了王瑶,兴奋地大呼小叫起来。

“没事,我什么时候出过事啊?走,咱们回去。”

王瑶领着一帮女生离开,却单单把林可儿踢了出来,“快看看你家左飞有没有事!”众女一片哄笑。

林可儿走过来,“你没事吧?”帮我拍身上的灰。

“没事,走吧。”我也往前走。

“衣服脏了,拍不起来,随后你脱下来我给你洗!”

“不用,马杰会洗的。”

“你老让人家一个男的洗干嘛啊……”

“别看他是个男的,洗起衣服来特别干净呢!”

我俩聊着天,回到了原处,走廊已经恢复了寂静,只有马杰和郑午还坐在墙根,前后空荡荡的再没有人了,刚才的喧嚣已经彻底成为过去式,因为速度很快,连老师也没惊动。

“你先回去吧。”我跟林可儿说。

林可儿点点头,快步回他们班上去了。

“坐这干嘛呢?”我问。

“我给猴子打了电话,他一会儿过来。”郑午说。

我点点头,顺势坐在郑午旁边,又问:“马杰,你坐这干嘛呢?”

“我等你俩把衣服脱下来去洗。”

“……那也回宿舍再说吧,你先回班上去吧。”

“嗯。”马杰点点头,起身回班上去了。

郑午的脸色很不好看,把林可儿和马杰支走以后,我刚准备安慰一下他,就听见郑午一本正经地说:“左飞,有个事你办的不对?”

“什么?”我吓了一跳,我办什么事办的不对了?

“你是我小弟,刚才不该那样凶我,让我觉得很没面子。”

“……我不是你小弟。”

“你是猴子小弟,也就是我小弟。”

“我不是猴子小弟!”

“猴子来了你也敢这么说?”

“敢!”

“好,那等他来了试试!”

“试试就试试!”我跟郑午较上劲了,我就纳闷了,刚挨过打,纠缠这问题干嘛啊?

较完劲,我俩都沉默了。我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用这样。”

“我没输……”郑午低下头:“我是没穿战袍。”

“是,你没穿战袍,下回穿上行吧?”

“嗯。”郑午低声应道。

看着他头上的口子,我问:“疼不?”

“不疼,跟挠痒痒似的。”郑午站起来,“我去洗洗,你在这等猴子吧。”

郑午刚走,我就想着我也该洗洗,于是也进了水房。

水房就在厕所旁边,一排的水龙头,郑午正占着其中一个,就着哗啦啦的冷水冲头。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疼死我了!”郑午正龇牙咧嘴地叫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