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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来的?”苏芩双眸一亮,迫不及待的捏起一块入口,然后享受的闭上眼。

唔,味道跟她在陆府内吃到的一模一样。

“爷,桂府来请帖,说是让您携小主子一道去赏菊……”青山捧着桂府的请帖,没头没脑的推开虚掩的门,一眼看到坐在梳妆台前,脸上画着两朵大红胭脂的陆霁斐。

青山愣在当场,想笑,又不能笑,硬生生憋着,在陆霁斐的飕飕眼刀下,赶紧放下手里的请帖,飞也似得奔远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闺房之乐?

“桂府的请帖?请我们去赏菊?”苏芩用小手指拨开那请帖看了看,蹙起秀眉。

昨日里她没吃到那些好吃的,今次去的话,会不会给她补上?

“想去?”陆霁斐看一眼铜镜里的自己,皱着眉将脸上的胭脂擦干净。胭脂不易褪,男人擦干净以后,面颊并鬓角处,依旧泛着些红晕,衬在那张白皙俊美面容之上,更添几分风流风情。

“想去。”苏芩咬着新栗粉糕,使劲点头。

她昨日可看到那宴案上头还有桂花糯米藕呢……

“嗯。”陆霁斐点了点头。

苏芩大喜,片刻后却又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厮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不仅给她备女装,备胭脂,还给她送新栗粉糕吃。

陆霁斐转身,看一眼嚼着新栗粉糕神色呆呆的苏芩,不自禁暗勾了勾唇。

这小姑娘哪里知道,被喂饱了的男人自然是极好说话的。

“腰还疼不疼了?”

撩袍坐到苏芩身边,陆霁斐伸手捏了捏苏芩的腰。

苏芩“哎呦”一声,勾着尾音,黏黏腻腻的就似连着丝的饴糖,直听得陆霁斐腹内火起。

“你别碰我,好疼。”苏芩身上的肉哪块都疼,方才陆霁斐只轻轻一掐,她就被那股子酸胀感充斥了身子。身子一个机灵,似残留着昨晚那股子从脚底酥麻到头顶的余韵……

陆霁斐敛眉,收回了手,搭着腿换了个姿势。

苏芩吃完一捧盒新栗粉糕,看到尚坐在那里的陆霁斐,突然道:“你这处……”沾着新栗粉糕的指尖落到陆霁斐唇角,软绵绵的带着桂花香。

陆霁斐下意识舔了舔,尝到一股甜腻味。

苏芩霍然收回手,恼怒的瞪向人。

“你定是嘴馋想吃肉,将自个儿咬成这样的。”苏芩恨恨道。

陆霁斐的唇角上带着伤,已经结疤,但隐约能看出来,咬的不轻,而且就是这几日咬的新伤。

男人撑着下颚,叩了叩桌面,双眸黑沉道:“姀姀若是能咬出来,不防自个儿咬一口试试?”

苏芩噘嘴,“我才不上你当呢。”

说完,苏芩摸了摸嘴,觉得自个儿那处也疼疼的,但因着没摸到伤,便也作罢。

“不对,如果你不是自个儿咬的,那是谁咬的?”苏芩霍然瞪大一双眼,看向陆霁斐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咦……你,你居然去,去那处地方!”苏芩脑补一番,觉得十分嫌弃。

男人一瞥眼,面色冷凝。

苏芩立时噤声。

“收拾收拾,准备去桂府。”男人起身,拍了拍宽袖上沾着的胭脂,带着一股子胭脂香往外去。

苏芩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觉得怎么有些凉飕飕的。

“阿狗,你怎么不叫我阿狗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软绵绵的声音。陆霁斐身形一顿,但在听到后头那句话后,面色瞬时收敛下来。

这小姑娘看来是将昨日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了呀。

男人头也不回的走了,苏芩只觉屋子里头冷飕飕的带着凉意。又生气了?真是莫名其妙,她不过就随意问了一句……

*

桂府的赏菊宴,是特意为陆霁斐和苏芩开的。

前来参加的人有桂府老爷,桂府夫人,桂瑶,还有上次泼了苏芩酒的蓝衣男子,即姚定科的儿子,姚光。

桂府独占一座菊园,周边因着水渠,菊花的长势极好。满园花菊,三径吐幽,轻肌弱骨,蕊泛流霞。

“斐公子,您就是逛遍这桂林郡,都没有一处能比得过老夫这处的菊园。”桂老爷自持年岁,在陆霁斐面前自称老夫,苏芩却道:如今敢在陆霁斐面前自称老夫,还活在世上的,也就徐玠一人而已。

姚光跟桂瑶一左一右的随在人群最后头。

姚光远远瞧见苏芩那穿着藕丝对襟衫的娇媚背影,便已入迷。只觉眼前的美人如黛山连绵,妩媚之至。

桂瑶原本也正盯着陆霁斐猛看,但在发现了姚光的视线后,心生不满。

任凭谁看到原先对着自己倾暮阿谀,奉承有加的人转投他人怀抱,心中都会不舒服,虽然桂瑶根本就看不上姚光。

“姚公子在看什么呢?”桂瑶抚了抚发髻。今日的她穿一套织金重绢衣裳,一派华贵富态,涂脂抹粉的细心装扮,但却不及那清丽美人的半分姝色。

姚光终于艰难的将视线从苏芩的身上挪到桂瑶身上。

满头珠翠,略显俗气,不及美人半分清媚。

姚光对着桂瑶叹息摇头一番,然后继续掂着脚尖看苏芩。

桂瑶被气歪了脸,使劲拉住一旁的桂夫人撒娇。

桂夫人是桂府老爷后娶的续弦,年轻貌美,只生得桂瑶一个女儿。相比起桂府老爷老来得女的疼宠,桂夫人教给桂瑶的,皆是些如何把持男人的手段。毕竟桂夫人乃青楼出身。

轻拍了拍桂瑶的手背,桂夫人让自家女儿莫急,但她却轻蹙起了秀眉。

桂夫人自持貌美,不然也不会让桂家老爷以她一个青楼女子的身份进了门,做了正妻。

只是今日瞧见这珍珠夫人,她才觉,这世上女子,怎会有生的这般好的?可直将她们这些人都比进了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