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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斌问刘思彤:“思彤,你之前说的对,他是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刘思彤眼前一亮:“你终于不排斥了。我之前找了个医生,和他聊过一鸣的问题,如果你觉得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联系他。”

袁斌说道:“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人家医生肯定也要过年,估计得年后了。”

刘思彤看出袁斌其实对这件事非常着急。

她于是拿出手机:“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两分钟后,刘思彤说:“他的确要准备过年,不过我让他给一鸣加急了。咱们现在就可以带一鸣过去。”

听到这话,袁斌一秒钟都不想耽搁,立刻就带关一鸣去找那个心理医生。

路上他给自己的父母打了电话,怕他们担心,并没有说要带关一鸣去看心理医生,而是说刘思彤回来了,要带关一鸣去买新衣服。

半个小时后,他们见到了那个名叫田牧野的心理医生。

田牧野对袁斌他们很是客气,在袁斌看来,田牧野的客气超出一个心理医生对来访者的正常尺度,他本来还有些纳闷,可他很快就知道原因了。

田牧野知道刘思彤的身份。

“刘书记之前一直和我聊这个孩子,今天终于见到了。”

田牧野表示要和关一鸣单独聊一会儿。

他还特别强调,就是普通的聊天而已。

等他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候,袁斌问刘思彤:“这个心理医生知道你是纪委部门的领导?”

刘思彤有些无奈的耸耸肩膀:“当初也是别的同事和我推荐的他,说他水平很好。我特别叮嘱那个同事,不要告诉田牧野我的身份,但他还是说了。”

袁斌听完也表示理解,刘思彤说的这种情况是体制内的通病。

他们从来不会考虑不同专业领域的运行规则究竟是什么样的,在他们心中,领导永远是最大的,得让办事的人知道自己领导的身份,省得自己领导被怠慢了。

田牧野和关一鸣单独相处了一个小时,然后他拉着关一鸣的手从房间里走出来。

袁斌立刻去看关一鸣的脸,发现他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和之前一样。

他顿时知道,起码这一次的咨询,没有任何的效果。

田牧野走到袁斌他们身边,微笑着说道:“袁市长,方便聊几句么?”

袁斌暗自一惊,原来他连自己的身份也知道了。

袁斌最后和田牧野一起走进咨询室。

袁斌快速观察了一下里面的环境,发现里面心理医生和来访者的座椅并不是面对着的,而是呈大概90度角摆放。

两个椅子之间的距离差不多1.5米,中间只摆了一个矮小的边几,上面放着纸巾和水杯。

两人以此落座后,田牧野开始谈及关一鸣的问题。

“袁市长,和您我就没必要卖关子了,一鸣这孩子的问题有点严重。”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听到这句话后,袁斌心里还是一个咯噔。

“田医生,我想听你具体说说。”

田牧野回道:“之前我和刘书记聊过孩子的问题,对他的情况也比较了解。我觉得他现在最大的问题,并不是妈妈已经去世,而是对自我身份的迷茫。我说的简单点,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算是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