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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由男同志的队伍们收拾出一块地,把里面的小野树都砍了、收拾了,女同志们再带着镰刀和麻袋过去收拾野草堆。

这个时候,男同志们便继续开展下一块荒地的砍树行动。

“切。”段虎嗤笑道:“他们俩人儿整一棵树的工夫,老子自己个儿都整五六棵了。”

“我刚去食杂店买烟了... ...懒得找零钱,顺手给你捎了几瓶汽水儿。”

说着,他直接背过身,割野草的力道愈发粗莽,“你,你不挺乐意吃零嘴儿啥的,那汽水儿指定也乐意喝呗。”

季春花没看汽水儿一眼,仰头儿直勾的盯着他雄浑的背。

她眼眸湿红,咧开嘴儿乐,

可甜可软乎的嗯嗯两声,“乐意喝,”

“我可乐意喝了。”

“我喝过两回呢,老甜嘞!”

“... ...那你傻站着做啥?”段虎冷哼:“喝啊,老子瓶盖都给你撬开了,就是留了个缝儿,再不喝没气儿了。”

“喝,喝。”季春花立时作答,却连动都没有动。

她眼眶红意越发深重,火辣辣的。

她觉得心口好像也烧起来,耳畔嗡嗡作响,

也不知咋,就脱口而出:“那你还回去不?”

段虎动作蓦地滞住,极其敏锐的察觉到她语气中隐隐透出的哑。

他蹙眉回身,没立刻接话,

耷拉着眼皮往她圆乎乎儿的脸上瞅。

季春花眼都不眨,像是有些急,追问:“你,你还回去不?”

段虎彻底撂下镰刀,长腿一迈凑近她,“啥意思?不想让老子回去?”

“舍不得我呗?”

他牵唇,混不吝的笑,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粗鲁悍匪。

没想,季春花却丝毫不犹豫地用力点头,“不想。”

她满脸依赖,顶着湿润绵柔的眼,忍不住伸手揪住他褂子下摆,“你不回去了,好不?”

“咱,咱俩一起喝汽水儿,喝完以后咱一起割。你都干好些了,现在咱们一起干也没啥。”

“反正咱俩是两口子,是一家人。是... ...一个集体。”

“一个集体,一起干活儿也没啥毛病,你说对不?”

段虎终是笑意渐收,一把嵌住她攥在褂子上的手,

“季春花,你有事儿,对么?”

“你心里有事儿瞒着老子呢,对么。”

最后这句不再是询问,而是不容置喙的肯定。

季春花眼神剧烈颤动起来,下意识地就别开视线,吭哧:“没,没啥事儿呀。”

“就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真——”

“别他娘的跟老子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