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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嗔怪:“在孩子面前,胡什么呢。”

舒舒福身道:“皇祖母,皇上的心意,孙儿都带到了,但去不去全凭您的心愿,只要您高兴,怎么都成。”

玉儿:“我答应了,过了元宵启程,让汤泉行宫那里的人,也都先安心过个年吧。”

舒舒高兴起来:“孙儿要立刻把好消息告诉皇上,皇上愁了两个晚上没安生睡。”

玉儿却故作恼怒:“这点事,他犯得着吗,越活越回去了。”

话虽如此,可孩子的心意,还是让玉儿很暖心,但眼前的一些事,让她不得不担忧,苏麻喇送客归来后,她便:“承祜抱在怀里,轻飘飘的,我的心都跟着颤了。这孩子,还能好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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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麻喇:“咱们别想了,您听奴婢一句劝,倘若二阿哥不能好,您再跟着不能好,皇上的心就要塌了,您忍心吗?”

“苏麻喇”

“奴婢的是实话,只怕皇上未必不是这么打算。”苏麻喇严肃地,“咱们这辈子,经历了那么多的生生死死,主子,不论发生什么,您千万要挺住。您挺住了,皇上也好,皇后娘娘也好,至少还能有所依靠。”

“承祜,真的?”玉儿抓着苏麻喇的胳膊,“为什么,他是去了盛京,是去祭奠了他的太爷爷,爱新觉罗家的祖宗,都那么狠吗?”

“您冷静些。”苏麻喇,“我是了最糟糕的情形,也许太祖太宗都在努力庇护二阿哥呢。”

玉儿含泪:“都是命我也知道,最终能继承命的孩子,只有一个,活着未必有那条命,而死了,也不见得是坏事。”

“主子,您别这么。”

“苏麻喇,我不能给玄烨添『乱』,我们去汤泉行宫,玄烨一心想我能安度晚年,我就不该再让他『操』心。”玉儿道,“你准备收拾行礼,我们要住得久一些。”

祖母答应离京疗养,玄烨自然高兴,可压在心头的一件事,始终不得缓解。

那便是承祜的身体,这孩子的精神越来越不好,每日汤『药』不断,苦涩的『药』孩子吃不下去,少不得哭闹,哭闹了又呕吐,全白费。

但舒舒没有半句抱怨,花费所有的心思来哄着承祜,太阳好的时候,就带着他去园子里散散,有时候还抱来箭亭,让他看皇阿玛『射』箭。

十二月二十五,荣常在再次分娩,生下阿哥。

宫里虽然添了喜事,但太皇太后凤体未愈,嫡皇子也缠绵病榻,比不得当年荣常在生大阿哥时的光景,连送到院的礼物,也比当初她还是个答应时少了很多。

阿哥洗三的日子,吉芯在阿哥所观礼归来,告诉荣常在:“皇后娘娘亲自来了,给咱们阿哥添盆,抱着阿哥高高兴心。”

“我还没看过一眼呢。”荣常在虚弱地,“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长什么样。”

吉芯:“奴婢也没仔细瞧见,但是皇后娘娘阿哥长得像大阿哥。”

荣常在垂眸低语:“她不用照顾二阿哥吗?”

吉芯知道娘娘在忌讳什么,必定是怕皇后把二阿哥的病带给阿哥,可她也不敢胡,只当做没听见。

不多时,纳兰常在来了,大腹便便的人,行动缓慢,笑着:“我来沾沾姐姐的喜气,保佑我这一胎也能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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