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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芩神色平静的坐在榻上,抬手将那薄毯子盖在腿上,绕住隐隐作痛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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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这碗红枣生姜红糖水您还是别用了吧。”绿芜后怕道。

苏芩点点头,道:“世子爷呢?”

“奴婢方才端药进来就没瞧见人。”

苏芩点了点头,暗暗蜷紧手里的薄毯子。

“姑娘,昨日里咱们在院子里头和陈姑娘吵闹了一阵,旁人都知您和夏夫人与郴王妃不合,如今出这么一档子事……”

绿芜的话还没说完,那头夏老夫人和沈夫人便气势汹汹的寻上了门。

“苏三,你给我出来!”因着郴王妃见了红,所以沈夫人显然更为急躁,一张脸又红又白的挤开厢房门,震的那两扇木门“哐哐”作响。

绿芜拦在苏芩面前,面色苍白。

“苏三,你这个毒妇!你将孩子还给宓儿,你这个毒妇啊……”沈夫人出生书香世家,就算是恨得急了,来来回回也就是那么几句话。

苏芩张了张嘴,道:“孩子没了?”

听到苏芩的话,沈夫人立时狰狞着一张脸要扑上来,却被突然出现的青山给拦住了。

“沈夫人,这事还没查清楚,您怎么能妄言呢?”青山毕竟是个男人,拦一个年老体弱的沈夫人不在话下。只因着沈夫人身份尊贵,他不敢下死手,所以脸上和身上被挠了好几道口子。

“不是她还有谁?可怜我宓儿,辛辛苦苦前来烧香拜佛,却没曾想竟有人敢在佛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事来。”沈夫人打不到人,“扑通”一声跪下来,颤巍巍的双手合十,“求佛珠,让这心肠狠毒之人,入无尽地狱吧。”

陈颖兰行到厢房门口,听到这话,脚步一顿,面色微变。

扶着陈颖兰的丫鬟面色煞白,颤颤巍巍的几乎连站都站不稳。

陈颖兰呵斥道:“慌什么。”

丫鬟赶紧站直。

“陈姑娘啊,你给评评理,苏三这歹毒妇人,竟然要下手害我的月儿。若不是月儿谨慎,早就着了这苏三的道了……”

夏老夫人一眼看到陈颖兰,抽抽噎噎的上去要求理。

在夏老夫人看来,整个院子里头,也只有这陈颖兰敢跟苏三叫板了。

陈颖兰装模作样的安抚夏老夫人几句,然后端着身子走到苏芩面前。

“苏三,你下毒害郴王妃和夏夫人,意欲何为?”

陈颖兰一进门,就给苏芩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苏芩自然不肯应承。

“陈姑娘如何断定,这事是我所为?”

陈颖兰冷笑一声,“整个皇城都知道,苏府苏三与郴王妃和夏夫人不合。昨日里苏三姑娘又在院子里头大吵大闹的厉害,与郴王妃和夏夫人起了口角。你定然是怀恨在心,所以今日才会下此毒手。”陈颖兰一副斩钉截铁模样的下论断。

苏芩讽笑的从榻上站起来。因着月事,她的面色有些白,透出一股纤美的羸弱,柔柔站在那里,轻盈纯净,但眸色却坚韧锐利。

“陈姑娘这话真是惹人发笑。昨日里大家有目共睹,这在院子里头吵吵嚷嚷的是谁,应当不用我提了吧?再者说,如果陈姑娘只依此来空口咬断我是这害人之人的话,那我倒觉得,陈姑娘的嫌疑还要更大呢。”

昨日里那场闹剧,分明就是陈颖兰单方面与众人的冲突,也难得她能将这顶帽子面无表情的扣到苏芩头上。

陈颖兰面色微变,却依旧挺直背脊。

“苏三,你别血口喷人了,自己做的事,难道还不敢承认吗?”

“是啊。”苏芩勾唇,面上一副笑盈盈的模样,眸色却冷的厉害,“陈姑娘,自己做的事,难道还不敢承认吗?”

陈颖兰本就心虚,对上苏芩的视线,这会子有些绷不住的往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丫鬟身上。

丫鬟面色惨白的直接跪到了地上。

苏芩双眸微眯。原本她只是想震慑震慑这陈颖兰,却没想到竟被她给发现了些端倪。照如今这局面来看,今日之事,可能真跟这陈颖兰脱不了干系。

“母亲,别争了。”沈宓面色惨白的出现在厢房门口。

原本跪在地上的沈夫人赶紧跌跌撞撞的起来,上前搀扶,“宓儿,你怎么来了?你放心,为母一定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的,那些害你的人,一个都跑不掉!”陈夫人双眸通红的瞪向苏芩。

沈宓扶着门框,声音微弱,“母亲,我不要争了。”话罢,沈宓苍白的指尖扣进木制门框内,深喘一口气,声音虽弱,却异常坚定,“我要跟郴王殿下,合离”

沈夫人面色大惊,“宓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女儿知道。”沈宓十分平静,她抬眸,定定看向苏芩,苍白的面前上显出一抹笑来,“我知道,这事不是苏三姑娘做的。”

苏芩没有想到,当她成为众矢之的时,竟是沈宓这个受害者站出来替她说话。

“这事确实不是我做的。我苏三若是有仇有怨,必要当面还清楚,从不会干这种龌龊之事。”

苏芩仰着脖颈,神色淡然道:“郴王妃想合离,是好事。郴王这样的人,终归不是能托付终身的。”

苏芩已发现沈宓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不像是磕碰的,反而像是被人打出来的。敢打堂堂郴王妃的人,苏芩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这事,沈夫人怕是也能看明白,只却只字不提。毕竟沈宓身上背负着的,不只是她一个人,而是整个沈府。

“宓儿。”沈夫人急的直跳脚,“你在说什么呢,孩子没了,还会有的。你还这么年轻,日后会有很多孩子的。”

沈宓哑着嗓子道:“母亲,没了一个沈宓,还有下一个沈宓。咱们沈家那么多姑娘,您随便挑一个都能做郴王妃,女儿太累,不愿做了。”两行清泪自沈宓眼角滑落,她软软的瘫倒身子,裙裾处又印出血渍来。

“大夫,大夫呢!怎么还没来,我的宓儿啊,宓儿啊……”沈夫人在旁哭的撕心裂肺。

朱丽月站在不远处,暗暗攥紧自己的肚子。

陈颖兰以袖掩鼻,抬脚踢一把那跪在地上的丫鬟。

丫鬟身子一颤,赶紧爬起来。

陈颖兰道:“去,帮沈夫人将郴王妃送回屋子里头去,好好照看。”

“……是。”丫鬟跌跌撞撞的过去,帮沈夫人将人扶起来,带回厢房。

陈颖兰对方才沈宓说的那番话十分不能苟同。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都成了堂堂郴王妃,日后说不准就是皇后,一国之母,母仪天下,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真是愚蠢。

不过也怪她那丫鬟太蠢,竟连红枣生姜红糖水和保胎药都能搞错!

但看到沈宓这副模样,陈颖兰的心中也是畅快的。她就是看不惯那些骑在她头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