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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去了!”

文墨想到心里的事,有些如坐针毡,觉得再待下去也没什么趣儿,瞅了瞅不理会自己的母亲和姐姐,冲她们皱了皱精巧的鼻子,起身就往外跑,裙摆旋开一小朵花。

“给她多加件斗篷,”云兮这才抬眼,对着候在一旁的奶娘温声道,“穿得这样单薄就跑出去,回头着了凉,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正要追出去的奶娘连忙应下,一边吩咐小宫女去取衣裳,一边急急跟了出去。

屋里少了一个人,顿时静了下来,只余熏炉里淡淡的香气,和窗外隐约的鸟鸣。

“今儿怎么得空过来了?”

云兮放下茶盏,看向文远,眼里带着揶揄。

她这女儿,小时候最是黏她,长大了肩上担子重,来她这儿的时候反倒少了。

每每主动过来,多半是前朝有什么事,或是在她父皇那儿“受了委屈”,来寻片刻清净。

“瞧娘这话说的,”文远也放下茶盏,身子朝母亲那边倾了倾,嘴角一咧,露出白生生的牙齿,那双惯常冷静清澈的杏眼弯了起来,连带着平日里略显英气的眉梢也柔和了许多,“儿臣就想您了,不成么?”

“我还不晓得你?”云兮嗔她一眼,眼波流转间风情不减当年。她转头便要吩咐宫人添几样文远素日爱吃的点心小菜。

“娘,别忙了,”文远却伸手,轻轻按住母亲的手腕,“午膳我就不在这儿用了,不然……回头父皇该说我这个当女儿的没眼色,净耽误你们用膳了。”

她说着,脸上那点调皮的笑意更深,竟起身凑过去,伸手作势要给云兮捶肩。

“去,去,”云兮笑着,用指尖轻点她的额角,将她推开,“找这样烂的借口。怕不是你那太子府里,藏了什么新鲜玩意,勾着你回去?”

文远顺着母亲的力道坐回原位,也不恼,只笑眯眯地看着她。

云兮不再理她,转头对身旁的掌事宫女吩咐:“不必另备了,就按平日里陛下和我的份例上便是。”

等季钰过来的时候,两个小丫头早就跑了,屋里只剩下云兮一个人站在桌后练字。

“她们呢?”

直到高大的身影站在身边,云兮方才晓得他过来,她抬起头恰巧听到他开口,正要回话时,眼见他又要动手动脚,忙停了笔回道:“刚走呢。”

季钰点点头,一只大手拉开桌后的椅子,没管云兮手上还拿着什么乱七八糟的物什,直接抱着她坐下来,一只手摩挲着她不盈一握的腰。

弄得云兮也有些心猿意马。

她知道这男人的德性,每当两个人单独相对时,少不得要被他占去便宜。

眼看事情就要向白日宣淫的方向走,云兮拉住他的手,问起文远的事:“你又训阿远什么了?她今日又往我这跑。”

不过,瞧着那孩子今日倒不似平常那样低落。