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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

徐泽舟声音沉沉,拒绝得很果断。因为回答得太快,像是听了一耳朵,根本没来得及思考,就羞恼得完全没有过脑子便说出口。

甘甜意识不清,没注意到小叔不同寻常的反应,听到那个果断的“不”字就委屈得掉下泪。

她实在是太难受了,稍微挪动一下身子,浴桶里就会有暗涌的水声响起,那声音很暧昧,她连坐久了更换一下坐姿都有些不好意思,根本无法堂而皇之当着他的面做出更过火的事。

莹润的、泛着贝类健康光泽的弧形指甲成了最好的武器,一道道逐渐加深的血痕,伴随着一下比一下更重的抓挠,留在甘甜白皙如玉的皮肤上。

她本就白,皮肤容易留下痕迹又很难消。抓挠生出的血痕边缘很快肿起来,但她依然没停,用尖锐的疼痛转移注意力。

背身的徐泽舟同样煎熬,距离太近,每次甘甜突然加重的吸气声,都直直穿透屏风扩散在他耳边,无处可躲。

更改药物时,徐泽舟预见过会出现的情况,为此还给流云安排其他的事,独自守着甘甜。他自认做好充足的准备,不想被影响到呼吸乱掉,心跳加速。

脑中胡乱闪过些剪影,时间由近及远。有昨日她缩成一团楚楚可怜的样子;有分别那日雨中她与长安共撑一把伞,眉眼轻快的样子……更早,到灵堂初见,她哭到昏厥,脸色惨白可怜的样子。

最后都囫囵一变,变成此时此刻,他未曾得见,却依着耳边微响,在脑中反复勾勒的样子。

对徐泽舟来说,并不难。毕竟那纱衣,是他以备不时之需,亲自准备的。

——成衣铺子没有这样的衣裳,定做的师傅不清楚他的身份,以为他是为妻子所求,连夜赶工出来。

手臂上的伤口在甘甜抓挠中无意间沾上药水,伤口刺痛刺痛的,甘甜疼得“嘶”了一声,唤回徐泽舟思绪。

他蹙眉,喊她名字,一连两声没得到回应。

不放心,口中默念静心,刚刚还说“不可”的人回头看一眼,目光陡然顿住。

徐泽舟突然明白定做衣服的师傅交付时一脸神秘地说衣服中暗藏玄机是何意思。

沾水……恍若无物。

纱裙在水中雾一样散开,丧期不宜太艳丽的颜色,白裙缀上黑色暗纹。如点墨的毛笔触水后晕开,自成一幅天然的水墨画。无拘图案如何,风雅天成。

水墨画被甘甜穿在身上,她成为画的脊梁。

画卷上一道一道血痕触目惊心,甘甜脸色煞白,人靠在浴桶边缘,像是碰一碰就要消失掉。

看到她咬到泛白的唇瓣,似乎为了不出声一直死死咬住,徐泽舟食指屈起,犹豫地碰碰她的唇,“不要咬。”

头歪了一下,甘甜躲开他的触碰,唇依然死咬着。

“咬我的手吧。”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话音刚落,甘甜便不受控制地松开唇,同一时间,徐泽舟的手递过来,摆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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