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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喜喜瞥了他一眼,“你方才去哪儿了,一直不见人。”

安庆和拿起刀鞘镶嵌宝石的弯刀,自豪地说,“当然是去后门那帮忙了。”

“然后我怕还有恶人藏在田庄里,又在你们两间屋子里外看了看。”

“出来时就遇见这帮官差也在搜索。”

何景兰有意逗他,努嘴儿道,“那个穿绿袍的大人看见了吗,他叫江明远,是喜喜在顾家的亲戚。今年刚中举,年轻有为且未曾娶妻。”

“他与喜喜在上次族会认识的,两人一见如故。”

顾喜喜知何景兰淘气,侧目道,“我又没跟你说人家婚否,你怎知他未娶妻?”

何景兰信心满满,“还用说嘛,这一看就知道。”

“况且,不是你从族会归来,同我说遇到一个有趣的同龄人,彼此能说的来,应该就是他了吧?”

见顾喜喜没有否认,安庆和大惊失色。

恰逢江明远走过来,正要向顾喜喜告辞。

安庆和猛然扭头瞪着江明远。

江明远发现这个卷发蓝眼的胡人对自己龇牙瞪眼,不禁一怔。

他迷惑地看向顾喜喜,“不知这位兄台是……”

江明远记得自己从未见过此人,应该没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他吧。

顾喜喜一面尴尬而笑,一面对安庆和、何景兰使眼色,叫他俩别闹了。

“这位是云岭苗木商会的安庆和、安老板。”

“安兄,这位是江明远,江大人,也是我亲戚中的一位兄长。”

“原来只是兄长啊。”安庆和毫不避讳对江明远的敌意。

江明远何许人也,他有文人的礼貌,亦有文人不服输的硬骨头。

他察觉安庆和的态度,打量片刻,笑说,“原来是安老板。”

“喜喜妹子种的频婆果树来自西域,想来其中离不开安老板的照拂。”

“江某在此替妹子谢过了。”

安庆和气结,只见过一面,顾喜喜连这些都告诉这姓江的了?

他冷笑道,“我与喜喜乃至交好友,若说照拂,喜喜照拂我的时候更多。”

“明远兄长实在不用替她道谢。”

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人温和微笑,一人狂傲冷笑。

顾喜喜无奈叹气,她实在不懂这些男人,为何因一点小事,就要争个长短对峙起来?

她询问地看何景兰,示意赶紧说点什么。

何景兰却看的两眼放光,看那样子,她就差拍手鼓励他们赶紧打起来了。

顾喜喜只得自己开口,“此刻怕是已过了子夜,本应该请子初兄进去喝杯热茶的,奈何你有公务在身,我就不耽……”

她本想说我就不耽搁你回城了。

江明远却望着安庆和,微笑说,“无妨,犯人今晚先带回去,入牢狱登记造册,天亮禀报县令后,才能开始审问。”

“正好我也不放心,进去讨杯茶喝,天明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