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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看了一下今晚的菜色,今晚上人多,这些菜不太够。

现成的热水,夏月利索地把秦构送的野鸡收拾出来,几下宰成块儿,下油锅煸炒,加入调料,野鸡烧到一半,切了半盆土豆倒进去,这就有半锅菜了。

堂屋里,王家一家人都来了,秦清去屋里拿了四颗养气丸出来,两颗给王玄之的爷爷,两外两颗给王玄之父母。

“吃饭啦!”

秦澜、秦浩、王玄之都去厨房端菜,今晚上没有酒,吃过晚饭后,大家早早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王家父母穿上早早准备好的黑色衣裳。

王玄之找秦浩打听过秦家有什么讲究,秦浩跟他说,其他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秦家重要的场合都会穿黑色的衣裳,王玄之听到后,早早让爸妈准备了一件。

王玄之穿好衣裳去敲爷爷的门,推开一看,爸妈都在爷爷房间里。

王玄之笑着走进去,“怎么了?你们在聊什么?”

“聊你的师傅。”

“哦。”

王方手里捏着一颗养气丸,“昨天爬山辛苦,真有点被累着了,昨晚上吃了这个养气丸,睡一觉起来,精神好了不少。”

王爸爸也说,“我和你妈昨晚上吃了之后,睡的特别好,年轻的时候也就这样了。”

王方惊讶,“这么好?”

“嗯,但是这个东西可能不好得,我闻到里面有人参的味道。”

“那我以后弄到人参了,和师傅换几颗给你们吃。”

王方恨铁不成钢,“你傻不傻,我是跟你说这个吗?”

“那您想说啥?”

“你师傅不只在玄学上有本事,在中医上也有很深的造诣,你不跟着学学?”

王玄之直接躺平,“您可得了吧,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自己清楚,学会我师父那手布阵的功夫就很不得了了,我哪还有余力学其他的?”

王爸爸看一眼气哄哄的老子,又看一眼吊儿郎当的儿子,劝到,“你们都说的有道理,不过饭还是要一口一口吃,爹,你说是吧。”

“哼!”

王爸爸又对儿子说,“先别觉得自己不行,有秦大师那样厉害的师傅,说不定你就开窍呢?”

王玄之坐起来,“行,等我开窍再说这事儿。咱们现在先出去吃早饭行不行,我刚才出去逛了一圈,秦家都准备起来了。”

王妈妈也跟着站起来,“走,我们也去帮帮忙。”

王玄之先去秦家,看到秦润白胖的小身子穿着一身黑色的棉袄,“哎哟,阿润今天真好看呀。”

秦润臭屁地仰起小脑袋,他就是这么好看。

“师傅呢?”

“师傅是谁?”

“你姐姐。”

“姐姐啊,刚走了,去族里了。”

“你去不去?”

“我等妈妈呢。”

“好,那我先走了。”

秦润装作大人的样子,小手背在后面,小鸡啄米一样地点点头,“你走吧。”

王玄之嘿嘿笑了,这小子真可乐。

秦润问了几个人,找到秦家祠堂那里,一个秦家人拦住他,“你不能进去。”

王玄之就在门外等,和院子里的其他人一样,注视着她师父拜祭祖先。

拜祭完先祖后,秦炅走出来,“摆桌子。”

几个族人一顿忙活,祠堂外面的院子里,按照位置摆好桌椅,秦清和秦炅坐在上座,王玄之爷爷和爸妈坐在两侧。

秦澜端着一碗茶站在旁边,一个族人在秦清前方的位置放了一个蒲团,另有一个头发半白的人,站在左侧大声喊礼。

在家人和秦家族人的见证下,王玄之三跪九叩,拜秦清为师。

“师父请喝茶!”

秦清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赠给他一块玉佩,正面刻的是平安符,背后有一个霸气十足的秦字。

秦清没说什么装模作样的师门守则,只简单说了,希望他好好做人,不要丢了秦家的门风,如果他不做人,她会亲手灭了他。

被师父淡淡瞥了一眼,王玄之感受到了杀气,哆嗦了一下,大声承诺,“我会好好做人的!”

在旁边观礼的秦浩他们,噗嗤笑了。

王玄之脸皮厚,假装自己没看到,站起来退到一边。

“准备开席了!”

“走了哦!”

秦浩拉着王玄之去开席的坝子上,几个婶子煎炒烹炸,弄得热火朝天。刚好快年底了,借这次机会,族里刚好杀了年猪,吃杀猪菜了。

一桌十大碗,六碗都是肉菜,王玄之没出息地跟守着灶台等吃饭的小孩儿一样,馋的咽口水。

“上菜了,上菜了!”

王玄之跑去跟秦海挤一桌,秦海那一桌除了他是大人,桌上其他的都是十岁以下的小孩儿。这一桌人少,能多吃两口。

“玄之,过来坐。”

秦海推了他一把,“快去,你师父叫你了。”

王玄之放下筷子,坐在师父的下手,桌上的人除了他和师父,剩下的都是和他爷爷一样七老八十的老人,想抢肉吃,他都不好意思下筷子。

于是,王玄之一边看一眼桌上丰富的肉菜,又看一眼那头秦海完虐一群小孩儿,吃的嘴冒油光的样子。

哎,他亏了!

王方坐在王玄之对面,悄默瞪了一眼愁眉苦脸的孙子,这是什么怪表情?

王玄之被爷爷瞪一眼后,只得乖乖坐好,听秦家族老们讲古。

秦清慢悠悠地吃菜,族老们提到她,她就应一声,然后再接着吃。

王玄之学到了,他也慢悠悠地夹了一筷子蒸得正好的咸烧白,一次夹三块儿,再慢悠悠地送到自己嘴里,嗯,真好吃!

几个老头儿说尽兴了,眯起眼睛,提起筷子准备夹菜,嗯,菜呢?

王玄之打着饱嗝儿下桌子,假模假样地跟这些老爷爷告别,他要回去躺一躺,吃的太撑了,他感觉动作大一点,肉都要从喉咙里满出来了。

王玄之觉得秦家寨肯定风水好,这个午觉睡得好,秦浩叫他的时候,他都不愿意起。

“少族长在书房等你,你快去!”

王玄之睡迷糊了,不知道身在何处,“书房在哪里?”

“快起来洗把脸,我带你去。”

王玄之到了秦家,在书房门口整理了一下衣裳,才走进屋里。

“坐。”

王玄之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秦清问他,“算命、风水、看相,这些你学过哪些,学到什么程度了?”

什么都学过,都只学了一点皮毛,要让他跟别人吹牛,他能说上三天三夜,在师父面前,他一句都说不出来。

“捡你感兴趣的说说。离晚饭还有三个小时,你现在可以抓紧时间问我。”

王玄之这才反应过来,趁着师父在这里,快抓紧时间啊!

于是,王玄之回忆他以前弄不懂的东西,想到什么问什么,秦清都会给他准确地答复,也会指出他什么地方跑偏了,应该怎么做。

两人一问一答,一个多小时过去,秦清也弄清楚了王玄之的水平,再针对他的水平,从书架上拿下来几本书。

“五本书你尽快背熟,有什么看不懂的就给我写信。这些书是孤本,你要好好保管,用完了给我送回来。”

王玄之乖乖点头。

“出去吧。”

王玄之乐滋滋地抱着五本书出去,心想,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师父,才对得起师父对他的教导。

王玄之得了这么大的好处,王方立刻跑去秦家道谢,秦清跟他说,“以后这种道谢的话不用再说了,王玄之是我门下徒弟,我有教导他的责任,同样,如果他以后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也不会手软,希望到时候你们不要到我面前来说情。”

王方回去跟孙子说,“我还是小看了你的师傅。”

第二天,王家人要走,秦清没去送他,反而是夏月问堂嫂借了一些山货送给王家,还有一份让他带给唐家。

王家人走了,秦家寨恢复到以前的宁静,秦清每日看看书,玩一会儿玉雕,偶尔遇到族学的老师们讲他们留学的那些事儿,秦清感兴趣也会去听一听。

到大年二十九那一天,秦清雕了六块玉佩出来,除了给家人的,还有一块按照生辰八字雕的平安玉佩是唐怀野的,玉佩的背后右下角,雕琢一个花体的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