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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也晚了。”段虎低哼一句,迅猛又霸道地裹吃住她的唇。

季春花觉得心脏都要跳坏了,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似的。

她一哆嗦,竟是照着段虎舌尖上就咬了一口!

“嘶!”段虎彪悍身躯一僵,不自觉地便蹙眉退开。

季春花逮住这个机会,浑身蒸腾着热气拔腿就跑!

她跑出去,还不忘跟孙巧云打招呼,声儿颤悠着喊:“妈,我去村委会啦!”

“我还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嘞,您中午要是饿了就先吃饭不用等我。”

段虎傻眼了似的,怔愣在原地许久才勉强反应过来。

他舌尖抵了抵上颚,淡淡的血腥味儿逐渐在口中弥散。

可他非但不疼不气,还觉得特得意、特美。

美得他浓深漆黑的眉梢都不断上挑,嘶哑着嗓子止不住地粗笑。

直到季春花的声音已经消失良久,他才单手揣兜吊儿郎当,满脸荡漾地走出灶房,懒怠又餍足地说了句:“妈,我也走了嗷。”

孙巧云早猜到他今天打的是啥主意,探头嘱咐:“你小心着点儿,可不能叫春花发现了。”

“要不然她肯定得别扭,还以为咱俩不信着她自己能行嘞!”

“您甭管了,歇着去吧。”

段虎哼哼两声,尾音都明显上扬。

给孙巧云都听得不忍纳闷,一边回去擦桌子一边嘀咕,“这是凉水喝够了?”

“把火气都浇下去嘞?”

今年的冬天别样温暖,不同于往年,就连村里的野狗野猫都多了许多。

还有盘旋在房顶屋檐的大黑乌鸦,呱呱呱地叫的可大声、

似乎也在满意这温暖的冬天,能让它们舒服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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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虎才出家门没多久,就听有人搁后头喊:“虎子哥!虎子哥!”

俨然是李守财的声音。

他跟个大爷似的,从鼻腔深处闷哼一声算是回应。

脚步虽然没停,但走得却很缓慢。

李守财抓紧追上来,“虎子哥,你是不是跟沈保强那老犊子有啥小秘密瞒着我呢??”

“他跟我说他准备要替你干个大事儿,我问他是啥大事儿,他也不说。”

李守财说得直委屈,嘴一撅都快能挂葫芦了,“虎子哥,难道我不是你最亲近、最热乎的人吗?”

段虎瞬间敛笑,黑脸瞪他,“滚边儿拉去。”

“恶心不恶心,谁跟你最亲最热乎。”

“老子就跟我媳妇儿最亲最热乎... ...”

说着,他面上凶戾又迅速散去,拿破了的舌尖顶顶腮帮子,嘴角隐隐上扬,“我警告你啊李守财,赶明儿可不许同着我媳妇儿瞎说这恶心话。”

“老子媳妇儿可在意我了,万许她要以为老子稀罕男的咋整?她不得哭死,难过死么?”

“... ...不,不能吧。”李守财听得瞠目结舌,“嫂子再咋寻思,也不能寻思这么没谱儿的吧?”

段虎呵呵一笑,摇头叹息,“你个没媳妇儿的懂个屁。”

“这娘们儿家啊就是这样,太在意、太稀罕自家爷们儿容易脑瓜变傻~呵呵... ...呵呵呵... ...”

“... ...呵呵,呵。”李守财嘴皮子疯狂抽搭,干笑两声就立刻闭上嘴。

暗暗在心里嘀咕:虎子哥啊,要不你先照照自己现在是个啥德行呢?

嫂子脑瓜傻不傻我不知道。

但你现在瞅着属实是——

不老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