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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得“穷”,一穷二白,才好去取……

木代心里咯噔一声,伸手抚住了胸口,隔着衣服,她摸到口哨上的那颗珍珠。

炎红砂看出来了,她凑近木代:“别理我爷爷,他也是糊弄人装样子,他哪穷了?”

又说:“到时候,晚上,我们偷偷溜出去吃肉去。”

木代的心里登时就踏实了。

***

去四寨,路程颇为兜转,先从昆明飞贵阳,又从贵阳飞黔南荔波。

到荔波时已经是下午,为了紧赶行程,几个人去客运站找包车,炎老头一把年纪,炎红砂又万事不懂的,侃价比价这种事,只能木代来。

她被好几个包车司机围在中间,听着半生半熟的普通话,自己心里都有点忐忑,却要故作老练。

——“你开几年车了?平路还是山路?”

——“这个报价,包餐食吗?油费怎么摊?”

——“我们去了,当然也得回来。待几天再看,要是回来,也可能坐你的车的……”

好不容易敲定一家,司机把木代她们送到定好的酒店,约好了第二天一早来接。

进房的时候,木代看到客房打扫的服务员,心念一动,借着跟她随意聊天的机会,打听了一下这头的包车行情,综合比对下来,她选的这个,性价比还挺高。

木代觉得自己怪能干的。

晚上躺在床上给罗韧打电话,她重点渲染了这事,罗韧听完之后,点评说:“嗯。”

“嗯”是什么意思?

木代不满意,嘟嚷说:“都不夸我一下。”

罗韧在那头笑,顿了顿说:“我估摸着你们到了四寨之后,还是要换车的。”

不错,采宝的具体地点,炎老头只肯说到“四寨”,下头再怎么问他都三缄其口,连炎红砂都套不出话。

“到时候,你注意路线,有地标的话发给我。”

木代心里咯噔一声:“为什么?”

她自己想到了:“罗韧,你也要跟着吗?这样不好。”

说到着急的地方,翻了个身,变躺为趴。

“炎老头对这事神神秘秘的,唯恐多了人知道,到时候你开辆车在后头跟着,他的脸得多黑啊。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我肯定会事事小心……”

她保证了好多,罗韧没打断她,一直听完,然后问:“你想我去吗?”

木代不说话了。

真会说话。

“你想我去吗?”

五个字,像小金箭似的,倏地钉在她心上,酥酥痒痒,箭的尾羽还颤悠悠地晃着。

她拿手指搓捻着身下的被子边角,吞吞吐吐:“想啊。”

罗韧笑起来,顿了顿说:“自己要小心一点,第三根凶简,可能就在四寨附近。”

凶简?

木代一下子清醒了,这些天,她几乎把这回事给忘了。

她结结巴巴:“怎……怎么又出现了呢?”

***

罗韧把扫晴娘的照片发到微信群里。

他在网上查找过关于扫晴娘的信息,连殊说的大致没错,扫晴娘大多是手挥扫帚的女人形象,以剪纸居多,也有扎成了小布偶的,依地域不同,式样各有差异。

没有找到跟手头的这个一模一样的,不过也不奇怪,因为有篇文章介绍说,也有人对扫晴娘的形象做个性化的自由想象和加工。

一石激起千层浪。

曹严华怯怯问了句:“如果我们不理会呢?会怎么样?”

自五珠村归来,好不容易过上了正常日子,聘婷身体渐好,一万三父亲的骨灰也终于入土为安,饭馆装修的如火如荼……

样样都是好事,实在不想再蹚这趟浑水。

这种心情可以理解。

罗韧把那幅一字排开的对比图发了过去。

一万三最先看出端倪:“变浅了?还有,凤凰的头的位置好像不一样了。”

罗韧简要把事情说了一下,又说:“我现在担心一件事,如果这鱼缸里,这只凤凰的颜色越来越浅,到最后,会怎么样?”

木代捧着手机看罗韧发过来的话,一时有些怔愣。

凤凰的颜色,似乎代表了凤凰鸾扣对凶简的钳制,如果颜色越来越浅,是不是表明,凶简会再次挣脱钳制呢?

这样的话,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聘婷吧。

一万三也想到这一点了:“感觉上,如果曾经被附身的人没有死的话,凶简会重新找上她——不过,它不至于再去骚*扰我爸的骨灰吧?”

没人回答。

因为这个时候,消息提示,有一个新人被邀请进了群。

——罗韧邀请“沐浴在朋友关爱中的棍”加入了群聊。

——“沐浴在朋友关爱中的棍”与群里其它人都不是微信朋友关系,请注意*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