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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你咋不吃啊?”

“你管老子?”段虎侧躺在里间炕上,一腿平放一腿支起,浓眉一挑,活像个臭流氓臭土匪。

里间的门大敞着,季春花瞅了瞅他,又瞅了瞅菜跟饽饽,试探道:“你是懒得动吗?”

“不然我,我给你送进去?”

段虎哼一声,闭上眼。

啧啧:“甭光动嘴皮子,你倒是送啊。”

季春花:“... ...”

她憋着笑,端起菜和簸箕走进去,本想撂炕桌上结果瞅见那炕桌被放在地上了。

眼下他整个人往老宽敞的炕上一横,倒显得这炕突然小了许多、甚至是有点逼仄。

季春花只好把东西勉强放在炕柜上,挤挤的。

她又瞅了段虎一眼,抿抿嘴儿,“你把炕桌搬上来呗,那个木头有点沉,我是实在有点搬不动。”

“... ...不搬。”段虎太阳穴一跳,蛮横回答。

“... ...那,那你就这么吃也不好啊容易弄到褥子上,弄到了还得洗。”

季春花好心劝告。

段虎唰拉一下睁开眼,呵呵道:“不就洗个褥子么?老子又不是没洗过?”

“你嫁我才多长时间,老子这段时间就差天天洗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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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虎!”季春花紧攥小胖手儿,双颊赤红,“不、不是说好了晚上就赔你的嘛,你为啥非要现在闹脾气嘞?”

“... ...算了,我不管你嘞。你慢慢吃吧,也不急。”

“珍姐还在前头呢,还有妈,我跟她们去吃。”

想起杨文珍说的啥抢媳妇儿啥的,季春花可怕自己再多待会儿回去又得被珍姐调侃逗愣,她转身就要走。

怎想这话说完,段虎瞬间急眼。

他咬牙切齿地迅猛伸手,一把将季春花从身后拽倒——

“噗通”一下栽他怀里了。

季春花傻了会儿,下意识地抬眸,第一眼就瞧见他生出青黑胡茬的刚硬下颌,第二眼就是炕柜上那一簸箕的饽饽。

炕柜被段虎粗暴的动作整得隐约晃了晃,簸箕里的饽饽颤颤巍巍。

季春花眼瞅着有个大饽饽好像要掉下来,一时顾不上别的要伸手接,结果段虎眼疾手快,先她一步。

他单掌攥着饽饽,垂着坚硬漆黑的眼睫。

她衣领发皱,露出鲜红的绳结,是挂着木匣钥匙的那条红绳。

再往下,是若隐若现的

……

季春花挣扎着要起来,“你看你非得闹,这得亏是饽饽,要是菜汤子洒——”

段虎另一只手骤然摁住她肩窝,顺便把饽饽往簸箕里一扔。

“老子不吃饽饽了。”

这么一比,那饽饽面儿瞅着也太粗了。

看着就剌嘴。

搁谁都得选大白馒头。

季春花停下,纳闷的“啊”一声,“那,那我给你蒸大米饭去?”

“大米饭也不吃。”段虎眯起眼,眸色火热。

他不自觉舔唇,趁她不备直接行动,

蛮横道:“老子要吃贼嫩贼软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